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真实的善意?
而且,其实刘朋也现在醒悟的“淘汰与杀人是不一样的”本身就是不对的,自以为醒悟,却也只是到了虚假的第二层真实“眷属是拖油瓶”“杀掉别人的眷属算淘汰”。
这连锁现象的根本原因,是关逸昨天,最开始诱导白甜甜身处第二层的意外衍生的结果。
也是必然会诞生的结果,只是或早或晚,或影响另一些人。
这是关逸早就算到的东西。
这隐藏的规则“眷属是利器”,是关逸的优势,不到关键时刻,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杀人犯】最完美的通关方式的确是合作,但自始至终,【杀人犯】都不是什么完美的组队双手,“欺骗+背刺”的贪婪,是【杀人犯】唯一的最大可能。
但刘朋也,却没有在一开始就意识到,是不理智杀了他,让他急躁的来这里,迎来终局。
当然没有向误会的“同伴”与误会的“敌人”做解释,脚步声远去,关逸要去警戒爆炸声可能吸引来的外敌。
也要去拿刘朋也遮遮掩掩的眷属。
请注意,小的头脑风暴,开始了。
暴露培养仓,都不暴露眷属,证明两者不在一起。
但第一条规则“一起活到七天”的字眼必然会导致更多的人身处第二层虚假,没有意识到第三层真实的他们都应该将眷属放在自己身上或者.....身边。
刘朋也的眷属,大概率就在这附近。
时值今日,成王败寇。
关逸只庆幸一点。
那本应该在未来成为难以对抗强敌的“不死的杀人犯”,并没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通关方式,也没有意识到关键的隐藏情报,不够聪明。
不然【不死】+【??】的任意组合,都是恐怖的敌手。
关逸的影子没入黑暗的街道,没有丝毫留念。
白甜甜与刘朋也的最终结果,他也已经预料到了——只会有一个,同样,或早或晚而已。
这是人性的必然选择,
........
废墟中,
只剩下纠结着的善良女孩与求饶的老实人,也是谆谆善诱的杀人犯。
残忍吗?必须的。
因为在游戏规则里,只有善良,不可能活下去。
刘朋也急了,求饶卖惨,言语真挚,
“你放了我吧,姑娘,我发誓不对你们两个动手怎么样?用我最爱的死去的妻子发誓!我还有个女儿,我得回去照顾她!”
白甜甜紧抿嘴唇,她怎么相信眼前的男人啊!
假的?真的?谁能分清?
“和我合作吧,那【勘破】的情报和你的辅助异能组合,有什么攻击力啊?我的异能是不死!是不死啊!和我合作,杀了那个叫关逸的,咱们绝对能活到最后的!我脑子可能是比那小子差上一点,但我可是最强的后盾啊!你现在还小,不明白,好男人外面多的事啊!重要的是活着!”
火急火燎的刘朋也,不断诉说着自己的优势,贬低着胜者,果然没意识到关逸隐藏的一切,甚至还忽略了谈判中最关键的一点——谈判的信任,与对等谈判的资格。
这些他都没有,还不如轰轰烈烈,像个男人一样死去,来的痛快,像个英雄。
果然,白甜甜猛然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会有【公主】,听【杀人犯】恶意的话,去背叛自己的【骑士】?
.......
咔哒!
合上保险!
咔哒!
扳动保险!
单手握在枪柄,双手握在枪柄,溢出手汗。
举起,准星对准了求饶的男人。
放下,枪口远离了杀人的犯人。
咔哒!
合上保险!
无数次.......
白甜甜第一次觉得从凌晨到黎明的几个小时真的很难熬,难熬到头发散乱一地——被揪的。
难熬到心脏跳了一夜——不规律的。
难熬到耳畔的求饶卖惨的话语多了数不清的重复,将她的双眸刺出红血丝。
难熬到,白甜甜快疯了。
不杀的话,关逸可能会死,她也可能会死,其他人也会。
但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非得是她啊!
她不想杀人!不想杀人!
白甜甜将刘朋也的求饶看在了眼里,刘朋也也将白甜甜的纠结与挣扎看在了眼里。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不知道求饶谩骂了多久,只清楚看着女孩犹豫纠结的疯婆娘一样的丑陋面容。
刘朋也突然,累了,倦了。
真是的,他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孩叫什么啊!
如果自己的女儿刘渚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刘朋也也会像关逸那样,以自己的性命为筹码,逼着她动手的。
他现在这样子,和那群令人作呕的硬逼着员工打圈的老板们有什么区别?
又和以前委屈求全的自己的窝囊样,有什么区别?
曾几何时,他最爱的妻子,也是白甜甜现在的这个年龄,善良的可爱,不就是看上他那抹一往无前的少年气吗?
窝囊着窝囊,怎么就......给忘了呢。
肚子越来越大,怎么那股气却越来越小了呢。
可能,是变弱了吧。
“姑娘,别纠结了。”刘朋也就像是突然放下了,一如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成王败寇,我认了。”
——没了虚伪,笑呵呵的坦然。
但白甜甜不清楚,不确认,
眼下的人是另有密谋。
还是人之将死,其心也坦,其行也然。
“你要真觉得这条命拿着重,就帮我几个小忙吧,答应了,这条命,我大可送你。”
刘朋也亮着光的眸,望向暗淡无光的眼睛。
“你......你先说说。”女孩一夜沙哑的嗓音,已经分不清男女。
她不清楚男人要做什么,是不是要骗她。
“哈哈哈,”刘朋也不禁畅快大笑,“烟和酒我我就不要了,那玩意这里估计没有。”
洒脱的落幕,必须以酒开局啊!
“烟?酒?”
“你......你等着。”白甜甜再一次将眷属扔在了关逸的房间,“嗒嗒嗒”远去,气喘吁吁归来,身上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小丫头站在门口,扶着门框。
“对对不起,酒全都碎掉了。”
说着白甜甜跨过了门槛,这一次没有摔倒。
正在跨另一道门槛的女孩,她颤抖着手将烟塞在诧异男人的嘴里,却发现,她找不找打火机了,急得咬手指,在废墟里翻来翻去。
打火机呢?打火机的?
该死的!她明明记得有的啊!
哪去了?到底哪去了!
“欸欸欸!”刘朋也看着白甜甜急地冒眼泪的样,竟然乐了,
“行了行了行了,别找了别找了,我不抽烟的,求个氛围而已。”
“过来,过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