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都永生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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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塞卢姆湖

    夜色宁静至极,湖水悠然的拍击着湖岸。

    不论地下空间之中怎样天翻地覆,这都和湖面之上的世界无关,这塞卢姆湖依旧静静的波动着,水流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之中格外让人安宁。

    一轮圆月高挂,森林之中有着微弱的虫鸣,风轻柔的拂过湖面,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情人幽会的场所,塞卢姆湖的美景在此刻优雅的呈现给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

    突然,湖面上一阵混乱,凌乱的水花四溅,打破了夜的宁静。

    罗兹大口喘息着,幸亏他并不算是不会游泳,不然恐怕要溺死好几次在这塞卢姆湖之中,有着贤者之石庇护的他当然死不掉,但是窒息的感觉可不见得好受。

    在穿过那道帷幕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庞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对普通人来讲毫无疑问是致命的,他浑身的内脏都因为承受不了突然变化的巨大压力而破裂,差点在湖底炸碎成一团血雾,不过贤者之石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在短暂的时间之中就修复了他的所有伤势,包括被撕裂的四肢。

    这让他有了从湖底游上来的机会,在经历了一番窒息的痛苦之后,他总算是顺利上浮到了湖面上,向着岸边游去。

    阿德莱德在一边浮了上来,背上背着昏迷的芙拉尔,这位四阶的魔法师在湖底呛了不少水,因为来不及反应水压,也出现了一些内出血,如果不是阿德莱德临时给她施加了一个水下呼吸术,恐怕早就死了,现在只要救治及时应该死不了,也就是魔法师属于身体极为孱弱的类型,要是换个稍微不是那么孱弱的道途,都不会因为扛不住水压而内出血。

    不过即便是魔法师,身体素质比起正常人也强悍太多了,就算罗兹的身体经过贤者之石的改造,但也仅仅是比起正常人要强一点,就连最差的法师学徒都不如。

    岸边的气氛祥和平静,两人爬上湖岸,都是松了口气,先不说身后的圣徒会不会追过来,但至少是离开了圣城,从必死的境地之中走了出来,有了一线生机。

    “我先救治她,你警戒一下周围。”阿德莱德没有烘干衣服的闲暇,对着罗兹道,“这里虽然看起来还算安全,但也不要放松警惕。”

    说罢,她就俯下身去,吻住了芙拉尔的唇,片刻之后,她转过头,吐出一大口湖水。

    她身上的衣衫全都湿透,露出衣衫下姣好的身材,平日里她身上永远穿着长袍,倒是根本看不出来,只能通过精致的面容来判断她的魅力,不过以阿德莱德的个性,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她走的道途虽然是环学派的,但行事的风格却更像是一位骑士,果断干脆,雷厉风行,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

    罗兹仅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很清楚现在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理智的克制住了脑海之中的思绪,向着树林之中走去。

    一进入树林之中,虫鸣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明明是深秋,但却营造出了一种仲夏夜的感觉,树林之中弥漫着清新的空气,让人感到分外愉悦,罗兹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打算回到湖岸边,阿德莱德应该完成了急救,以现在的情况,还是尽快撤离为好,毕竟谁也不知道圣徒什么时候追来,或许在下一瞬就能看到璀璨的圣光。

    面对圣徒,他们还是太无力了,即便是有着复数的四阶强者,也只能被摧枯拉朽的碾碎……罗兹叹了口气,回到了湖岸边。

    黑夜已经渐渐过去,天边有着一抹鱼肚白,晨曦的光芒逐渐升起,圣城周围亮起迷蒙的晨光。

    阿德莱德和芙拉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蒸干,芙拉尔依旧处于昏迷之中,但是苍白的脸色略有红润,看起来已经脱离了死亡的危险,对于四阶强者而言,只要还没死,那都能够想办法救回来。

    阿德莱德看见罗兹,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罗兹的肩膀,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手掌向着全身蔓延,罗兹身上和衣服上冒出白色的蒸汽,转眼之间就完成了整个蒸干的过程。

    “赶紧离开这里,我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逃出圣城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路还有很长。”阿德莱德正色道,“芙拉尔还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够醒过来,就算是醒过来也很难提供帮助,她的内脏受到了不小的创伤,接下来的时间需要静养,能够施展的力量有限。”

    罗兹点了点头,自觉的背起了芙拉尔,打算离开塞卢姆湖,顺着塞卢姆湖能够看到维米尔河,这条河流横贯整个圣都十三城,圣城兰斯只不过是它经过的一处罢了,顺着这条河流,他们就能够走出圣城的范围,最终抵达下一座城市,只要速度够快,圣城的通缉令追不上他们,毕竟圣城大规模签发通缉也需要时间,最多只有部分信徒或者主教能够通过神术知道他们的信息。

    他们刚刚转身,却发现有一道身影沿着湖岸缓缓向他们走来,他穿着一袭礼服,燕尾一样的下摆微微扬起,手中拿着镶嵌黄金的手杖,就像是来郊外散步的贵族公子。

    罗兹瞳孔一缩,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真的散步的人?对方必定是冲着他们来的,那样子看着也不像是追来的圣徒,从穿着上甚至不像是圣城的人,因为在圣城之中根本没有这种装束,更像是遥远帝国的贵族。

    阿德莱德缓缓伸手握住了剑柄,即便对方没有展露出恶意,也随时准备出手。

    锃亮的皮鞋在两人不远处停了下来,来人按了按丝绸制成的半高礼帽,微微躬身行礼。

    “请问,你们是绑架了我女儿的人吗?”那绅士平静的开口问候,就仿佛在和老朋友叙旧。

    毛骨悚然的寒气从罗兹的尾椎骨升起,他猛地向后退去,但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空气之中就像是有无形的枷锁,把他禁锢在其中,三人就这样诡异的凝固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