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是不是这里？”

    “也对，也不对，”埃格伯特笑道，“对于看到过很多地方的人来说，尤其是见识了费尔南多市那样的繁华都市，磨坊村的确是最荒芜的地方，然而还有很多地方是大家都没看到过的地方。”

    听着埃格伯特压低了声音，卓恩心里砰砰直跳。

    “有些地方，是在这里看不到的，那里更加黑暗，更加荒芜，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只有死一般的静寂，当然，还有无尽的痛苦，”埃格伯特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桌子，“那个地方，叫做深渊地底。”

    “……”卓恩瞪大了眼睛，他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究竟是什么，听到埃格伯特的描述，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几乎不用思考，那个地方是卓恩永远不想去的地方。

    “万神殿的圣殿骑士拼命守护着圣殿，然而他们遭受了背叛，被神父当做催化剂，全部投降了炼气炉，”埃格伯特声音低沉，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在诉说过往，可他的容貌看上去，也不过是个中年人而已。

    “咕……”卓恩吓得点了点头。

    “还有，开启神界大门，几乎每个人都在尝试，就在这个过程，我们看到了真正的敌人，这些人让无辜的人死去，自己却带着无穷无尽的贪欲。”埃格伯特感觉很痛苦。

    “神界大门的开启既然无法阻止，那就让它开启，”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小恩，我说的，你会慢慢理解，你再次进入万神殿，除了要对付那些不死不灭的神父，还要小心其他人，一些躲在暗处的敌人！”

    卓恩点了点头，埃格伯特和荒野大祭司雷亚克所说的内容完全对得上，总之要面临很强大的敌人。

    他试探着问道，“埃格伯特先生，关于雷亚克，就是在新月山谷的荒野大祭司，您知道多少？”

    “噢？他啊？”埃格伯特回忆了一下，“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据我所知，这人本来是神父的一员，后来，他试图阻止神父们使用催化剂，但是失败了，他吸收了星环能量，最终失控，流落荒野，和那些在万神殿的神父们，同时算是两败俱伤。”

    卓恩有些迟疑，继续问道，“这么说，这个雷亚克，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人？坏人？”埃格伯特摇了摇头，“如果我说各占一半，恐怕就是在偏袒坏人，所以，我只能说，这个家伙目前可以认为是站在我们这边，哦不，他不是人，他是不死不灭的状态。”

    卓恩心里继续咕咚一下，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追问道，“不死不灭？就是说，永远也杀不死？那不就是说，万神殿的那些神父也无法杀死了？”

    埃格伯特轻轻站起身，望着窗外发呆，片刻后才转过身。

    “杀死？嗯……我觉得准确来说，就是把他们抛向深渊地底，才算是真正意义的杀死他们。”埃格伯特语气充满神秘。

    轰隆，两个人正在聊天，天空中发出爆响，哈哈蹲在地上，吓得一个机灵。

    “什么情况？”卓恩赶快望向窗外，“刚刚？天空闪现了一道亮光？”

    埃格伯特十分冷静，轻声笑道，“不要紧张，不过是小小的异动。”

    卓恩点了点头，他看着埃格伯特，小声嘀咕道，“埃格伯特先生，您已经恢复正常状态，下一步，您是什么打算？”

    “小恩，你是说，要我和你一起前往费尔南多市吗？”埃格伯特叹了口气，“费尔南多市，哼，那个地方我一步都不想再踏过去！”

    听到埃格伯特这么说，卓恩有些不理解，他问道，“埃格伯特先生，费尔南多市的万神殿，难道您不想前往吗？”

    “不去了，还是待在磨坊村比较好，”埃格伯特指着窗外，“接下来我要想办法让整个磨坊村恢复生机，这一切都太过于沉重了，啊，现在是要想办法种点菜才行，恢复状态后，吃饭是个问题了。”

    卓恩发现埃格伯特劝说不动，他握着时间之表，起身准备离开。

    走出磨坊门的时候，埃格伯特深吸一口气，他晃晃脖子，笑道，“真的是不可思议，几百年过去了，我竟然还能恢复状态。”

