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自来也
木叶的繁华无需多言,生活在这里的平民百姓似乎永远不用为了强盗、马贼而困扰。
因为吞噬了不知多少条生灵,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罪恶大刀在挥向他们头顶时,会有一把锋利的手里剑及时出现,为他们隔绝开战火与乱世的纷扰。
看着摆放在橱窗里的电视屏幕中,正在播放着的关于木叶村的宣传片,白和再不斩都陷入了沉默。
透亮的玻璃同时也倒映出他们一行走在街上的身影。
阿斯玛边走边解释。
“因为村子正好在举行祭典,所以这几天才会播放这段影像。”
“吧唧吧唧。”
丁次跟在鹿丸身边,抓起一把薯片塞进自己嘴中。
荒原幸拿着白给他买的棉花糖,一点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肆无忌惮伸长舌头在棉花糖上一舔一大口。
丁次看得眼睛放光,觉得光是看着这个被绷带缠绕的奇怪少年吃东西,他就能一起吃下三大斗碗米饭!
阿斯玛带着他们一路走过美食一条街、映画一条街……然后来到了温泉一条街。
温泉街上的风格和其他街道又有了明显不同。
几乎每一家店铺的招牌上都有一个烟雾缭绕的温泉图案。
摆放在展览柜上的商品则变成了温泉蛋、温泉糕点、药浴剂等和泡澡、温泉相关的东西。
“哇啊啊啊!!!”
还没走多久,隔壁有混浴选项的温泉店中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大喊。
阿斯玛皱起眉头,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
隐约还能听见两个男人的争吵声。
“什么取材嘛!你根本就是在偷看女澡堂的色鬼!”
“混…混蛋!我不是色鬼!”
从澡堂传出来的争吵声愈加激烈。
鹿丸翻了个白眼。
“那声音……不就是鸣人吗?”
井野兴致勃勃,回头拉着白的手往澡堂里面走。
“好像有热闹可以看!”
阿斯玛看看再不斩,无奈叹气。
“我们跟上去吧,不要发生什么乱子才好。”
走入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井野和白目瞪口呆的表情。
众人随着她们的视线望去,温泉水升腾而起的缭绕烟雾中,
一个和鸣人长得很像的黄发女子挺着妙曼身姿,朝一个白头发,流着鼻涕一看就很猥琐的白发中年老男人搔首弄姿,
中年男人则双手高比大拇指,兴奋得忘乎所以。
“这个我喜欢——!!!”
鸣子继续搔首弄姿,一副星星眼,故作期盼的模样看着老男人。
“那你愿意指导我修行吗?”
“当然!但是……”
“鸣人!”
井野挥舞手臂,飞扑上前,一拳打在鸣子头顶。
“噗通!”
忍术解除。
鸣人泪眼汪汪蹲在地上紧抱脑袋。
“井野?还有鹿丸、丁次、大姐姐、幸,还有再不斩和阿斯玛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你你你!”
井野气得脸颊通红,指着鸣人痛骂不止。
“鸣人,你好歹也是个忍者,怎么可以为了钱财开发出变成女人的忍术,和一个长得既猥琐又恶心的老男人做那种交易!”
“喂喂喂!我才不是什么猥琐的老男人,还有什么叫那种交易……”
“自来也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斯玛认出白发男人的身份,走上前来打招呼。
自来也上下打量阿斯玛,摩挲下巴。
“哦!是阿斯玛那小子啊,看起来成熟不少嘛。”
井野见阿斯玛似乎认识这个白头发中老年男人,有些迷糊。
“阿斯玛老师,你认识他这个老色鬼吗?”
“咳咳咳!”
阿斯玛直咳嗽,尴尬解释。
“这位可是三代火影的亲传弟子,家喻户晓的三忍之一……”
自来也接上话头。
“在下正是妙木山蟾蜍精灵仙素道人,人称蛤蟆仙人!请多多指教!”
