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总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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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老头脸色更阴沉了,眼神若刀子般,想把我凌迟处死,问道:“听说余珂怀孕了?”

    我吓坏了,从未遇到过这种棘手的问题,没想到爽快完的后果,也是要人命的,是啊,管不住自己下面,上面就得出问题,这会儿的脸色肯定是一片煞白,这可是未婚先孕,哪个当家长的遇见这种事,能爽快得了,那才是见鬼的事。

    我无奈地点点头,看老头焦黄的脸皮一阵抖动,忙把桌子上削皮的水果刀拿走,慌忙说道:“叔叔,你听我跟您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做都做了,再解释有什么用?你都把老子气死了,老子真想一棒子打死你。”说完,站起身,就甩了我一巴掌,我躲闪不及,右脸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嘴角一甜,就知道出血了,这老头下手可真狠。

    此时,房门锁芯转动,余珂推门走了进来,一看见跟我对峙的老头,脸色一变,忙走到我们中间,像只护犊子的老母鸡,张开手臂护住我,冷道:“你怎么来了?”

    不等老头回答,又仰脸看向我,见我嘴角流出血来,怒道:“他打你了?”

    我扯着余珂的肩膀,想把她拉到一边,说道:“珂儿,你别管,我该打,让叔叔出口恶气,也是应该的。”

    “你这傻冒,别人打你,你怎么不知道躲。你凭什么打我老公?你给我滚。”余珂关切地骂了我一句,扭脸指着老头的鼻子,气的浑身直哆嗦,恶狠狠地说道。

    听到余珂怒不可遏的谩骂,我好一阵感动,有一个用生命护住你的媳妇,此生无憾,只是余珂怎么跟自己父亲关系这么剑拔弩张,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怪不到我怎么问,余珂都不说自己家里一点事情,真是看不出来,感情余珂也是个叛逆小太妹。

    以前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太有欺骗性了,女人啊,都有一张隐藏至深的脸,像一个可怕的魔鬼。

    “老公?死丫头,你还没结婚呢,户口本还在老子手里,你就敢叫这个野男人老公?你他娘的不害臊,老子的脸皮都让你踹进臭粪坑里了。恬不知耻的狗东西,这些年,老子白养你了。看我不打死你这疯女子,真是气死我了。”老头骂了几句,抬手就朝余珂脸蛋上抽了一巴掌。

    我一看都傻眼了,这老头打人还打上瘾了?你打我可以,你敢打我媳妇,这他娘的翻了天了,真当我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做hellokeety呢。

    见老头又抬起来手,作势要打,我一把攥紧了他的手腕,脸色阴沉如水,冷道:“叔叔,你敬你是长辈,你还没完没了了,怎么,打人还上瘾啊?你打我可以,打我媳妇,绝对不行。你要是再发疯,信不信我就还手了?”

    “呦呵,小子,你还敢跟我动手?我没活劈了你,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娘的还蹬鼻子上脸啊?松手,等我教训完这死丫头,再来找你算账。”老头想抽手,却被我紧紧地攥住,他还想往后拉,被我猛地一松,站立不稳,摔了个狗啃屎,半天没有站起来,我本想上前拉他,看余珂无动于衷,也就止了救人的念头。

    没人拉他起来,老头无奈地骂骂咧咧,自己爬了起来,见我不好惹,想找件趁手的家伙,一看见我手里的水果刀,气焰又熄灭几分,嘴里嚎叫着,脑袋撞向我的胸膛。

    “小子,老子跟你拼了。”

    双手挥舞着,脑袋却撞在我手里,一点用都没有了。

    我丢了水果刀,双手抱住老头的脑袋,任由他在手心里磨圈圈,却不进一步。

    老头见撞人的想法没有效果,索性躺在地上,无赖地打起滚,撒开泼,张嘴闭嘴地骂着余珂。

    “天杀的死丫头啊,老子老了,你就找个野男人欺负我啊。”

    “没天理啊,闺女打老子啊。”

    “不活了,这世道变了,我养了一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了。”

    “悄没声的,就陪野男人睡觉啊,恬不知耻啊。”

    “……”

    我看余珂走到沙发旁,镇定自若地坐下,倒了杯水,双臂抱胸,冷漠地望着地上打滚的老头,竟然看起了热闹,

    我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放进厨房里,然后走出来,见老头可怜巴巴地嚎叫,有点看不过去,走到余珂旁边,小声地问道:“珂儿,就这样让他闹?要不劝劝吧?”

    “你甭管,闹够了,他自己就起来了。”余珂冷冷地说道。

    余珂话音刚落,就看老头一屁股坐起来,臊眉搭脸地看着她,说道:“臭丫头,还是你了解老子。甭说了,我就是哭死,你也不会掉一丁点眼泪。”

    扫了我一眼,老头有点瞧不上我,不屑一顾地说道:“那个追你的老板呢?怎么换了个这么寒酸的小子?我都替你感觉到丢人。住这么个破地方,老子还以为你住进别墅里享福呢。”

    老头站起身,也不顾屁股上的水渍,推开我,坐在余珂旁边的沙发上。

    我支棱着耳朵,不敢大喘气,生怕漏掉一个字,怎么着,之前余珂还有个很有钱的男人?

    这也说不过去啊,难道对方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不然,余珂清白之身是怎么回事?

    看我听得入迷,余珂怒骂道:“老东西,你说什么呢?再胡咧咧,信不信,我拿刀子豁开你的臭嘴?”

    余珂杏眼圆睁,闪现出道道凌冽的寒光,盯得老头后脊梁骨发毛,老头还真挺憷余珂的。

    这可不是小时候了,老头对余珂可算得上是一天三顿打,不弄得浑身青肿,绝对不算完。

    如果有人来劝,那绝对下死手,这也是他刚才打习惯的后遗症。

    “瞎没瞎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我看不上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子,他就没有长那一张发财的脸,真不知道你这死丫头看上他哪了。我可告诉你,没有把你卖个好价钱,我绝不会放你出老余家的门。”老头眼神瞥了又瞥我,那轻蔑的语气,看我低贱而又下三滥的目光,气得我老血都要吐出几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