    当埃格伯特和卓恩两人走出磨坊的时候，明亮的阳光落在两人肩头。

    “啊……我好想念我的格蕾丝啊！”埃格伯特发出一声遗憾。

    卓恩想了一下，急忙说道，“埃格伯特先生，您不再订一些产品么？看看这个恢复药膏，把您恢复地多好！”

    “小恩，我知道你想着你的业务，不过，”埃格伯特却摇头，“一来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灵气了，二来，是我的格蕾丝和我不一样，她的骨骼都已经不存在了，连恢复的可能都没有了。”

    “什么？骨头都不存在了？”卓恩很吃惊，他看着埃格伯特，疑惑道，“埃格伯特先生，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埃格伯特手一指，指着前方的位置，“那边是一片墓园。”

    卓恩心里又惊又喜，这次还真的是有大发现。

    跟着埃格伯特一路绕行，灌木丛后，果然是一片墓园，里面有的墓碑竟然发生了歪斜，杂草丛生，很多墓碑上因为年代久远，上面覆盖着褐色的斑驳痕迹。

    埃格伯特来到其中一个墓碑前，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就是埃格伯特的妻子格蕾丝·亨利。

    两个人踩在碎草上，哈哈跟在身后，嘎嘎几声鸟雀从灌木丛飞向天空，清风吹过，杂草嘶嘶作响。

    埃格伯特蹲下来，轻轻拂了一下墓碑，他回头对卓恩说道，“我的格蕾丝之所以没有留下骨骼，是因为在万神殿发生异动的时候，格蕾丝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她受到了卑鄙的袭击，能量太过于强大，导致她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听到埃格伯特诉说这些故事，卓恩非常震惊。

    “埃格伯特先生，对不起，我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事情，”卓恩表达出歉意，看到墓碑前的草木，发出一阵唏嘘。

    “不过……”埃格伯特站起身，拍了拍卓恩的肩膀，“不过，这次你既然已经准备好了开启神界大门，小恩，我祝你能够成功，这样我死去的格蕾丝，也算是能有所安慰。”

    卓恩攥紧拳头，郑重点了点头，“埃格伯特先生，我一定尽力。”

    “好了！小恩，我要开始忙活了，”埃格伯特会心一笑，他看着周围的荒芜土地，笑道，“这下可有的忙了，我要开始忙活着寻找食物了。”

    卓恩无奈，他带上哈哈，挥手和埃格伯特告别。

    临行前，埃格伯特再次叮嘱卓恩，“一定要小心！小恩，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时间之表可以救你一命，不过你别所有事情都指望时间之表。”

    “嗯……所以，这个时间之表，还有一定的副作用？”卓恩微微表示惊讶。

    “哈哈哈！副作用倒是没有，”埃格伯特笑道，“但是危险却一直存在，如果这个时间之表使用过多，也就意味着大家都会最终适应这个时间变化，你手持着时间之表，它的优势也会很快失去。”

    卓恩终于有所明白，他点头道，“多谢，埃格伯特先生！”

    两人终于要分别，埃格伯特把卓恩送到磨坊村的村口，看着卓恩离去，埃格伯特跺了跺脚，他现在要回去好好安排一下他的骷髅手下了。

    ……

    卓恩和孙鸿运再次汇合，小队人马不敢耽误，立刻返回费尔南多市。

    一路上，从顺利穿过新月山谷开始，卓恩几个人就开始加快了赶路速度。

    孙鸿运也很好奇，从磨坊村的变化也能看出来，万神殿的异动，的确是和天空中的星环有莫大的关联，只是大老远的跑过来，没想到星环的异动也会影响到一个小小的磨坊村。

    对于这些疑惑，卓恩心里也很不踏实，毕竟埃格伯特可是圣殿骑士护卫团的后人，这样一个关键人物出现在磨坊村，而且还那么低调，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小恩，我们为什么不把埃格伯特请过去，”孙鸿运驾着马，骑行在卓恩的马车旁边，“这可是个关键人物啊！”

    “这个问题我也在想，”卓恩点头道，“不过，既然埃格伯特先生不愿意前往万神殿，我们就只能靠自己了。”