听到自来也的名号,再不斩微微眯眼。
在驿站小镇的时候,他见识到了三忍之一的纲手公主。
没想到才来木叶还没几天,又遇到另一位三忍。
剩下的,只有最后一位三忍,号称“灾厄之风”的大蛇丸了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缘得见。
如此一来他就能够收齐“三忍图鉴”,作为一名叛忍,也算是值得说道的事情。
不过大蛇丸同他一样是叛忍,还被忍界评估为“S”级危险人物,想来他在木叶这段时间没那么容易碰上那样的危险人物。
忽地,再不斩看了眼旁边一脸木然的荒原幸。
他想起来,幸曾说过木叶会遭遇的灾难中,便有“大蛇丸的木叶崩坏计划”。
不知为何,再不斩心中生起一种他说不定很快便会完成“三忍图鉴”全收集成就的预感。
阿斯玛向自来也简单讲述了下他带着再不斩游览木叶的任务。
自来也不由得多看了再不斩几眼,因为他很了解三代那老家伙,知道如果再不斩身上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忍级别叛忍,绝不会让三代火影如此重视。
旁边鸣人忽然指着自来也大呼小叫起来。
“连和卡卡西一样身为上忍的阿斯玛老师对你都要用上“大人”这样的尊称,好色仙人你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个很厉害的忍者呢!”
“笨蛋!”
鹿丸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
这种事情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该猜出来了吧!
鸣人那家伙的反应速度真是有够慢!
“吧唧吧唧。”
丁次舔了舔手指上薯片的碎屑,圆滚滚的眼珠子里尽是吃瓜群众在看热闹时岁月静好之感。
自来也瞥瞥鸣人,很快就撇过脑袋冷哼一声。
他注意力放到再不斩身上。
“‘无声暗杀术的天才’,雾隐鬼人——再不斩,就算是我也听说你的名声。”
即使自来也只是在奉承,也足以让再不斩感到十分荣幸。
不过,他仅淡然一笑。
“天才,不说揽则天下众生于怀,视则人人平等,至少也要做到庇佑一方安宁,如今日之木叶,我不过独善其身如何能够称之为‘天才’呢?”
自来也听懂了再不斩好似云里雾里的一番话,来了点兴趣。
“那我自称‘仙人’却只闲游四方,岂不是更无资格以此自称。”
“‘仙’在古时本作‘僊’,右边的意思是人爬到高处取鸟巢,加上‘人’字,表示人升高成‘仙’,也可表示住在高处的人。自来也大人自称为‘仙人’而非‘圣人’,此词用的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自来也再次听懂再不斩这番话里的暗喻,微微摇头。
“那照你这么说,只有传说中的‘命运之子’才能自称‘天才’了。”
再不斩目光清澈。
“如果是真正的天才,大概不外如是。”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天才仙人的,不都是人嘛!!”
鸣人最受不了这种看起来就很玄乎的话题,听得他简直一个脑袋两个大!
自来也失笑。
“鬼人再不斩……和传言中截然不同,有跟三代那老头见过面吗?你们估计会很能聊到一起。”
众人告别,离开温泉。
白回头,看见升腾的水雾中,鸣人按照自来也的吩咐脱下上衣,摇摇晃晃站进了滚烫的温泉水中。
鸣人也在很认真的修炼呢。
白还没来得及多想,已经被井野拉着手腕踉踉跄跄跟上了人群。
……
傍晚在丁次的欢呼声中,阿斯玛肉疼到颤抖的神色中,烤肉店铺内,众人聚在一起吃了顿痛痛快快的烤肉。
和白一见如故的井野今天都高兴得吃下了往常两倍的食量。
离别时,再不斩借着上厕所的理由,抢先一步支付了烤肉金额。
反正他的钱都是“故人”卡多大方赠送的,一顿烤肉对他来而言不说九牛一毛,至少算不上伤筋动骨。
此举让阿斯玛十分感动。
长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对再不斩的好感也直线上升。
本来都说好由他来请客的。
再不斩老兄,啥都好,唯一有点不好——那就是人太善良了!
……
一顿烤肉,宾主尽欢,吃饱喝足,众人辞别。
阿斯玛特地一路送到府邸门口才笑呵呵转身离去。
再不斩正打算更衣洗漱,清理掉身上的烤肉味时,府邸大门再次被人敲响。
他抬头看看余晖落尽的夜色,月牙高挂。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再不斩操起斩首大刀背在身后,踏着石阶,将门打开,一位穿着日常家居服,身材略显消瘦、佝偻的老人站在门外,微微打量着他,目光从他身后的斩首大刀上一扫而过,露出慈眉善目的亲切笑容。
“你就是再不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