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华山,灵气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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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林氏一门

    华山派中

    前来袭击的青城派惊天反转,却被华山派大师兄反杀,如今来袭者一十三人尽皆沦为囚徒。

    如陆猴儿等人因为之前遭受偷袭,如今依旧愤愤不平,便对青城派的弟子拳打脚踢。

    劳德诺之前便曾收到左冷禅密令,要他伺机援助,帮忙覆灭华山派。

    只是他也没想到余沧海败的这样快,以至于他心下甚是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援助。

    “大师哥!”

    一众师弟师妹发泄完毕,便即重新围到令狐冲旁边,似乎是在等他发号施令。

    岳灵珊虽最近对这个大师哥多为疏远,但遭受危险却仍如往常那般唯他马首是瞻。

    一众被捆绑的青城派门人骂骂咧咧,唯有他们掌门余沧海双目紧闭,却自有一股宗师气度。

    就见劳德诺拱手问道:“大师兄,如今师傅师娘不在,自当由你做主,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些青城门的?”

    令狐冲微微沉吟,说道:“青城派枉称名门正门,却行此小人行径,若按江湖规矩,本该将你们枭首以示江湖群雄。”

    说到这里,他眼中杀机显露,一股寒意骤然包围了小屋。

    青城弟子颤颤巍巍,再不敢出一句谩骂之语。

    余沧海睁开眼睛,厉声喝道:“要杀便杀,姓余的时运不济,落在你龟儿子手上,便算是死了又能如何?可你要折我青城派面目也是妄想。”

    令狐冲还未待有所动作,陆大有已然发怒,他一边走了过去,一边喝道:“你青城派将为善之家灭门,又夤夜偷袭我华山派,还有什么面目。”

    他待要想狠狠锤那余沧海一顿,却被劳德诺拦住。

    就听得劳德诺说道:“六师弟,余观主毕竟是前辈名宿,你我还是休要折辱,等师……等大师兄发落吧。”

    就听陆大有说道:“二师兄,你就是心善,要我说这姓余的一派掌门,却做出如此自甘堕落之事,还算什么前辈名宿?”

    他言语之中颇为鄙视,似乎真的看不上这个余沧海。

    但君子剑门下向来重视礼节,陆大有倒也并未真的踹他两脚。

    令狐冲略一思索,便说道:“六师弟,你先退下,青城派此来所徒不小,我和林师弟虽然侥幸将他们止住,但青城派在江湖上毕竟也算的上是名门正派,还是等师父他老人家回来发落吧!”

    林平之微微一怔,脸上略带愕然。

    华山派的其他弟子却没有异议,他们固然恨极了青城派如此作为,却也知华山派终究还是要他们师父做主的。

    于是众人一起收拾了件屋子,将青城派的袭杀者一并捆绑后关了进去。

    做完这些,令狐冲本是想着回到思过崖上继续面壁。

    但是华山派经此袭击,那些弟子们已是如同惊弓之鸟,根本不想令狐冲回到崖上。

    因为担心会有新的敌人,令狐冲便也暂且留下,只等待师父师娘回来。

    做完这些,令狐冲便来到林震南夫妇屋中,他说道:“伯父伯母,这番倒教你们受苦了,只是那青城派掌门……”

    他话说到一半,林震南已是开口说道:“贤侄说笑了,我夫妇性命全赖贤侄所救,又怎说的上受苦,至于那余沧海,一家之事自当是有家长做主,贤侄处理的并无不妥。”

    正说话间,林平之亦是推门进来,他眼含热泪,突然又朝着令狐冲跪下。

    这一下来的甚是突兀,倒让令狐冲也有些措手不及。

    反应过来之后,令狐冲迅速将林平之扶起,说道:“林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师兄!”

    就听林平之声音有些哽咽,他说道:“平之这三拜一拜大师兄仁义过人、扶危济困,若无大师兄,平之已然只剩孤家寡人不说,我福威镖局一家血仇终究无人去说。”

    虽是被令狐冲强行扶起,林平之却继续说道:“二拜大师兄武功盖世,让师弟知道华山剑法更胜青城剑法十倍,师弟有生之年若能报得血仇,愿供师兄驱使。”

    这第二拜倒弄得令狐冲有些尴尬,他有了后世记忆,已知林平之结局,心中不忍那侠义少年彻底疯狂,所以想要改变,却也不想……

    就见林平之甩脱了手,再次重重磕在地上,说道:“这第三拜是因为我林平之没心没肺,不顾师兄救我全家之恩,却竟……”

    他说到这里,令狐心中已然明了:“是了,他说的是我小师妹之事,只是我现下对小师妹实无男女之情,倒要教他知晓。”

    这样想着,令狐冲便出口说道:“林师弟,你我既是同门师兄弟,又何须如此,我知你听师弟们说我跟小师妹……”

    他说到一半,却又觉得不妥,一边扶起林平之,一边说道:“小师妹向来聪明伶俐,很得大家喜爱,我与她又一起长大,向来待她如自家妹子一般,她与别人交朋友,又或者是找到心心相印的人我欢喜还自不及,又怎会说些什么?”

    林平之抬头,目光正与令狐冲相撞,他见对方不似作伪,心下遂是更加惭愧。

    令狐冲将他扶起,为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又说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这样子若被别派中人看到,还当我这个大师兄欺负新入门的师弟呢!”

    这话说出,更让林平之倍感温暖,他暗暗攥紧拳头,心中寻思总有一日将要回报这位师兄。

    那边林震南夫妇见这两人模样,心下也是欣慰不已。

    他们固然是林平之父母,但毕竟受了令狐冲大恩,心中自也不愿他两人闹得不好看。

    令狐冲跟林平之聊了一会,又嘱咐他勤恳练剑吐纳,若有不懂,便及时询问。

    安抚完林平之后,令狐冲又跟林震南夫妇聊了一些。

    那林震南武功虽然不高,但能以一人之力将福威镖局的势力扩展到四省,其能力与见识自不必说。

    在管理与结交好友这方面,莫说是令狐冲,便是整个华山派也未必有人能比得上他。

    是以林震南偶尔点拨,却也让令狐冲受益匪浅。

    话不多时,令狐冲便即出了房门,林震南看他出了门,才叹口气,说道:“这位令狐少侠虽能说的上是侠,但要让他来管理华山派可真是……”

    林平之一愣,便即询问道:“爹爹,你为何便这样说?”

    林震南说道:“一言一行皆能体现人之本性,你这位大师兄是个武学天才,也是心存侠气,但是为人过于真实,在这尔虞我诈的时代实是算不得好!”

    就见王夫人瞪他一眼,说道:“为人真实,难道不好?难不成要世上之人都如那官场之人一般。”

    “与他人来说当然极好。”

    林震南摇摇头,却又说道:“但与他本身来说却算不得好,平儿,你日后需要与他多多扶持,也算是全了我们恩义。”

    王夫人却说道:“我刚才便有意让他跟平儿结为兄弟,你却怎地只是不让我说?”

    林震南叹口气,说道:“若是你我如昔日那般风光,这般做法自然不必多说,只是眼下……”

    他话未说尽,但意思却已极为明显,他们偌大家业已付之东流,如今尚需依赖别人存活,又如何能说出那般话来。

    一旁林平之暗暗记在心里,心中暗暗发愤。

    另一边,令狐冲安置了众位师弟师妹,然后便即去到后堂之中,却在祖师剑前继续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