    “嘿，”孙鸿运点头道，“既然如此，我觉得也不用太担心了，连圣殿其实护卫团的后人都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咱们过于担心属实是太浪费时间了。”

    卓恩不是很同意，他只是有些疑惑。

    狂甩缰绳，骷髅加速狂奔，现在已经远离新月山谷很久了，卓恩对孙鸿运说道，“老孙，这次不管能不能开启万神殿，我们都可能要面临新的战斗。”

    “那就来吧！”孙鸿运一脸坚定，“躲不掉的，咱们就战斗！”

    轰隆！

    小队人马正在赶路，天空中的星环明晃晃的，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异动。

    “不好，小恩，不会是费尔南多市现在已经发生了什么意外吧？”孙鸿运疑惑道。

    卓恩也感到很惊讶，他看着天空，六颗星环现在发出的光芒似乎更加耀眼了，连同大地都跟着传来阵阵隆隆响声，马蹄狂奔，把地面踩踏出一片纷乱尘埃。

    孙鸿运让小弟们继续加速，卓恩也加紧甩动缰绳，地面的震动似乎不是马儿践踏出来的声音，小队人马几乎累得人仰马翻，抓紧时间赶路过程，终于看到了费尔南多市万神殿的模糊一角。

    “快看！万神殿上方又起来了雾气！”孙鸿运骑着马冲在最前面，他回头喊道，“小恩，我感觉不妙，难不成万神殿又出现了强烈异动？”

    卓恩眺望着远处，万神殿上方冒起的浓烟很明显和以前的不一样，在浓烟过后，轰隆一声，接着又是一片火光冲天。

    “不好了！万神殿看来出事了！”卓恩情急之下，忽然想起来，手里还有通讯器，他赶快连接通讯器，试图和李逍遥等人联系上。

    结果半天过去了，一点信号都没有，天空中的六颗星环，周围发出一片炫光，卓恩意识到，很可能是万神殿出现了异动，连同天空中的星环周围也出现了异动，这就导致信号无法穿过。

    盯着这奇怪的天空状态，卓恩咬着牙，对老孙喊道，“老孙，咱们加快！看来时间不等人！”

    “驾驾！”孙鸿运和一众小弟快马加鞭，继续向前加速。

    费尔南多市的大门终于到了卓恩几个人跟前，刚刚靠近大门，大家都发现了不对劲，气氛看起来异常紧张，整个费尔南多市的城门前，里里外外都是守卫森严，关卡和路障排布很长一段距离，严查各路往来人员。

    卓恩几个人过去后，亮明身份，但是守卫们还是对卓恩几个人严谨盘查了一番，卓恩一问，才知道费尔南多市出事了。

    “多久时候的事情？”卓恩接受检查完，走过去的时候急忙问道。

    守卫不耐烦地挥挥手，“没多久，一名小作坊主私自违规使用催化剂，还把炼制的违规灵气吞下去了，现在异变了。”

    卓恩和孙鸿运两个人瞪大了眼睛，卓恩继续追问道，“那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没？人都爆体了，血沫子都不见了，”守卫挥挥手，“检查完的赶快离开！别堵在这里，哎！那个人！站住！你跑啥！”

    轰隆隆，几个守卫立刻过去按住了一个小个子男子，几个人盘查一番，发现这个家伙没什么可疑的，也就放行了。

    卓恩意识到一丝不对，小个子家伙走出城门的时候，目光胆怯地瞄向了卓恩一眼，卓恩顿时感觉到一丝危机感袭来，“这人有问题！”

    “站住！”卓恩喊道，“你！就是你！”

    小个子男子不慌不忙，摇摇头，“你谁啊？这不刚刚检查完？你又是谁？多管闲事！”

    “小恩，你可能太紧张了，这个人看起来没啥问题啊？”孙鸿运看着卓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恩，咱们要走了！抓紧时间。”

    “等等，那个爆体的人，是怎么击杀的？”卓恩摇了摇头，也感觉自己可能过于紧张了。

    “不清楚，好像是两个人族来的什么董事，直接爆杀，真够狠的，走开走开，这里不要扎堆！”守卫推开卓恩，让他们快走，“不要挤在这里。”

