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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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暗室之内

    齐国人脑子进水了吗?

    这是要攻伐汉城的节奏是,他们了解汉城三郡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吗!

    齐国的沿海船队被称为水师,汉城可是直接以海军来编制士卒,从这就能看出来,二者理念以及技术上的代差。

    估且不提情报不对等的情况下,齐师能否打得过,即使打下来了,齐人能得到什么好处,所得利益能弥补军队物资的折损吗?

    “呵呵,田建不会以为瑯琊的对面是另一个瑯琊岛吧!”

    韩经讽刺了齐王一声,对齐国的风向动态感到不可思议。

    “劳师动众,水师远征,就是为了秦人的一道命令?”

    “而且,秦国为什么要指使齐国攻我汉城!”

    朱家当面,韩经也不再推出箕润作愰子,直接表明了汉城之主的身份。

    “可能是为了一份东西,这份情报藏得太深,还有待查明。”

    朱家指了指即将暗下来的天空。

    苍龙七宿,绝对是!

    虽然此时的天上还没有一颗星星,但韩经知道,一切的骚动,指向的都是那股神秘的力量。

    有时候,韩经也很好奇,苍龙七宿合而为一,到底能产生什么样的天地异变,又是怎样一股惊天动地的威能、力量。

    新郑王宫湖底的卷轴,早就派人取了出来,只是古朴的卷轴上体现出的花纹,韩经怎么也研究不透。

    现在汉城最隐密的研究室,还有通文馆的一帮人舍弃了自由,自请圈在禁地,针对卷轴作着各种相关的解析工作。

    自己要想在前期不与强大统一的大秦皇朝对上,就得顺应始皇之命,交出身具七宿之秘的韩非。

    难道韩非入秦是定局?

    “无论事态怎么发展,结局是好是坏,也应该由我来选择!”

    韩经捏了捏拳,“哼,齐国想当打手,那我就给它点顔色瞧瞧。”

    如果是咸阳直接找到韩经,威逼利诱,怎么选择,那是韩经的事情,而齐国的军事威逼,韩经还没放在眼里。

    齐人技击虽强,国内也是百家争鸣齐放,可他们勇于私斗,怯于公战,与商鞅变法前的秦国别无二致。

    “对了,还有一件事,具体来说,是有一个人,需要大兄发动农家弟子,替我严密的监控起来。”

    韩经大致了解到齐国的诡异动向,又将一直放在心中的一件事委托给朱家。

    “此人一身游侠打扮,身形修长,最显著的特点是,总以青铜面具示人。”

    “对了,跟踪的弟子一定要小心,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不在老兄之下。”

    特意提醒了一下,免得神农堂弟子有所折损,可抬眼,看到的却是朱家古怪的脸谱。

    “老弟呀,你刚才所提到的那人,可是昨日刚刚离开农家驻地啊。”

    ??

    韩经不解,“他是谁,朱兄能否告之?”

    此人活动范围之广,交往之盛,出乎韩经意料。

    他的脚程竟然比韩经还要快上一日,提前拜会了农家。

    “此人来到农家之后,所寻之人乃是田猛,具体身份还有待查究,但我已派人暗中跟了下去。”

    农家内部派系林立,田姓堂主本就势大,仍不乏想将其余堂口纳入田姓之人统辖之下的野心。

    陈胜、吴旷之事殷鉴不远,朱家对此难免要有所提防,在烈山堂与蚩尤堂多埋几颗关键性的钉子,多加关注总是没错的。

    天色将晚,韩经婉拒了朱家的留宴,打算入相府一探究竟。

    书房里难保不会找到一些有用的简册信函。

    可是在他动身没多久,朱家却赶了上来。

    “弟子回来禀报,铜面之人进了齐相府上。”

    “我觉得有必要跟你通传一声,最好是你我同行。”

    对于此人的身份,韩经虽然早有推断,但终归还是没有落实。

    而且,他到处勾连,竟然连后胜的府邸都投帖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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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出乎韩经的意料,后胜并不是想像中肥头大耳的佞臣之相,反而包含儒雅之风,标准的老腊肉。

    会客室内,烛火将两人的身形投影在窗棂上,透过风窗口,韩经这才将两人的站位以及动态看清。

    由于离得比较远,韩经也只能集中精神,竖耳倾听。

    房脊、檐角,明显藏着数道深沉的呼吸,不用想,这就是相府的高端守备力量。

    到底是没有应承下与朱家同行,考虑到自身武功来历还不想广而告之,只能暂且对不住兄弟的好意了。

    朱家猜测出韩经收到消息后会借助不良人夜探相府,担心他露出风声,被齐国锐士堵截,这才有意提出同行相伴,目的也是为了能照应一二。

    “见教不敢当,应当说是前来讨教。”

    铜面人微微弯腰执礼,“阁下贵为齐国丞相,又是齐王母舅,未审对齐之将来,王室、家族的下场是否早有谋划定计?”

    “齐国常年不闻兵戈,天下承平已久,百姓安居乐业,田氏王业绵绵,先生为何口出不敬不辞!”

    后胜起身站定,大有不忿之意,“要不是上回先生为我剖析天下时局,助我应对秦使,此番,我早就与阁下割袍断义,再不来往!”

    韩经心下一跳,没想到铜面人还不是初次拜会后胜。

    “虽然时隔不远,但今时还是不同往日。”

    铜面人面对一国相邦,气势丝毫未落下风,也不知,是否由于置身面罩之下,无所顾忌。

    “齐国已经答应秦国兴师出海,那么大可继续做下去。”

    “但是,正如我为阁下、为齐国为忧虑的那样,秦国平楚之后,齐当何存?”

    “以秦王政的狼子野心,他能容忍中原之地尚有一齐地置身事外?”

    每说一句,后胜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看来他也是个明白人。

    “并非齐国不欲存续,而是此时已经积重难返,秦国已经据有天下三分其二,齐国再要下船反水,无异于蚍蜉撼树!”

    后胜颓丧莫名,“朝中不乏有抗秦之音泛起,但终究不成气候。”

    “此事多数怪我,府上门客士人俱为秦人所用,犹不自知,未能为王上分忧,罪莫大焉!”

    “现在仍然大有可为,只要齐国肯去做。”

    铜面人摘下面具,露出真容,骇得后胜猛得退后,绊倒在地。

    “你,你,你...”

    “你到底是人是鬼!”

    “燕国的太子当然是鬼了,毕竟连燕国都快灭亡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