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再次起航。

    这次是贴着海岸。

    直接去热带大陆。

    赵志觉得。

    这次总不会遇到意外了吧？

    所以赵志决定。

    现在把恶魔契约解除。

    赵志先试着解开自己的。

    以他的位格。

    解开一个同级别的第七识连结状态。

    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在缓慢剥离的过程中。

    赵志感觉他曾经召唤出来的各种物品。

    都在试图回归他这个媒介。

    然后再回归契约对面的恶魔。

    这样相当于。

    他会承担失去能量造成的所有后果。

    而恶魔还能顺便带走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能量。

    来当做报酬。

    还好赵志能量足够多。

    他试着用自己的能量代替即将回归的各种物品。

    然后让那些别人的能量绕过自己。

    直接回归恶魔本身。

    但赵志发现那些能量全都试图变成病毒的形态。

    赵志也不知道这病毒是什么类型。

    但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毁灭世界。

    他放慢动作。

    试探了一下两个操作的变化。

    发现只是能量替换。

    对方不会管。

    但试图绕过自己，对方就要变病毒。

    最后赵志没办法。

    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让那些能量在自己身上过一遍。

    用了人家东西，支付报酬，也是应该的。

    赵志如此安慰自己。

    替换能量期间。

    赵志发现自己的身体里。

    骨骼、神经、血肉、大脑、内脏……

    所有的组织都有对方的能量。

    甚至一部分魂魄当中也有。

    这些，都是偶尔食用变出来的食物。

    造成的能量替换。

    如果对方破罐子破摔。

    不管什么功德不功德的。

    自己早就死了。

    可就算不死。

    哪天对方心情不好。

    强行操控自己做点什么事。

    反抗起来也十分困难。

    不收回不知道。

    一回收吓一跳。

    这些能量扩散在自然里。

    各方各面都有自己的一部分。

    就像把几座常去的城市全都插了眼。

    尤其是那些熵增高的物品。

    扩散得最广。

    这些地方他随时都能观测与瞬移。

    但那些黄金手镯却很稳。

    只与那些佩戴的人交换了一些电荷。

    甚至还吸收了一些多余的熵增能量。

    难怪都佩戴黄金来当做首饰。

    不过那些电荷。

    赵志也一样能够进行操控。

    能量全部替换完毕。

    同等的能量经过赵志回归恶魔那边。

    收取的报酬并没有太过分。

    赵志感觉这个交易还算划算。

    否则很多事情确实很麻烦。

    但如果是个普通人。

    还不起这些能量。

    就只能拿命来还了。

    只有位格同等的时候。

    这个交易才会显得很公道。

    赵志又把看热闹的唐豆拉过来解除契约。

    由于她实在是太能吃了。

    替换的能量要比赵志的多很多。

    不过绝大多数的能量都被她吸收到中丹田了。

    对外扩散却没那么严重。

    一家人身体的组织中。

    也有不少都是来自这些外来的能量。

    这些能量真的就像病毒。

    带有后门程序。

    随时可以从无害变得有害。

    等有一天全身的能量都是外来的时候。

    就算是彻底被别人拿捏了。

    比如唐豆就差一点。

    如今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能量都在赵志的掌控下。

    赵志感觉那身体与魂魄，就像完全是自己的分身。

    第七识反而像是个外来者，暂住于此。

    赵志一阵后怕。

    他古怪地问唐豆：

    “你就不怕被别人操控？你不会觉得别扭？”

    唐豆疑惑地说：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啊？”

    赵志把自己的感官与唐豆对接。

    让她体会了一下随时能要她命的感觉。

    唐豆呆呆地说：

    “原来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知道怕了吧？”

    赵志说着，把一家人体内能量的限权交还给她们自己。

    然后赵志皱着眉说：

    “这种事情，应该怎么防呢？”

    简净摇头说：

    “这种事应该是防不住的。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完全用自己的能量塑造自己的身体。吃饭喝水，能量总是要交换的。不可能拥有完全的权柄。何况正常人也没有操控能量的能力。”

    赵志叹气说：

    “难怪道教要追求辟谷了。七情六欲，五谷杂粮。我记得圣书中记载，亚当夏娃一开始也是两个小光人。然后吃了禁果，才长出了粗糙的皮肤。佛经中也大概这么说。一群能够意识对接宇宙的小光人，来到地球喝了水，有了粗糙的皮肤。然后他们就走不了啦，对接宇宙的能力也就消失了。然后地下涌出很多蘑菇，吃了很多蘑菇。吃得多的人变得更丑，才有了美丑。然后蘑菇没了，只能吃谷子。才有了七情六欲，人类才开始繁衍。虽然应该是比喻。但都是吃了东西之后，很多事情就变得不再受自己控制了。食物对人的影响非常大。”

    简净点头说：

    “相当于身体的权柄，被其他的规则所掌控。但不管在哪个世界。第一件事都是凝聚身体啊。不然无法与那个世界的存在产生实质交互。就像我们去其他频道一样。只能进行思想交互与破坏。”

    赵志挠头说：

    “看来这世界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不过正常也没有那么多人造能量吧？就算人造能量，也得遵守基本规则。”

    金秋无精打采地说：

    “只要有最大的功德规则在，各种存在就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总不能为了爽一把，导致自己的存在消失吧？我可太能体会了。可把我憋坏了。如果可以，我早就大开杀戒了。有了力量不能用，真是痛苦啊。难怪上一世的我总说什么：‘剑鞘比利剑更难练。’”

    唐豆用自己的能量变出一袋零食说：

    “好吃不就行了？我自己的力量变出来的，它就不会对我的意识产生影响了。化学反应形成之前，我就吸收了。自己吃自己，总感觉吃了个寂寞。对了，吃肉会不会好些？那是各种能量的混杂。指向性降到最低。”

    赵志摇头说：

    “动物也要吃东西的吧？肉的熵增会比植物更高。各种情绪指向碰撞，会让人更烦躁。话说你爱吃东西不是因为受到别西卜的影响吗？能量去除了怎么还在吃？”

    唐豆嗑着薯片地说：

    “这是我自己的意识。我就是爱吃，你有意见？”

    赵志叹气说：

    “长期单一能量的浸泡。已经把你的意识都扭曲了。典型物质改变心灵的现象。”

    唐豆无所谓地说：

    “那怎么办才好呢？”

    赵志摊手说：

    “没治。就只能是多吃种类不同的东西。形成动态平衡喽。”

    唐豆不屑地说：

    “这不还是营养均衡的那一套吗？”

    赵志苦笑着说：

    “能在不同的视角，看见一个相同的结果。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会看见不同的结果，那才是一件吓人的事情。我已经受够了那样的惊讶。还是少来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