    卓恩一下就猜到了，如果说是两位董事，那么很可能就是李逍遥和沈万年两位董事，他眼睛瞪大看着前方，眼前那个小个子男子，确实看上去很有问题。

    “呼！”卓恩瞪大眼睛，感觉到眼前确实有不安的信号袭来，“嗯……就是这个人！”

    这个小个子男子目光瞄向了旁边一个骑车的人，这个人车后面鼓鼓囊囊，看上去是有什么东西，守卫们检查了几下，很快放行了这个骑车人。

    卓恩顿时感觉到眼前有一段火光冲出，明明是什么东西发出的火花，他立刻拔出圣剑，呼哧一剑就要劈过去。

    瘦小男子一看，愣住，“杀人啦！”

    卓恩毫不犹豫，一剑劈下，旁边骑车人的后面袋子一下爆开，里面有许多罐子，一看就是彩色的灵气。

    守卫们一下愣住，“灵气罐子！”

    “对！这么重要线索，怎么会让他们混过去……该死……这下该收处罚的是我们了！”守卫们立刻围了上去，“站住！”

    男子回头一看，骂骂咧咧，“竟然被发现了！快点！”

    砰！刺猬拔出刀，一刀劈了回去，卓恩慌忙闪躲，眼神飙飞出一段恨意。

    “想逃？没那么容易！”卓恩死死盯着眼前，“我看看你能逃到哪里！”

    呼哧，刺猬毫不示弱，搂起袋子，拍了拍前面的同伙，“赶快走！这边我来对付！”

    卓恩纵身一跳，“老孙，拜托把剩下这些人也给抓住！”

    孙鸿运有些紧张了，他没想到这才刚刚回到费尔南多市，战斗就要开始了？不过也没办法，现在只能冲过去了。

    守卫们也都慌了神，纷纷搭起来屏障，这样这伙人想逃都难了，卓恩一下跳过去，一手握着圣剑，立刻向前轰出一剑。

    这些人根本就没办法和卓恩抗衡，卓恩的战力，他也只敢使用一小部分，如果这个时候直接在城门口把这些可疑人员轰碎了，恐怕反而会让这边的情况更糟糕。

    “来啊！”刺猬嘻嘻一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卓恩一愣，这家伙竟然胆敢有资格质疑自己？不能忍。

    孙鸿运已经靠近了刺猬的同伙，他挥手向卓恩喊道，“小恩，这个我能对付，别让那个家伙跑了！”

    卓恩跳起来，看到那个男子跑起来很快，他狠狠向卓恩劈了一刀，卓恩闪过过后，实在是不能忍了，周围的守卫看上去要活捉这个家伙，卓恩喊道，“他身上应该有暗器，大家小心！”

    几个人听到后，更加小心，守卫们已经把路边隔了好几道屏障，这下这个家伙就是想逃也难逃走了。

    “嘿嘿，想堵住我刺猬？”刺猬轻蔑一笑，“彭勇那个笨蛋，以为我会和他一样？真是蠢到家了！”

    轰隆！刺猬双脚一踩地面，向着周围的守卫打出一拳，拳力所触及的地方，地面轰隆隆爆发出一条裂痕，这些守卫身手都不简单，他们立刻跳起来，迅速躲开了攻击。

    老孙立刻拍住了卓恩，“小恩，这些守卫能对付他们，咱们现在赶紧回去，这里咱们还是不要战斗了！”

    卓恩看着前面的战斗，这个自称叫“刺猬”的家伙，看起来战力也不简单，他犹豫了一下，道，“老孙，咱们不能不管，万一这个人是重要线索人物呢？”

    “这个……也是有可能！”老孙一愣，“好吧！但是可千万别受伤。”

    卓恩轰轰向前，他向着几名守卫问道，“那两个董事没事吧？”

    “董事？听说是受伤了，伤得还不清，”守卫瞥过去，看了卓恩一眼，“听说是两个老家伙，也是够厉害的，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能爆发出可怕的战斗力！”

    “……”卓恩心里更不踏实了，他回头看着老孙，喊道，“老孙，咱们得帮忙把这个刺猬拿下。”

