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火影,癫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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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守护这样的再不斩先生

    “……真可惜,我还想和他交个朋友的说。”

    荒原幸的手任由白抓着,等和鸣人距离拉远,白才想起放开他的手。

    转头很认真的看着他。

    “幸。”

    荒原幸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如此冷漠的神态,就仿佛他脸上那一块黑色的遮眼布在遮挡住他眼睛的同时,也锁上了通往心灵的道路。

    白问出了问题。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荒原幸理所应当地点头,边点头边说。

    “我知道很多,比如我叫荒原幸,也叫派大星,比如你叫白,比如鸣人叫……”

    “够了!你知道我不是想问这个……”

    荒原幸满脸困惑。

    “啊?难道你想问的不是这个?”

    白不知道荒原幸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装傻。

    他知道等过几天再不斩先生身体康复后,一定会再去找那群木叶忍者的麻烦。

    本来他对再不斩先生的实力非常有信心,他从没有想过已经看穿了写轮眼的再不斩会败在那群木叶忍者手下,但是……荒原幸总是莫名其妙对未来的“大言不惭”让他不能不多想。

    至少,为了再不斩先生的安全,他必须弄明白,幸到底是精神不正常在胡说八道,还是真的能够预知未来。

    在忍界,拥有千奇百怪的能力的人很稀少,但数量不算少。

    像他就拥有着稀少的血继限界——冰遁一样。

    幸说不定也拥有着某种稀有的能力。

    还有一点就是幸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无论是他的言行举止还是对方空洞洞的眼眶。

    白突然想到,他从来没思考过幸的眼珠子到底是怎么失去的。

    本来他是觉得问这个问题或许会让幸想起不幸的往事,便刻意不去提起。

    但此刻,白思考了很多东西,“幸为什么没有眼珠”便成了其中非常显眼的一个问题。

    是否,幸所丢失的眼珠和他觉醒的能力有关系?

    白深吸口气,对于荒原幸这个迷一样的人,他一时间有好多想要了解对方的事情。

    但人与人的交往,需要日积月累,无论是连接着血缘的兄弟姐妹,还是连接着身体的男男女女,若妄想一步便能跨过天之涯来到地之角,那便永远只能是个妄想。

    最终,白斟字酌句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幸,你的眼珠真的掉了吗?”

    白其实是想问对方眼珠子是如何掉的,但脑海里纷杂思绪挤成一团,他告诉自己应该冷静,也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如此刻意的行为反而导致他说出口的第一个问题和他本来想问的东西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荒原幸还是没有说话,他默默伸手到脑袋后面将蒙眼布解开取下,露出一双空洞深邃的眼眶。

    他的中指食指两根手指并拢一起,在眼眶中来来回回。

    随后才道。

    “我弄丢了我的眼珠,所以我一个人找呀找,肚子好饿,空气好冷,可是丢了眼珠以后,我便只想着找回眼珠,就忘了肚子,忘了空气…似乎也忘了一切……”

    荒原幸略显混乱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吃力。

    但他所描述的那种漫无边际的孤独、冷……白相当能体会,白的内心中生起强烈心痛对方遭遇的情感。

    连接着人与人的桥梁需要朝朝夕夕来修建完善,而人与人初会面时留下的第一印象就像浮于河面上的小船,它是暂替桥梁窥探对岸的斥候,若无大风大浪,便难以翻船。

    初遇幸的那一天,白站在狭长湿冷的巷子口,望着仿佛旧玩偶般被遗弃在垃圾堆里的少年,依稀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白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那个少年被家人抛弃、被路人冷语、和野狗争食,最后绝望到与垃圾为伴的故事。

    那个故事里连作为背景的天空都显得十分灰暗。

    白不由得脸色更加柔和,声音放得又轻又缓。

    “幸,只要再不斩先生同意,留在波之国的这段时间我会帮你一起找你丢失的眼睛。”

    白很想说“只要再不斩先生同意,我们会是你的同伴”这样的话,但幸只是一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他们是被雾隐里追杀的逃亡忍者,无论从哪一方面想,幸长时间和他们待在一起都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况且,短时间收留幸,已经是再不斩先生能够容忍的极限了。

    再不斩先生不会同意旅行途中带着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的。

    所以,没有意外发生的话,不久后的将来他们注定会分道扬镳。

    荒原幸将蒙眼布重新系好,不知道他是否能透过白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听出其中隐藏着的强烈情感。

    白待自己心情好了一点,没有忘记正事,又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说再不斩先生会死在卡多的手下的手里…你是能‘看见’未来将发生的事情吗?”

