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四合院里的大国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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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二)

    叶正剑饶有兴致的,看着许大贸和何雨拄。

    这俩一辈子冤家,日常互怼很激情,现在见到真人,他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1935年生人的何雨拄,今年27岁,身板硬朗厚实,相貌端详后略嫌丑陋,大脑袋下一双水肿泡二五眼。

    言语粗鄙,动作鲁莽,神情却是逸兴遄飞,黝亮的皮肤衬与一口齐整白牙,分外精神。

    也未蓄胡,下巴渗着疏落的青渣子,有狠劲没狠心,看似缺根弦般的执拗认死理,一个冤大头的模样。

    叶正剑却知道这货本性,脑袋清醒的时候,在强人面前装心善老实,弱者面前装霸道蛮横。眦睚必报,有仇不隔夜,嘴毒心也黑,典型的欺软怕硬。

    但脑袋只要一发昏,不顾一切一路莽到底,给众人养老都不带眨眼的莽货。

    妥妥的一只平头哥的大表哥【暴躁狼獾】!

    其实傻拄不傻,聪明着呢,只是这货被忽悠瘸了。

    许大贸索性跑进屋,挨着叶正剑站着:“顾主任,您评评理,什么事都是他们一张嘴,一句实话没有!但我许大贸实诚,您问我答,知无不言,言无不,绝对听从领导指挥教导。”

    易忠海目光闪烁不定,脸颊肌肉气得控制不住地跳动,大手伸到空中狠狠一划:“拄子,把许大贸这混账东西拉出去。”

    何雨拄早就按捺不住,一听这话,大步进屋,伸出双手刚要扣住许大贸胳膊。

    可他两只胳膊不知何时,被那个俊俏的没人性的年轻人双手五指一张钳住。

    他想翻膊绕腕挣开,可这人力道坚若磐石,挣脱不得。火爆脾气上来,急性直顶脑门,抬头瞪眼刚要张嘴大骂。

    这比娘们还俏的人,一双凤目锋锐凌厉,目光刺得他面皮犹如刀割。

    何雨拄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似要捏碎其臂骨,顺着力道扑通跪地,疼得目眦欲裂,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叶正剑面带无比和善的笑意,一抖手瞬间卸了何雨拄胳膊关节,提溜着把人从屋内直接甩了出去。

    一切发生太快,易忠海反应过来,想去救被提溜着的何雨拄,却被吕岩一把抓住胳膊,一时间挣不开,只能喊着别打人。

    何雨拄这货也够种,脸色疼得涨红如血,趴在门外地上一声不吭。

    瞧得院里众人,尤其是许大贸目瞪口呆!

    这四合院战神也有今天!

    来自何雨拄仇恨值+1+1+1…

    来自易仲海仇恨值+1+1+1…

    来自许大贸感激值+1+1+1…

    还有一波在场众人的震惊值。

    这波暴涨的情绪值,让叶正剑浑身舒坦。

    叶正剑背着手悠哉地回到原位,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抓紧说,顾主任没闲功夫听你们瞎扯淡。”

    此刻许大贸乐呵坏了,一辈子没这么爽快过,幸灾乐祸的样子比较欠揍,暗想:哎呦喂,这小子比傻柱还冲,以后有好戏看了

    他贴近跟前,双眼放光望着叶正剑,好似找到了以后的靠山,伸出拇指向上一比划:“谢了,兄弟!您可真是大本事人呐!您以后是搁这儿住吧,我叫许大贸,咱哥俩以后多来往,准能当亲兄弟处。”

    叶正剑微笑点头:“好说,我叫叶正剑。”

    刚才被吕岩拦住的易忠海,已跑出去查看,在门外喊话:“顾主任您看,他行凶伤人,何雨拄俩胳膊全给打脱臼了。”

    “叶兄弟是为保护证人许大贸同志,这是自卫还击。”吕岩冷着脸说道:“莫说卸了胳膊,就是断了死了,这官司打到哪儿,我们都奉陪到底。”

    易忠海不知吕岩是哪路神仙,衣着相貌谈吐不像一般人,没有回呛,可越听情况越不对劲,心里有些乱了。

    顾红云冷冷的看着易忠海:“你易忠海先教唆何雨拄伤人,想伤害勇于站出来作证的许大贸同志。叶兄弟为了保卫觉悟高的优秀同志,拦着也是应该的。

    这个院里有人破坏国家财产,你们三个协管员不配合调查,还隐瞒掩饰真相。

    那就说说吧!你们是敌特破坏分子,还是封建残余势力。反动上级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说实话还来得急。”

    叶正剑冷不丁补充了一句,声音有些慵懒随意:“破坏国家财产是犯罪,要坐牢的,敌特是要挨枪子的。”

    来自易仲海、刘海仲、阎埠贵怨恨值、恐惧值1+1+1…

    这波情绪值到位,三杀双BUFF!

    顾红云眼露笑意:“是啊,不管是谁,都要吃牢饭,挨枪子的!”

    叶正剑和吕岩心里默默的为顾红云,竖起了大拇指:

    “不亏是女英雌,有事是真上啊!

    这朋友能处!

    这扣帽子、打棍子的水平也是杠杠滴!”

    顾红云说的前几句话,让许大贸严重怀疑人生:

    我什么时候这么高尚了?

    我优秀吗?

    我有觉悟吗?

    后面的话,却让许大贸彻底绷不住了,兴奋的面色涨红,瞪着一双狗眼精光四射,扯着破锣嗓子大喊:

    “院里兄弟们别让三个大爷…啊呸…不对…是三个敌特跑了,还有傻拄那孙子儿!”

