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元锦洞府，门外还是雾气氤氲，看来乐语情还在搓云雨术。

    要说张小东还真有点羡慕乐语情能学这云雨术。要知道炼气期能学的，像仙人手段的术法是真没几个，遑论像云雨术这样练气初期就可以接触的。张小东想学类似效果的水丸术，还得等到练气后期。

    只是到那时，乐语情的云雨术估计都能挥手成雨了。

    “乐小妹，别光练云雨术，也多多练习基础术法啊——”因为隔着雾气，张小东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

    “张小东——不行的——我得在一周内凝出水珠才行的——”乐语情也喊着说话，“话说——你怎么知道我这是云雨术的——”

    【看来这小孩还没做完支线呢……魅力值高就是好啊，还能预支奖励……】张小东挠了挠头，双手聚拢作喇叭状，喊道：“你要努力啊——”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这是云雨术的，这种小细节，混过去就好了。

    “放心——我会努力的！”

    小孩确实好糊弄。

    【看来这阵子门外都得是这德行了。】张小东摸索着拉开房门，霎时间雾气涌入，房内一片氤氲，倒真有几分仙家意蕴了。

    【好像，也不错。】张小东咧嘴一笑，关上房门。

    ……

    转眼五天过去。

    五天里，张小东在测试-力竭-入定-吃饭-测试-力竭-入定-吃饭-测试的循环里不断重复。

    张小东捧起凝聚着张小东五天心血的数据，心中升起感动，压低了嗓子深沉道：“这就是吾之所得吗？”

    “善哉，善哉！”

    有了数据，接下来的训练规划也就水到渠成了。张小东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将规划框架搭了出来。

    “现在，只需要通过实践，深化草案细节即可！”张小东转了个笔花，收笔回戒。

    “吃个饭先。”

    张小东推门而出，雾气温柔地拥他入怀，轻柔，温暖，潮湿。

    他陶醉地走入那一片茫茫，细细感受这一刻柔情。

    “乐小妹，还没出水吗——”

    “还，还没……”和五天前声音中的活泼清脆不同，这次小孩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喑哑。

    “……”

    气压有点低。

    “是只要出水就行吗——”张小东又喊道。

    “是的。”

    张小东挠了挠头，道：“要不吃个饭先？”

    “不了，起码要用光内气，”乐语情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更显得坚定，“这样恢复后，再用云雨术，雾气能更多些。”

    张小东闻言，不再说话，只是独自下山，去饭堂吃饭。

    饭毕，张小东回房，入定，把身心恢复到最佳状态，开始自己的第一轮正式训练。

    “御物术消耗心神最多，所以要和能消耗内气最多且不怎么费神的轻重术一起使用……”

    “引决消耗心神根据使用难度可灵活调节，适合作为训练组合中的润滑剂，穿插着训练……”

    “变化多种组合方式进行训练，能有效增强训练的陌生感，让每种术法的使用更加灵活……”

    很快，张小东便将自身心神内气消耗一空。

    【这次……完美……】张小东已无余力开口，勉强着用最后一点意识进入了入定状态。

    《青玉决》运转，一个周天，两个周天……

    ……

    张小东睁眼。

    “练气中期！”

    感受着自己体内翻涌的内气，张小东喜上眉梢。

    “我难道是什么天才不成？穿越不到两个月，就练气中期了？”张小东掏出小黄，分享着自己小小的喜悦，“小黄，你哥我练气中期了！你也会更快，更高，更强！”

    “开心不？”

    虽然，张小东知道，能这么快突破到中期，‘张小东’之前修炼的底子也功不可没，但此刻，他只想尽情快乐。

    “吃饭去！”

    张小东推门而出，扑面而来的激荡雾气，就如他此刻激昂的心情。

    【嗯……还是没水啊……】

    感受着雾气的细腻触感，张小东抿起嘴角，储物戒光辉一闪，拇指食指间赫然捏着一小瓶白色粉末。

    【要不要现在把这瓶东西给这小孩儿呢？】张小东有些犹豫，【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乐小妹——”张小东喊道。

    雾气间，乐语情努力搓着云雨术的身影若隐若现。

    “怎么了？”

    “加油！”

    “嗯！”乐语情声音虽然沙哑，但却铿锵有力。

    【再等等吧。】张小东收回小瓶，摇了摇头。

    整整一天，张小东都呆在门口，看着乐语情重复着和之前的自己类似的流程。

    云雨术-力竭-入定-云雨术。

    清晨的雾气，是灰蒙蒙的，直到第一缕阳光穿过，才有了暖意；正午的日光，虽然强烈，但在雾气下，也显得柔和；黄昏的雾气最暖，暖得发红，又变换出许多色彩，最是好看；月光下的雾气，则清清冷冷的，让人心生忧愁。

    唯一不变的，是那雾气中小小的身影，仿佛不知疲倦。

    乐语情的云雨术终究是没搓出水来。

    【果然，练气初期要用云雨术，还是太勉强了么……】张小东沉默着，走向前去。

    “失败了……”乐语情低沉的声音响起，仿佛对张小东的到来早有预感。

    张小东打开瓶子，倒出一点粉末，握紧拳头，内气激发，奋力一洒，“水气和雨并不界限分明，你能搓出这么多雾来，怎么能说是失败呢？”

    “不用安慰我……”乐语情话刚说到一半，一滴细小水珠滴在她的鼻尖，打断了她的发言，随后是第二滴，第三滴，很快，她的整张小脸都被一片密集水珠浸润。

    水珠汇聚成流，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你看，这不是有水了么。”

    乐语情木然地摸了摸脸颊，随后第二只手也覆了上去，手心确认了还不算完，还用手背感受着这一片湿润。

    “你做了什么？”乐语情一脸不可置信。

    “额……撒了盐粉？”张小东晃动着小瓶，“总之就是凝聚物什么的……”

    说着，张小东将小瓶塞入乐语情手中。

    乐语情接过小瓶，脸上还是不敢置信的样子，但很快恢复正常，用嘴叼着小瓶，双手用力地在衣服上搓了搓，然后打开小瓶，小心地倒出一点粉末，有样学样，也照着雾气撒了一把盐。

    盐粉沉重地落地，几乎无事发生。

    张小东捂着额头，有些无奈道：“所以我说了，要好好练基础术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