    孙鸿运也听到了刚刚守卫所说的，他无奈道，“好吧！反正都是已经回来了！那就战斗！”

    呼啦啦，这边一下多了许多人，刺猬一看感觉情况不妙，他转身就想要逃走，在刺猬快要逃开的时候，他留意到卓恩这边的战斗人员实在太多了，恍惚间，刺猬向上一跳，从他手里撒出一片金光。

    瞬间城门周围弥漫起来片片金色雾气，这一下现场顿时混乱起来，不少人开始蒙混过关，迅速从城门里里外外走去。

    模糊中，卓恩看到这些人都有些形迹可疑，仔细看过去，好像很多人都是这个刺猬的同伙，他们都扛着麻袋之类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卓恩怒了，他现在拥有神界战力二品，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难道还不能对付得了这几个小喽啰？卓恩抬起圣剑，轰隆一声，剑纹爆出，横扫过去后，整个地面空气净扫一片。

    “……”刺猬彻底愣住，他刚刚的小诡计，在卓恩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你很厉害！”

    刺猬冷冷一笑，再次握拳，猛然从一个麻袋里炸裂出来一片金光。

    卓恩快速跳起，看到麻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这东西不像是刚刚的灵气罐子，倒像是一种奇门暗器，“大家小心！”

    其他人立刻躲闪开，卓恩一剑劈出，巨大的力道，卓恩小心留了五分力，这才没有形成巨大的杀伤破坏效果，轰哧，狂暴之力还是发了出去，刺猬几个人轰轰翻飞，直接撞在了后面的树干上。

    咔嚓，树干断裂，刺猬吐血在地上，四肢皆断，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

    “还跑吗？”守卫气喘吁吁，盯着地上的刺猬，地上的麻袋里，灵气罐子碎裂一地。

    “咔……咔咔……”刺猬躺在地上，也不吭声，他扭动着胳膊，试图在抓起地上的灵气罐子，“咔咔！”

    看到刺猬喉管发出低沉的吼声，卓恩意识到一些不对劲，他快速向后退了几步，“大家小心一些！”

    轰隆！刺猬抓起一罐灵气，猛然灌到了肚子里，随着一声隆隆响，地面爆发出强烈震动，大家看过去，刺猬把玻璃瓶子摔到地面，里面还有一些残留的灵气。

    “不好了！他要吸收灵气？”卓恩心里咯噔一下，“他是要爆体？”

    “吼……”刺猬吼叫一声，并没有爆体。

    “这……这是要异变！和那个爆体的彭勇一样吧？”守卫队员错愕不已，纷纷后退，“后撤，快去呼叫支援！快去！”

    卓恩愣愣看着前方，刺猬已经完成了一次异变，他的身形正在……刺猬化！是真的像是一个弓着身子的刺猬。

    “来啊！”刺猬竟然还能发出声音，他吼叫道，“来！”

    卓恩也不打算客气了，挥舞着圣剑就冲了过去，“来啊！”

    轰隆隆！刺猬的体型从原来的一倍大小，现在一下爆成了三倍大，他的战力也在快速升腾，卓恩仔细看着前方，地面在向下陷去，还有阵阵隆隆声从地面传来。

    “不好了！小恩，看来这个刺猬的战斗力是真的是大！”孙鸿运站在一旁，他有点不知所措，其他的小弟也愣住，慌忙不敢上前。

    卓恩挥挥手，“你们先后退！”

    刺猬的体型还在膨胀，看上去已经足足有两头小牛犊这么强壮了，众人全都吓傻了，明明只是一个瘦小的家伙，现在看上去竟然比牛犊还要强悍。

    在漂浮的雾气中，刺猬的两只眼睛闪耀着亮晶晶的光芒，但是这光芒就足够大家畏惧。

    看到这熟悉的眼睛，卓恩甩了一下手中圣剑，“等的就是你这个时候的异变！”

    “各位，我不打算抓活的了，抓住活的，你们是不是还要审问？”卓恩疑惑道。

    旁边的守卫喊道，“目前……真的没有抓到过活的。”

    “……”

