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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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阻止

    做完此法事后,他一手掐诀,一手挥刀,继续做法。

    他口中念巜冰不融化咒》咒语非快,叽哩咕哩,不知念的什么。

    注:关于《雪山咒》,笔者是从吕毅某徒弟那儿采集到的素材,才写在情节上的;关于《冰不融化咒》,吕毅之徒没说给笔者,笔者故而不能矫揉造作,望读者诸君见谅。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做完法事后,累得大汗淋漓,直出粗气。吕毅见他此情,赶忙拿起洗脸帕,给他揩脸上汗水。

    在场之者,都感讶异,但不赞他,瞪着大眼,看西洋镜似的,看着吕毅,不言不语。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对他此情,既不感动,也不谢他,颇为生气,一把夺过洗脸帕,自个揩汗水。

    吕毅见他不领情不说,反而生怒,而他却不怔,也不动怒,尴尬一笑,一笑了之。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休息一会,缓过气来,体力恢复,他却一边盖棺材盖,一边念咒,做法事了。

    做完法事,他把老板给的钱和红包,不言不语,走出堂屋,坐在木椅上,一边抽烟,一边休息,而吕毅却站在他身边,挥动扇子,给他驱蚊驱热。

    人见他这般,都以为他是他的徒弟,笑着恭喜“在世张天师”张天映收了一个好徒弟。

    吕毅却苦涩一笑,道:“我不是他徒弟,是他莫逆之交。”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瞪他一眼,啐了一口,愤怒号人:“不许抈说,谁是你的莫逆之交?你少跟我套近乎!”

    他说这儿,转怒为笑,对大家说道:“他不是我徒弟。他这般侍候我,乃他遵守诺言。”

    人们一听,不禁一愕,齐声奇道:“诺言?”

    有人问道:“守什么诺言?”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充耳未闻,不答人话,狠抽烟了。

    人们见他讳莫如深,也就不问,忙活去了。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带起吕毅去洗澡去了。

    吕毅如同他佣人,侍候他洗澡得舒舒服服的,极其快活。

    他俩如同爷孙,洗了藻后,在老板客气下,入桌吃午饭。

    离做道场之日,还有五天,“在世张天师”张天映师兄弟和吕毅吃饭后,打道回府。

    老板安排家丁送先生,可被他俩师兄弟婉言拒绝了,老板客气一句,送他们上路。

    他们仨回走一阵,极其刺耳的说神之声,从前面不远处年君庙里传了出来,但他们却司空听惯,不足为奇。

    少顷,他们来一座年君庙下面大道上,但他们不好奇,也不上庙,个个归心似箭,迈开大步,一边聊天,一边赶路。

    吕毅一边行走,一边问道:“张前辈,你们师兄弟都是神灵路的,吃着偏财饭,都是全靠神灵相助驱邪驱魔的,你们怎么不进庙拜菩萨呢?”

    王顺发抢话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怒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知道吧你?”

    吕毅说道:“知道了。”又道,“你的教诲,铭记于心。”

    他们又疾步行走一阵,来到山中几棵大树中的空旷之处坐下纳凉一阵,王顺发一边抽烟,一边问道:“吕毅,你识字么?”

    吕毅道:“不瞒你问,睌生识字,但与你学识渊博之人相比,那可真是云泥之别!”

    王顺发一脸纳闷,道:“我不是羞辱你,你家贫穷,父母又生病,你怎么可能识字了的呢?”

    吕毅脸泛傲色,道:“我能识字,我挺骄傲,骄傲!”

    他俩见他傲色,感到纳闷,同声问道:“为何骄傲?”

    吕毅毫不隐瞒,道:“实不相瞒,我妈乃是一方大地主之女,千金小姐!”

    他俩一愣,同声奇道:“千金加姐!”

    吕毅一边揉隐隐作痛的右肩头,一边说道:“我爸我妈都是一方地主之后。爸文化不高,我妈文化高,可称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他顿了顿,又道:“我爸这辈,我们家便家道人落,而我妈娘家却兴盛得很,富甲一方。”

    他语气一顿,道:“我一肚文化,都是妈教的。”

    王顺发问道:“为何你妈娘家人不接济你们呢?”

    吕毅唉了一声,道:“不是不接济,因为是无底洞。爸妈病久治不愈,好心的外公一家子人所救急的,杯水车薪不说,都不够父母的药钱,唉!”顿了顿,又道,“我们本有田地的,在这四五年中,都被爸妈药钱给卖光了不说,还欠了不少债,唉!”

    他站起来,仰天长叹,道:“我为了医爸妈病,却不当地主佣人,天天不是打柴,便是打猎。打的野物,不是卖给富农,便是卖给地主,给爸妈治病,和买点粗粮,供全家人吃。”

    他又道:“然而,那些富人收买我打的野物是有限的,为此,我便到街上去卖,开初生意好,但时间长了,生意急转直下,到一落千丈这步田地!这真应了这句话“三十年活东,三十年活西。”人一走霉运,事事不顺。唉!”

    他俩师兄弟一听之后,一边点头,一边哦了一声。

    王顺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撑了起家,真是……”

    吕毅不待他说不去,谦逊一句,道:“当卖不出去野物后,我便掏鸟蛋,挖野菜,再加之父母给地主做工,换来的粮食,了了米之炊。”

    吕毅话说这儿,忽想一事,脸泛纳闷,道:“王前辈,你吃野物肉,但张前辈却不吃野物肉,是因何呀?”

    王顺发呵呵一笑,正待开口,忽然,“在世张天师”张天映神秘一笑,反问道:“因何呀?”

    吕毅蹙了蹙眉,一边挠头,一边说道:“容我想想,好么?”

    吕毅想了一阵,开口说道:“因吃了剥皮肉会破了法术。”

    他俩师兄弟一听这话,先是一愕,继而翘指,赞他聪明。

    吕毅脸无傲色,谦逊一句,道:“前辈,你们在此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来。”

    吕毅话毕,正待动身,“在世张天师”张天映怒声喝道:“站住!陪我们聊天!”又送,“我知你小子,又要去打猎了,你……”

    吕毅把脸一沉,怒声打断他话道:“我是你什么人呀?我既不是你徒弟,也不是你孙子,你凭什么要阻止我打猎?”

    呼的一声,“在世张天师”张天映站了起来,阻止他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