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火影,癫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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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晓之不死二人组

    驿站小镇的西边有一座名为“天目”的高山,站在天目山山顶,可以将小镇一览无遗,甚至还能远远地眺望见忍界最强忍村——木叶忍者村的边缘。

    所以有脑筋灵活的人在此处修筑了茶亭,每天晨鸡初鸣时分,他们就挑着茶水登山来卖给观光的旅客。

    时间到了傍晚,他们才会挑着卖空的茶壶走下山。

    此时,正是傍晚黄昏,白昼消隐、夜幕未临之时。

    在一些恐怖故事中,这个时间点,也是人间与幽冥两个世界间壁障最为薄弱的时候。

    那些平时不为人所知、不为人所视、不为人所闻的存在……

    它们藏匿在呜咽的风声、摇曳的柳树、甚至是倾斜的残影之中……

    卖茶人摇晃脑袋,将不合时宜的恐惧感和汗水一齐甩在岩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黑点。

    忽地他瞧见前方远处,有两个笼罩在立领红云风衣里,看不清样貌的身影正在缓缓朝着他走来。

    他和他们擦肩而过,回头望见他们向着山顶走去。

    卖茶人本着善意的想法,出声提醒。

    “喂,天色暗了,这个时间上山会很危险,明天再来吧!”

    那两道身影就像没听到他的喊声一样,步伐没有任何停缓,仔细看的话,陡峭的山坡在他们的脚下如履平地。

    黄昏昏暗的云霞洒落一片血红的光芒照耀在卖茶人灰扑扑的衣衫上。

    他望着逐渐远去的那两道身影,心中一个咯噔,挑着茶壶的手微微颤抖。

    该不会是遇见什么邪门的东西了吧?

    卖茶人顿时加快下山步伐,身上的疲惫一时间都因为恐惧而忘得和他卖空了的茶壶一般干净。

    终于来到山顶,那两道身影站在峭壁边,居高临下俯瞰着整座驿站小镇。

    飞段伸出舌头舔舐手里锋利的长柄镰刀刀刃,嘻嘻笑声中透露着冰冷杀气。

    “角都,这座镇子要是还没有你要找的目标,我就把你杀掉献祭给邪神大人!”

    角都斜睨了飞段一眼。

    “能做到的话,就跟上来吧。”

    下一刻他从峭壁一跃而下,展开的双臂如大鹏飞鸟般。

    无数的黑色丝线从他身体里钻出,并编织成大伞将他整个人包裹着,向远处的小镇滑翔而去。

    “喂!混蛋!我可不会飞!”

    飞段脚尖踢了一块石头本来想瞄准混蛋角都,结果踢瓷了,石头顺着悬崖峭壁“咕噜噜”往下滚动,他则瞬间后退半步。

    虽然他拥有不死的能力,可以直接从悬崖往下跳,如此一来,他下降的速度绝对能比角都要快上很多……但是不死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感到疼痛啊!

    飞段看着越飞越远的角都的身影,查克拉聚集到脚底,吸附在陡峭的岩壁上,他整个人几乎和岩壁形成90度直角一路向下狂奔。

    同时嘴中不忘对角都骂骂咧咧,他愤怒的吼声传得很远很远,远到好不容易抵达山脚的卖茶人都能听见。

    卖茶人脚下一软,惊恐无比地回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心里在想——要不他休息几天,隔壁今井家的小子不是一直想抢他生意吗,这几天就让那小子代替他来卖茶算了!

    ……

    “心心心”旅馆,荒原幸和白睡在一个房间,他们在榻榻米上铺了两床被子。

    窗外的驿站小镇即使夜深依然灯红酒绿。

    除了周围店铺里的推杯换盏和莺莺燕燕,不时还有酒鬼归家路过,发出各种奇怪叫喊。

    薄薄一层纸窗根本无法隔绝掉这些嘈杂的噪音。

    不过比起荒郊野外的野营生活来说,温馨的旅馆小屋已经能算作很不错的栖息地。

    白因为白天修炼得太过火,很快就因疲惫而陷入沉睡。

    荒原幸则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和睡得很宁静的白不同,他翻来覆去的扭动身体,活像一根被人用手掌按在砧板上不停搓动的卷麻花。

    窗外再次路过一个醉醺醺、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的路人,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入睡的荒原幸索性撑着被褥坐了起来。

    他发出的动静惊醒了旁边蜷缩在笼子中的小白。

    小白——是那只经常被再不斩用来当做替身术材料使用的雪兔的名字。

    雪兔红彤彤的眸子盯向站起身的少年,不安的在笼子里转了几圈,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才重新趴下睡觉。

