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明:朱棣魂穿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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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开原镇军

    挂在马上的弓箭,还有长枪,都被那疯马不知带向何处,只剩下身上佩刀还在。这个被瓦剌人带大的汉子,断然抽出佩刀高声喝骂:“是什么人在辽阳城下开的杀戒,若要战,便可战,暗箭乱射,算哪门子的好汉?”

    “嗖——”

    “噹——”

    回答马正的只有一声重箭破风之声,随即响起的便是佩刀挡住重箭的金属碰撞声。马正的佩刀被这重箭的冲力撞的差点脱手而出。

    “城下那是哪一部的人马,这里是大明辽阳城地界,为何要箭射我们的士卒?”

    “开原守备刘贵,奉命前来辽阳支援杀贼,请辽阳巡抚开城门。”

    “开原刘贵,当年辽东都督刘江的侄子,英勇威名不差,今日居然做乘人之危的龌龊之事,难道不会脸红吗,难道不怕刘江都督的在天之灵,不屑你这不肖子孙?”

    “我家伯父,当年在望海埚杀倭寇的时候,你们辽阳城的王爷还不知在谁人的裤裆子里,现在朝廷有令,辽阳城并非桓王封地,亲王不宜远离封地,坏了先例,违了祖训。”

    刘广衡听着可笑,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刘贵这一根筋,就是认着朝廷的敕令。“刘守备,这目无尊卑的话,可不合适再大庭广众下说,不然你身后的那些辽东镇军,可不会管你多大的官,一刀下去都不过是泥胎肉身而已。”

    刘广衡说的文绉绉,外面那刘贵听得好像似懂非懂,没有再出声。可又是一波箭雨,把刘广衡还想耍嘴皮子的想法给浇灭了。

    马正手下的残兵,几个人一起用着一个盾牌,马正则是捡起地上士卒扔下的一柄长枪,舞的跟风车似的,将飞蝗一般的箭矢拨落在地。

    “混账东西,无声狗咬死人,这个叶宗死哪里去了,被这千多人轻易突破防线,而且还不赶紧回来,一会我要在那巡抚大人面前告你一状。”马正一边舞着长枪,一边口中呢喃不停。

    其实并不是叶宗不想回来,而是那跟在刘贵身后的开原前队,已经紧紧吸引住叶宗布置的外围两千人马,把他们死死钉在辽阳城外五里路程的山头上。

    马正身材高大,虽然没了坐骑,可那个头比旁人还高了一个头,手上佩刀挥动,便大踏步要杀入刘贵阵中。

    城头处,刘广衡拿着棒槌,死力敲着一面半人大小的大铜锣。鸣金就是收兵,马正也便收住脚步,领着剩下的十几人,抬着死伤同僚回那辽阳城去。

    叶宗布置在外围的兵马被开原后队缠住,可叶宗人却在辽阳城中指挥若定,只是听闻那刘贵已至,才大笑几声,从兵器架子上选了又选,掂量几下后,最终选了一把长柄金瓜锤。

    “刘贵,同是大明镇军,你对同僚这样凶狠,难不成是怕了我辽阳城的军威吗?”刘广衡还是在城上与那开原将领理论,毕竟城门还是不能关的,这时候若果紧闭城门,两座法坛必然大乱,才开始的盛会便要腰斩,周围的民众在混乱中必然自相践踏,辽阳城不攻自破。

    “大明镇军,不会有鞑靼人,不会有女真人,你辽阳城未经兵部指令,擅自扩军,就是谋反,而且与异族暗通款曲,今日开原大军来到这里就是要正本清源,以免这辽东重蹈土木堡的覆辙。”

    “哈哈——刘贵,你这小子活不腻了,来辽阳城找茬,先来问问我叶某的铁锤。”

    在两人喊话之际,叶宗领着兵备衙门上下三百号人,已经列阵而出自己单人一骑,已经冲向刘贵。

    虽说在明面上刘贵是来找辽阳麻烦,可终究也是明军手足,虽然上峰有令,可起码面子上不好挥兵掩杀,到时候整个辽东官场都会说他刘贵以多欺少,手足相残,而且谁知道日后这辽阳城上下,会不会在官场上重新得势,那也是难说,所以这两千人,也只是带出来做做样子,射杀几个女真人,也算是可以交差。

    可刘贵没想到这辽阳守备指挥使,居然亲自上阵,而且单人冲阵,身后箭手正要张弓搭箭,刘贵连忙抬手制止,随即也是挥舞大刀,策马杀出。

    两马相交,“哐——”

    回身,策马,再冲刺,又再两马相交,“哐——”

    如是者,三四个来回,金瓜大锤砸在那大刀刀刃上,火花四溅,煞是精彩。刘广衡在城墙上看的紧张,看的时间长了,居然暗自偷笑,马正这时也上了城头,看得入迷,甚至时而大声喝彩,兴起之时居然抢过鼓槌,在城头上死命出力擂鼓助阵。

    忽然大响的鼓声,把刘广衡吓的原地跳起,再瞟一眼下面两个还在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刚才的偷笑,便成了苦笑。

    在城北外围巡哨的付星,收到开原兵攻城的消息后,就带着本部四千余人飞奔赶回,这时候刚好出现在战场西侧,兵马列阵,随时可以趁机冲杀。

    刘广衡见状,连忙夺过马正手上鼓槌,命人再次敲响了那面大铜锣。

    是夜,辽阳城镇军一万多人,悉数屯兵入城,不再布置外围。而从开原来的前后队统共六千人,便在辽阳城四周扎下营寨,形成合围之势。

    “区区六千人,居然合围辽阳城,这刘贵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马正自己是挠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叶宗笑了笑不说话,倒是刘广衡挺有耐心的说:“刚才听那刘贵的意思,是开原那边收到朝廷密令,要来辽阳扰乱两大盛会,或者再有大的收获,就是把咱们王爷赶出辽阳。”

    “那听起来也很正常啊,打就是了,他才不过六千人。”马正一拍大腿,便要下城楼出战。

    “回来,听刘大人说明白再走!”付星一把捉住马正的衣领拖了回来,牛高马大的马正,在小了一圈的付星面前,就像小鸡一样不敢吱声。

    “现在不是挺好吗,由开原兵负责外围防御,我们负责城内治安,反正两大盛会照常举办,四门大开,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