    “啊…我有说过这种话吗?”

    荒原幸歪着脑袋,“盯”着白,表情显得非常困惑。

    “搞什么啊……”

    白则显得十分着急。

    “你还说我会死在鸣人他老师手里…”

    荒原幸继续歪着脑袋。

    “想不起来了。”

    “可那明明只是几分钟前发生的事啊!”

    “……不记得了,我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还有,鸣人是谁…好熟悉的感觉,难道…这是一个很有人气的名字吗?”

    白确认了一件事,幸的思维确实是混乱的。

    他真的只是在胡说八道吧。

    就好像,一个精神病人再如何信誓旦旦说的话,也不值得相信。

    压下隐隐的不安,白在心里如此告诉自己。

    ……

    又是一日清晨。

    无论世间有人身上发生幸福或不幸的事情,无情的太阳总是日复一日的照常升起,不曾改变。

    流水也总是从高往低,奔流不息。

    波之国是一个极度贫穷的岛国,贫穷到连统领整个国家的大名都拿不出钱来。

    就在如此贫穷的岛国之上,茂密的森林边界,修建有一座豪华的海景别墅,那是为世间罕见级别的大富豪——卡多在波之国专门修筑的临时休息区之一。

    别墅之中,一张松软的真皮沙发摆放在琉璃窗前,因为这里一回头便能看见广袤无垠的碧海蓝天,将窗户打开时,还有咸咸的海风吹拂进来。

    卡多穿着一身高档黑色西服,戴着圆圆的墨镜,翘着二郎腿,单手手肘靠在沙发顶部。

    这副模样让人下意识忽略他个子实际上还没达到一米五的事实,只觉得此人恐怖如斯。

    手下人恭恭敬敬的将一只最新款无线电递给卡多。

    “老板,已经联系到再不斩了。”

    卡多一把接过无线电放到耳边,声音低沉。

    “再不斩,准备好去袭击了吧!”

    无线电的另一头。

    “好极了!白,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再不斩将手里的苹果一把捏碎,感受着恢复完毕的身体,将斩首大刀一把抄起背在身后。

    白在旁边将曾在雾隐追杀部队留下的面具缓缓戴在脸上。

    “好的,再不斩大人。”

    “别管木叶忍者,你们要先把达兹纳那混蛋的女儿抓住,只要人质在手,我不信他不会乖乖就范哇哈哈哈!!”

    再不斩皱着眉头将无线电一把取下丢到地板上,徒留这小小的黑匣子里不停传出对面呼喊的声音。

    “喂,再不斩,你有在听吗?喂!”

    “真是聒噪!”

    再不斩冷嗤,似乎很不屑无线电对面之人所吩咐的不齿行径。

    白看在眼里,觉得有时候再不斩先生真的不像一个忍者,明明教导他的时候说忍者就是忍常人不能忍之者,是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

    一个无情的杀人工具会无视雇主的命令吗?

    白面具下的嘴角偷偷衔着笑意。

    再不斩先生或许不是一个完美的忍者……

    但守护这样的再不斩先生……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对了,白,你捡回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再不斩低头整理鞋履,脸上面无表情,难以捉摸其内心的想法。

    白轻笑。

    “幸还在睡觉,说起来你和幸明明在同一屋檐下睡了一个星期,还互相都没有见过呢。”

    当初白捡回一个少年向再不斩汇报之时,再不斩的心思更多放在即将到来与木叶忍者作战上面,因此并没有太在意那个少年,现在连对方的具体相貌都已经无法清晰回忆起来,所以说他们未曾见面倒也算不上什么不准确的话。

    再不斩撇嘴。

    “是你救了那家伙,我可是会见死不救的冷血忍者啊。”

    “是吗…嘻嘻……”

    白面具下的笑容愈发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