    荒原幸则在黑暗中呆站了一会儿,接着缓缓打开门走出房间。

    旅馆虽然老旧小,但每一层阶梯都贴心地铺上了一层米黄色地毯,墙壁上还安装有方便老人上下撑扶的防滑栏杆。

    荒原幸扶着栏杆走出旅馆的大门,月光和风儿坐在他的肩头悠然地荡着脚丫。

    他被蓝色粗布蒙上的眼睛,看不到芳芳街缤纷绚丽的霓虹灯光,却能听见热闹非凡的夜市人声。

    跟随再不斩和白一路走来,荒原幸在忍界也见识到了不少城镇乡村。

    但能像驿站小镇这般到了夜晚依旧充满生活气息的,非常罕见。

    “该说不愧是紧挨着忍界最强忍者村的小镇吗……”

    再不斩的屁股下坐着名为“福福福”的点心屋,此处也是他暂宿的旅馆附近最高的一栋建筑。

    在这里,他几乎能眺望见芳芳街的全貌。

    荒原幸走出旅馆,独自走在街道的身影自然而然也被他收入眼帘。

    “喂!你这混蛋走路不长眼睛是吧!”

    荒原幸和两个黑底红云风衣装扮的高大男人撞了个满怀,正好将其中一人遮在头上的斗笠撞落,露出他用头巾、护额以及口罩遮掩得严严实实的脸庞。

    “嗯?那个人…难道……”

    正巧看见此幕的再不斩瞳孔微缩,夜风吹拂,落叶旋飞,下一秒,再不斩的身影已经从屋檐上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只突兀出现,表情懵圈的红眼小白兔。

    荒原幸缓缓从地上起身,若无其事地将屁股上沾染的灰尘拍掉后,解开遮眼布,露出空荡荡的眼眶望向骂他“混蛋”的那个混蛋的方向,他的两根手指在洞中进进出出。

    声音平和得近乎诡异。

    “你怎么知道我没长眼睛的呀~~”

    “!!”

    和荒原幸深邃空洞的眼眶对视的飞段本来脱口将出的骂骂咧咧的话骤然停滞在咽喉里,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起来,额头上甚至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的心脏砰砰砰极其剧烈地在跳动。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将他包裹起来。

    并非恐惧,亦非兴奋。

    或者说,既有恐惧,也有兴奋。

    [这种感觉究竟怎么回事?眼前的这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

    飞段死死盯着对面之人的眼眶,他别说有任何动作,就是想眨动眼睛都做不到。

    直到身旁的角都皱起眉头推了他一下,他的视线飞舞,偏离开那双比之深渊还要深邃的眼眶,身体才重新回归掌控。

    “你在做什么?”

    “不……没什么,我们走吧。”

    飞段没有在意角都的询问,他很想再看一眼身前的少年,但他只是低下脑袋,和角都一起从少年身边路过。

    角都奇怪地看了眼飞段,心里思索这家伙很奇怪啊,平时要是有人撞到了他,不说直接动手将对方祭献给他口中的邪神大人,一番痛快淋漓的咒骂肯定是少不了的。

    今天倒是异常的文静。

    这家伙…文静?

    角都差点被自己这个突然生起的想法逗笑了。

    他将斗笠重新戴上,遮掩住微微眯起来的眼睛。

    那么,就是刚刚那个少年有问题。

    角都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动声色的同时观察飞段和身后那个蒙眼少年。

    难道说…他们认识?

    不,看飞段这家伙的神情并不像认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段有些心不在焉,才走出没几步,他就再次和人撞在了一起。

    “你tmd是不是没长眼睛,劳资这身衣服至少价值十万,现在被你tm弄脏弄皱,你tm要怎么赔偿我?”

    听到熟悉的脏话,飞段熟练的用脚划拉出术式,镰刀挥舞,同时他依旧一脸思索的神情。

    角都在旁边静静听着凄惨的求饶哭喊声惊扰了整片夜色。

    飞段舔舐了下镰刀上的新鲜血液,将仪式用短刀从满目疮痍的身体里抽出,用脚下踩着的尸体那所谓高昂的衣服擦拭掉刀刃上面的血迹,收回刀鞘中。

    “熟悉?”

    飞段完事儿整理好风衣,也思索出了答案。

    那种熟悉的感觉——不正是邪神大人的气息吗!!!

    难道——

    他猛地回头,人如鸟兽逃散的街道上,那个蒙眼少年和他们背道而行,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好几次都被仓皇逃窜的路人撞得踉跄,差点摔倒。

    飞段撇嘴。

    这个邪神教徒就是逊啦,要是像他对邪神大人那般虔诚怎么可能如此弱小!

    飞段转头看向身旁吃了半天瓜的角都。

    “喂,你确定再不斩就在这条街上?”

    角都没有理会他,他便一个人自顾自说着。

    “要不是你说什么再不斩的赏金因为杀了卡多被商人联合起来高价悬赏,怎么会害得我被组织下命令和你这个混蛋一起奔波各地追杀那个混蛋!”

    角都依旧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对了,那个混蛋被悬赏了多少?”

    “三千五百万两!”

    角都脱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