    门外的众人不是傻子聋子,听屋里对话都知道出大事了,在许大贸喊之前,就把整个院子的退路给封死了。

    不要小瞧这个年代人的觉悟和军事素养,全民皆兵的环境下,几乎人人都练过三三制和枪械。

    顾红云和叶正剑的话,犹如一道霹雳把一大爷易忠海、二大爷刘海仲、三大爷阎埠贵,给劈得外焦里嫩懵逼了,一时间心乱如麻。

    三人脑海里一直盘旋回荡着刚才的话:

    破坏国家财财,说谎,隐瞒,想伤害证人许大贸,敌特,破坏分子,封建残余,坐牢,挨枪子。这牵扯哪一样都不得了。

    易忠海脸都绿了,强行镇定解释:“顾主任,您误会了。这事闹的,我让傻拄把许大贸拉出去,没想怎么着他。

    这间房子的事,确实和我们无关。不过我们肯定会花钱修补好。”

    “现在是修房子的事吗?修了,你们也撇不清责任!”顾红云戏谑的看着易忠海。“这明明是反动分子破坏国家财产,你们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

    易忠海抱着何雨拄,听这话又一口气差点憋死过去,顿时哑口无言,奈何这帽子扣得滴水不漏,这房确实是公房。

    顾红云微微侧身对朝叶正剑说道:“这院里人成分恐怕不简单,得好好查一查。叶兄弟,房子咱不住了,省得再出现问题,再重新排队等房吧。”

    叶正剑点头称是:“顾主任说得对,得好好查查,当务之急抓反动派重要,务必一网打尽,枪毙都是轻的。

    我住单位办公室里就成,革命同志仍需努力奋斗,不怕苦不怕累,我等着政府以后再安排就是了。”说完又是一波情绪值羊毛到手。

    顾红云听这话,杏仁大眼露出赞赏,满意地点点头,这弟弟人俊不说,觉悟也高,虽说是吓唬易忠海,但能说出这话,非常优秀了,毕竟吓唬不成的话,他肯定得住办公室。

    此刻刘海仲和阎埠贵俩人早就都快哭出来了。

    刘海仲吓得哆嗦,急忙解释:“顾主任,我冤枉啊!后院儿出了这档子事,怕您觉得我协管能力不够,不让我干协管员儿了,才慌了神。

    恰巧易仲海这个反动坏分子给我使眼色,我不明就里上当了。我真不是坏分子反动敌特,我能当证人举报老绝户易忠海。顾主任,您一定要相信我。”

    刘海仲说着话,嗡嗡哭了起来,为了保官把自己搭进去了。

    “对对对,都是易忠海这个敌人指使,一直给我抛眼色。我也是冤枉的,我也当证人,当时清理杂物时,这屋好好的。”阎埠贵慌得六神无主,后悔莫及。

    以前易忠海使眼神,只要他阎埠贵配合好易忠海,事后都有不少好处,哪想到今天栽了个大的,还是那种承受不起的祸事!

    叶正剑对于两个大爷一起配合易忠海说谎隐瞒并不奇怪,刘海仲因贪权不敢担责任,阎埠贵因贪财死要钱。

    而易忠海今天极力隐瞒的表现,相当耐人寻味了。这人本就贪名,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揭露真相后,会摧毁他更大的名声。

    顾红云飒爽的抬手一挥:“你们说了不算,让公安同志们调查清楚再说。”

    许大贸兴奋劲有点大,按捺不住摇晃着脑袋走了一圈,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去食指,挨个点着三个大爷脑门,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现在是证人,你们三个反动分子故意破坏国家财产,撒谎欺骗辖区领导干部,态度恶劣。

    以前的劲头哪儿去了?啊?问你们话呢,这些年那么猖狂,遭报应了吧,现在等着吃枪子吧。还想当证人,做梦!”

    顾红云示意许大贸别先说话,对着门口群众安排道:“你们选出一个嘴皮子利索的,去喊派出所的同志,剩下的人守住这院里,再分出四个人把大门堵了。”

    “顾主任,瞧好吧,保证完成任务。”门外人抢着回答。

    易忠海声音沙哑低沉响起:“顾主任,您不用让他们去了,我现在就给您汇报清楚。”

    顾红云听到这话,就让去所里的人一等。

    易忠海放下何雨拄来到屋内,脸色灰白发青,眼白上冒出片血丝,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我一进门就猜到是贾张氏做的,想要房子,她家现下五口人,住在中院西厢,房是解放前私房,一共三十平,她认为太拥挤。

    该是白天趁上班时间,院里人少的时候,偷偷去把房子糟蹋成这样,让人都住不成,她好想办法搬进去。”

    顾红云嗤之以鼻:“幼稚!愚蠢至极!任何理由也不能故意破坏国家财产,行为让人发指,影响恶劣,这种人必须严肃处理。

    那你又为什么撒谎隐瞒,还是说参与其中,有其他不能告人的秘密!”

    易忠海眼圈发红,脸上闪耀着高尚伟正的光芒,激动解释:

    “毕竟她工伤死的儿子是我徒弟,我可怜她们孤儿寡母,贾张氏如果坐牢,她家的三个孩子,根本没人看顾。

    槐花最小,今年五月才出生。剩下两个,小当5岁,棒梗9岁,年纪都不大。

    儿媳妇秦淮筎如今顶他男人的班,没法一个人上班再带孩子。为了这三孩子有人照顾,所以我才包庇她。”

    院里人听到这堂皇的话,有些震惊,心里都很感动,只有许大贸直翻白眼。

    叶正剑望着道德天尊大义凛然的表演,悲天悯人的样子,道貌岸然的表情,没忍住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