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四合院里的大国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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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人生如同雕翎箭!

    卧室里透出林晓兰的声音,她一直在关注外间三人说话。

    “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解。”

    “重楼七月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此相思局无解。”徐卿君凤目望着叶正剑道。

    叶正剑认同的点了点头:

    “人终将被少年时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观红尘,看人间,见人心,让时间磨平心坎,让岁月打磨棱角,让记忆得以尘封,今生勿念。”

    徐良心眯着眼,瞅着叶正剑:“对待这女子,还有没有其他好法子?”

    “上策悦之,投其所好,日久生情,中策舔之,无微不至,水滴石穿,下策药之,成则成矣,败则锒铛。”

    叶正剑眼神异样的撇了老丈人一眼,特意补充了一句:

    “如选下策,您老万不可言与我相识。”

    他同样是一个生性跳脱、脑回路清奇的家伙,心忖:

    这问题为何这么奇怪,难道是这老丈人想给我换丈母娘呐。

    当着全家都这么光明磊落,格局打开了,就是太大,可如此榜样,怪别扭呐。

    徐良心闻言目光怪异的道:“你俩呐?”

    叶正剑:“我和卿君,顺其自然成了。”

    徐良心:“你俩倒是洒脱,看得开,运气也好,事儿不强求,反而能成双成对。”

    叶正剑:“都是黄泉预约客,何必计较那么多,余生,五分看透,五分释怀。

    来人间一趟总有很多无奈,较真哦…

    无非是…火上浇血。”

    闻言,徐良心触动思绪,脸颊抽动,目露血丝,死咬住牙,突地开口唱了一曲:

    “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向前个个俱有赏,退后难免吃一刀,三军与爷归营号~”

    他和林晓兰,因定军山相识,却死活忘不了她,冒大不韪带走了她,直到遭劫,这戏成就了两人,也害了两人,心有不甘。

    而后来发生的事儿,导致亲朋反目,让他一直无法释怀自个儿的任性。

    叶正剑等他唱完,饶有兴致的和了一曲后世版的定军山:

    “定军山,大丈夫舍身不问年,百战余勇,我以丹心见苍天!

    定军山,念人生如同雕翎箭,来去如烟,唯有~”

    徐良心眉心紧锁,焦急的问道:“唯有什么?”

    叶正剑突然后悔哼这一曲了,此刻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就是唱不出恩义两字…

    恩义呐,真的有嘛?

    每个人都有价值……

    人只要付出,回报是应得的!

    而不是挂着恩义给的。

    叶正剑眸光闪动,冷冷的、狠狠的哼出一句:

    “念人生如同雕翎箭,来去如烟,唯有我心不离弦!”

    徐良心听罢,良久后眉心舒展,心锁解开,彻底释怀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状若疯癫地拿起酒瓶,仰头骨碌骨碌痛饮起来,酒水不住的口中溢出,一口气干完瓶中酒,歇斯底里地嚎了一嗓子: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此刻屋里的林晓兰,早已经泪流满面!

    徐良心很是感激的拍了拍叶正剑肩膀,跑到卧室抱着林晓兰又亲又啃,大吼大叫:

    我有兰珠一颗,照破山河万朵!

    ……

    这戏曲,让叶正剑…

    很有一种,来啊,互相伤害的味道!

    可这会老丈人解脱了,他陷进去了!

    在徐卿君紧张担心的注视中,叶正剑顺手灌了一大口,酒是好酒,甘甜香滑,极是顺喉,酒味却不甚强烈。

    “这不对!”

    叶正剑呼出一口炽热的酒气,他猛得晃了晃脑袋,顷刻间唏嘘抑郁尽散。

    “纵有狂风拔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权贵人士欺压上层人,上层人欺压底层人,那么底层人为了活命应该怎么办呢。

    生活应该有所期待,真正有人情味的社会,没有欺骗尔虞我诈,如此底层人的生存才能得到保证。

    可现实中,我总是愿意做個通情达理的人,直到逼着我不得不做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那么,所有束缚的边界和规则,都应该被打破。

    未成想,一场酒喝到了深夜,菜温了几次,又加了两瓶酒,弄了两碟花生,炒了四盘青菜。

    徐卿君送叶正剑刚出院,四下无人。

    “啪”得一声脆响!

    她略低着脸儿,两颊红晕微醺,很羞怯嗔白了身后的叶正剑一眼。

    叶正剑见她那羞涩样儿,就伸手去握住了她那白嫩的小手,徐卿君象征性的抽了一下,没抽回去,就不抽了。

    他把她直接按到墙角…

    门前来来回回游弋…

    吓得美娇娘哆哆嗦嗦…

    都怪夜色太美,人太娇!

    撩人心弦。

    两人腻歪了良久,才恋恋不舍的道别。

    ……

    “拿的东西太多了,两只黄羊,二十斤牛肉干,二十斤腊肉,二十斤鹿茸,六瓶茅台酒,四条华子烟。哎呀,怎么还有药?”

    徐良心盯着酒,心想着要不要藏起来一瓶,还没下决心,手就不受控制的顺了一瓶,放到怀中。

    林晓兰抑郁焦虑道:“这么多东西,我心里怎么不安稳,咱们不贪人家物什。

    我只觉得咱闺女是不是傻,这么一个模样的人,她可管不住,还有病,真病走了,闺女那性子还不得一根绳子吊了!”

    “我人废了,这双招子可没瞎,他可没病,浑身劲力奇特,管不住就管不住吧!

    那小子性子倒反天罡,心狠手辣,只信自个儿心中的公道,极其护短,闺女跟了他,吃不了苦的。真上吊了,到地底下了不还是两口子嘛。”

    林晓兰担心道:“万一惹事生非,领着咱闺女当亡命鸳鸯,以后可就见不着闺女了。岂不是跟当年咱俩一样,东躲西藏那么多年,还是被人打上门,建国了才安稳。”

    “不会,他本事大,给我感觉不仅仅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走南闯北从没见过这种人物。”

    徐良心皱眉和林晓兰说着话,心底深处疑虑重重:

    是胎记嘛?

    这小子额头正中处一道竖痕,宛如剑迹,风神秀异,色泽较他处桃色肌肤略微红些,旁人不细看几无察觉。

    可为什么感觉心悸惊悚。

    ……

    冷月如霜,寒凉如冰。

    抛洒出一缕缕溶溶月色,悠悠荡荡侵染大地…

    微弱弱的、波光粼粼的,好似一幅传统水墨丹青,韵味十足。

    那融入画里的人,披星戴月而归。

    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

    上辈子,逝去时万家灯火明,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只能在流浪的路上,看日出,终究那万丈深渊和小盒,是他的归宿。

    他骑车游弋于漆黑夜色,没回头,此时身后的万家灯火,仍没有一盏为他而亮。

    久久未归…

    夜色难免黑凉,前行必有曙光!

    明天领证结婚后…

    徐卿君给了一片是属于他的灯火通明之地…

    给了他一个家!

    星光不问赶路人,岁月不负有心人

    我与往事归于尽,来年依旧迎花开。

    “我真的要有家了嘛?”叶正剑宛如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