    卓恩有些尴尬，他只是不确定能不能抓到活的，想必抓活的，难度会更大，他盯着自己的神界战力二品，这个战斗力等级就让自己感觉一阵后背发凉。

    “什么叫做神界战力？”卓恩思忖道，慢慢向前，“零号世界肯定不是神界。”

    卓恩咬牙盯着前方，他要加快进攻，他向左右一看，刺猬的几个同伙也开始在异变了，而且他们异变的体型都是差不多大小，看上去惊悚异常。

    周围有几名守卫已经吓得连连后退，现在大家都不敢上前，卓恩却没有一丝畏惧，他立刻快速向前，轰隆一剑劈出，火光之间，地面裂开。

    砰！

    巨响发出，刺猬摇摇晃晃，一个翻身，竟然没有死，除了地面飚撒出来大片的血迹，很快这些血迹就干涸了，卓恩很疑惑，“难道异变后，连直接斩杀他们都这么难？”

    其他人盯着前方，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上前。

    卓恩看着城门里侧，还有许多人在慢慢走出来，正在趁着雾气和混乱四散逃去，不用说，这些人里面，一定有危险人物。

    “给我死！”卓恩再次轰出一剑，圣剑上方翻飞出大量的火花气雾，隆隆声不断翻飞，悬腾一阵，逐渐落地。

    “不好，快守住这些人！”守卫们大喊，“这些人都没检查！”

    很快这些守卫再次站在了自己的位置，开始检查逃开的这些人，卓恩站在一旁，继续和刺猬对阵，烟雾弥漫四散，雾气也开始在飘散了一些。

    卓恩收回圣剑，发现刺猬几个人中间，已经有几个同伙昏死在地上，不过雾气很浓重，也不清楚这些人是真正的死去，还是在假装受伤逃过去一死。

    刺猬鼓胀胀的脸颊，现在还在死盯着卓恩，卓恩上前猛然踏步，神界战力二品！

    轰隆！脚底下再来传来隆隆巨响，卓恩快速进攻，手中的圣剑果断再次轰出，地面咔嚓一声，又是一段裂痕发出，连旁边的城墙都开始裂开一个角缝。

    “快看！”孙鸿运手一指，天空中的星环光芒瞬间照亮地面，这束光芒就像是手电筒照下来的光芒。

    卓恩咬着牙，他刚刚轰出一剑后，地面裂缝还在，刺猬已经从裂缝中跳开，转眼就跳上城墙，看着这么高的城墙，卓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眼看着刺猬就要逃去，卓恩才不会就此停手，他立刻向上冲过去，一阵爆发后，隆隆声继续浮起在耳朵旁边。

    “小恩！”孙鸿运已经在一旁等了有一会儿了，看着卓恩现在的战斗，他也跟着着急，“小恩，要不咱们就撤吧！这个刺猬，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卓恩狠狠等着前方的刺猬，刺猬已经跳上去了，但是迟迟没有跳下来，这非常奇怪。

    “难道有接应？”卓恩挥手道，“这次不能让他逃了！”

    轰哧，卓恩刚刚纵身跳起，从上方落下来一片一片火球，卓恩横剑向上，劈咔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斩击中了什么，他只是听到粗重的野兽呼吸，还有片片碎叶从天空坠落。

    这下卓恩也等着更着急了，如果不能把这个刺猬轰杀了，那进入万神殿岂不是更危险？

    卓恩一剑再次劈出，轰隆，上方掉落下来许多血块，红色的血块，看上去是劈斩已经起到了效果，噗嗤！卓恩刚刚跳过去，隆隆声还在飞窜，只是上方完全不见刺猬的影踪。

    “小恩！天空！”孙鸿运躲在一旁，“小恩！天空又有异变！”

    大家纷纷抬头望去，轰隆隆的声音已经布满天空，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天空已经布满铅色乌云，浓重的云块，怎么都散不开，卓恩咬着牙喊道，“大家小心！”

    从天空中咔啦一声巨响，掉落下来大量火块，现场已经乱做一团，守卫们已经喊了支援过来，一时半会，支援是不太可能赶过来了，砰！

    一块大火爆燃开，地面和周围的荒草一片片烧起来，卓恩不能再等了，他意识到，这些家伙，已经异变，看来恢复的可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