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福客栈到龙门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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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声名远扬,一眼定情】

    沉浸几天温柔乡之后,终于踏上了去往京城的道路。区区白两银子对于非美食不吃非美酒不喝的他当然不够,所以路途上依旧是“看病收钱”。可医盗的名号却没有真正打响,就在他惆怅不已的时候一个关键性的人物拯救了他。

    开封城中依旧繁华,三天前田寿进入客栈扣除房钱之后囊中已然羞涩。今日依旧在街上寻找下一个患者,眼看就要日落随后仰天一叹,他真想大喊一句“我怎落到如此地步。”或许绝望之时老天会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小厮摸样的男子火急火燎的跑到旁边的华寿堂(医馆)拉出大夫便跑。田寿情知这是个机会变凑上去把最后的块碎银子塞到了一名伙计手中并打探事情原委。

    原来是周王世子得了百日咳,连找了三四名大夫都没看好。他心中激动大喊“真是天助我也。”转身回到客栈,进门便喊:“小二,好酒好菜端上来。爷要养精蓄锐。”吃饱喝足穿着夜行衣便来到王府。

    这次田寿没有强闯,毕竟是王宅总要给些面子。运用轻功直接来到内宅,接下来的流程就一样了一针一个放到,连周王和周王妃都没放过。推开房门一个年长夫人把孩子护在身后,他依旧懒得废话迷晕之后上前诊断。果然如那伙计所说是百日咳,喂完药,找来纸笔上面大致写出诊断和药方留下自己的药丸落款依旧是费介首徒田寿。拿了百两黄金作为诊金之后美滋滋的回到客栈睡起回笼觉。

    日上三竿,田寿洗漱完毕后下楼吃饭发现楼下食客多了不少乱哄哄的也不知在谈论什么。随手一两银子打赏招来小二上来便问:“发生了何事,怎如此热闹。”

    那小二拿到银钱自然乐意张口便答:“呦!客官您还不知道呢,昨天周王府遭贼啦。就是那医盗田寿,今日王府管家接连找了好几家大夫前去查看他留下来的药方,都说是好方子让小世子按时服用便能痊愈。知州前去问用不用封城抓人,周王倒也大度说能把我儿治好区区百两黄金算得了什么。还把治百日咳的药方张贴出去让大家学呢。”

    田寿此时颇自得笑着说:“这周王倒也是个妙人。”

    小二在一旁顺杆往上爬:“要我说还是人家医盗有本事,咱这开封城虽说不大但也不小,商队往来河南谁不在此停留,靠他们不但把名声打出去了,还得了百两黄金,真真是令小的羡慕。”

    又是一两白银打赏,他哈哈大笑又回复道:“你也不差,端上些好吃食,今日我便走了。”

    “得嘞!祝客官您路上平安。”得了二两银子奉承话脱口而出。

    出得开封城来直奔京城而去,旅途中逢城便进,有热闹就去瞧一瞧。沿着路途领略古代的风土人情,一想到穷家富路他又忍不住登门看了几次病,医盗的名声是越来越响,可明眼人都知道他的目的地是京城。

    可能是路上没遇到任何阻碍,进入京城之后田寿愈发大胆,今晚还想着进紫禁城看看。可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刚出门就被盯上了。

    “兄弟,让条路吧,我就是出门逛逛没别的意思。”他声音慵懒明显没把拦路人放在眼里。

    那人闻言倒也不气直接拿出腰牌,亮明身份。

    “六扇门总捕头,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进前来,我认个错。”田寿在脑海里盘算好了一切。小样还总捕头!小爷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啥是阴沟里翻船。桀桀桀......

    就在他畅想着怎么凌辱面前之人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有个人曾经跟我说不能离使毒的太近,你说对吗?医盗田寿。”

    声音入耳二人中间好像有一只乌鸦叫了三声,气氛尴尬异常。

    依旧是田寿打破沉默:“不打就让我走,耗着干嘛。”

    “你不懂,这是在合围。”声音落下,三只梅花镖从身后向他袭来。

    闪身躲过后,放声大喊:“偷袭,不讲武德。”还顺带往身前射出两颗飞蝗石。

    落在街上田寿定睛看见一个坐轮椅的姑娘,那飞镖应该是她的。夜里灯光不明,没看清脸但还是出口调戏:“这么好个大姑娘学啥飞镖啊?以后还怎么嫁人。”

    说罢运用内力直线加速,可那总铺头又在他前面拦路。田寿没好气道:“大叔我又没干什么,你们为啥抓我。”

    那人声音依旧沉稳:“正邪不两立,仅此而已。”

    双方兵器相撞乒乓作响,黑夜中火花不断,找到时机从袖中射出毒雾,捕快防守不及正面中招。田寿伸手一抓腰牌,反手一看背后写着郭仁甫三字,搞怪道:“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费介,我师傅。师兄回见您。”拿出药丸放入他嘴里,接着说:“明天再去登门拜访。”同时还朝身后大喊:“姑娘,明天见。”随后消失在黑夜里。

    无情催动轮椅,用意念扶起郭仁甫轻声说:“师傅,追吗?”

    盯着田寿离开身影转身而叹:“算了,等他明天来。”

    翌日清晨,田寿难得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之后直接往郭府而去,也没敲门,径直飞入院内。也没客气直接吼道:“师兄,来接客了。”没等郭仁甫出来,就听后面有人轻笑,回头看去这位眉宇之间透着的,是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灵气。他认出这是昨晚偷袭之人。也是自来熟上前搭话:“你好,我叫田寿。”(这就是一见钟情吗?我要娶她。)

    无情读心之后,小脸一红,啐了一口骂道:“流氓。”便催动轮椅往一旁去了。

    咋是这种态度?想到这也不气馁跟上去继续说:“我是你师叔知道不,对我客气一点。”(孩子的名字我都起好了,要不一会掳走算了,反正郭仁甫也打不过我。)

    此时无情还未跻身四大名捕哪听过这种流氓话,姣好的面容就像熟透的桃子,想让人咬上一口。也不搭话往内宅去了。

    可他依旧死皮赖脸还要跟上去,一个黑脸大汉打破气氛:“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之下像什么样子。进屋来。”

    田寿一愣突然想到这是古代,自己确实过分了。于是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郭仁甫走去。

    进得屋来见到一个气质上佳的中年妇人便躬身抱拳施礼:“嫂夫人好,在下田寿。”

    那妇人也蹲身回礼:“昨日晚间你师兄就说今日有贵客登门,不想是大名鼎鼎的医盗。”

    田寿坦然一笑依旧抱拳:“都是江湖朋友抬爱,嫂夫人谬赞了。”

    郭仁甫身为武人觉得二人有些做作出声打断:“别酸了,去厨房看看。”待到郭夫人出门,继续说:“都是师兄弟,我就直说了今日一来想联络下感情感情,二来是想让你诊治一下无情的伤势。”

    “没问题。”正愁不知道如何接近他未来娘子呢,这种好机会怎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