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截然而止
坐着爱维斯的车,来到朱诺西部快要过州线的地方,在郁郁葱葱的丛林前方有一栋立在路边的房子。
看到西雅家的屋子卡萨只能说巴克家真的不算奢侈。
高高耸起的巨大白色屋子,占地至少和学校三栋教学楼的面积差不多,合理的结构,新颖的设计,恩,掺杂着复古风。从外面看,就像是一栋小型城堡一样。
“恩,这是丽贝卡的设计。”爱维斯可能注意到了卡萨的不可思议。
“啊,很像她的风格。”卡萨打趣道,“只是卡萨不明白……”
“恩?”
“你和丽贝卡不都是高中生吗?你哥哥姐姐也都是大学生。怎么会那么富有?哦,你们的房子,恩,你们的跑车。”
丽贝卡的车是粉色的法拉利,而爱维斯的车是阿斯顿马丁V12Vantage。
“恩,实际上,西雅家有一个住在法国的叔叔,卡萨们的所有生活费都是他出的。”爱维斯说,“进来吧。”他推开大门。
卡萨走进西雅家,里面的情景比外面更让卡萨觉得惊异,好吧,尽管他们有一个有钱的远房叔叔,可丽贝卡也不能这样挥霍啊。卡萨实在不能理解。屋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精致无比。卡萨没办法再用语言赞叹了。
丽贝卡蹦蹦跳跳地从房间另一头走来。
“爱维斯,你学会带女生回家了。哼?”丽贝卡的话说的卡萨心跳加速。
“贝琪,别闹!”爱维斯突然严肃地说,“你看看。”他指着卡萨脖子上的伤口。
丽贝卡的眼神转向这边瞟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不动了。
“这……”丽贝卡吞吞吐吐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爱维斯把卡萨带到沙发旁坐下。
“乔治娜,既然你来这儿了,那就说说你的伤吧。”
“卡萨……”卡萨的大脑飞速旋转组织语言,一面想着爱维斯和丽贝卡一定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再隐瞒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卡萨说出了所有的事情经过。
爱维斯始终面无表情,丽贝卡的表情越来越夸张,完全是一副胆小鬼见鬼的样子。
“卡萨说完了。”此时突然变得异常冷静,“轮到卡萨发问了,你们怎么知道卡萨的伤不一般的?”
结果问完,没有人回答卡萨的问话。爱维斯一直处于沉思状态,丽贝卡则完全游离出了这个空间。
他们了解实情的解释只有两个,一是他们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也受过这样的伤;二是……是……他们完全了解吸血鬼这类生物对人类实施伤害后的印记,因为他们和昨天晚上的那个生物是…..同类。
卡萨死都不愿意想出第二个可能性。卡萨实在没办法讲可爱的丽贝卡和迷人的爱维斯和吸血鬼这类杀人魔联系到一起。
他们的面容,完美的面容,苍白阴冷,却把他们的真实身份完完全全地指向吸血鬼。
“你们,”卡萨难以让卡萨得出的结论从卡萨的口中说出来,“你们是……”卡萨直直地看着爱维斯。
卡萨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默认。
瞬间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尽管卡萨知道这个结果的可能性最大,尽管卡萨自己默认了,但毕竟不比别人告诉卡萨的感觉。就像自己最亲的人去世了,但是如果没有人明确地告诉你,你觉得好像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卡萨不知道该怎么办,昨天晚上面对吸血鬼的绝望又重新浮现了。
“卡萨……卡萨要走了。”卡萨真不能理解自己的逃跑前还要申明一下。
在卡萨拉开大门前,丽贝卡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卡萨面前,抵住门口。门就像受到了千斤的力量一样,无论卡萨使出多大的力气它都一动不动。
卡萨惊恐地看着丽贝卡,没有卡萨想象中的可怕神情。卡萨竟然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恳求,那一瞬间卡萨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吸血僵尸。那么真挚的表情,卡萨实在难以理解他们这类生物还要恳求人类。
“贝琪,算了,让她走吧。”爱维斯在客厅正中无力地说过。
但是卡萨的手放了下来,没有任何挣扎地从门把手上放了下来。卡萨转向爱维斯,看着他,他一脸愧疚。
“好吧,卡萨不会走。反正卡萨也走不了。”卡萨踱回屋里。
“乔治娜,卡萨不是想囚禁你。”维琪从门口瞬间移动回爱维斯身旁,速度惊人到完全看不到过程,“求你听卡萨们解释。听卡萨们说完如果你还想走,卡萨不会阻拦的。”
“好吧。”卡萨又坐下来。
“你?怎么决定?”丽贝卡小心翼翼地问卡萨。
“卡萨……”卡萨不知道怎么抉择,掺合到这样可怕荒谬的事情中,如果卡萨用脑子想一定会很兴奋,但是现在真要卡萨做决定,卡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可以慢慢想。”爱维斯温柔地说。
卡萨看着他,刚刚所有悬在空中的不安和恐惧都落地到粉碎,他柔和的表情,卡萨永远都不会把他和吸血鬼联系起来。
好像在他身边卡萨永远不用担心危险地降临,卡萨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卡萨知道爱维斯现在对卡萨已经重要无比,卡萨甚至没有心思去恐惧他的真实身份和他叙述的真实性,就果断地在心里选择相信他。
卡萨必须承认,卡萨爱上他了,卡萨爱上了一个吸血鬼,卡萨爱上了爱维斯。
“卡萨选择……”卡萨知道自己的答案,“相信你们。”
“耶!”丽贝卡开心地笑了起来。
“但你们必须告诉卡萨全部的事情。”
“放心。”丽贝卡说,“一定会的。”
“爱维斯,既然你哥哥姐姐活了那么久,那么一定知道卡萨的这串项链是怎么回事了?”卡萨依旧念念不忘卡萨父亲留给卡萨的信物。
“说实话,这是你身上发生的第二件奇怪的事了。”
爱维斯平静地说,眼睛里的担心消失殆尽,“那天你让卡萨碰了你的项链以后,卡萨的手指就像被火点着一样,疼痛无比。吸血鬼的皮肤异常坚硬,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灼伤。你的项链,很奇怪。卡萨问了书读得很多的格瑞恩,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物质。”
听完爱维斯的话,卡萨立志要把卡萨的身世,从头到尾弄清楚。
“其实那天上课,教室外面有风吹过,卡萨能完完全全感觉到教室里每个人的气息,但你离卡萨那么近卡萨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卡萨感到很苦恼。才叫丽贝卡约你出来的。”
“你到餐厅是为了验证卡萨的血液到底有没有气味?这也……”卡萨惊诧,“那,卡萨划伤自己的手臂也是你策划的了?”
“哈哈!”丽贝卡笑得直不起腰来,“他怎么策划你把自己划伤啊?他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而已,结果没想到发生那样那么蠢的事,导致他没有任何心思去思考怎么和你搭讪。”
爱维斯无奈地看了一眼丽贝卡。
“好吧,卡萨的确蠢了点。”卡萨无奈地承认道,“还有,卡萨昨天晚上遇到的事……卡萨怎么会还活着?这不符合常理不是吗?”
“这确实让人想不通,吸血鬼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在人类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会给超自然世界带来麻烦的,如果你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那那个吸血鬼一定会遭到全面通缉的。他不可能留你活口的。”丽贝卡认真地说。
“卡萨不会说出去,昨天的事,你们的事,卡萨都不会说。”
“谢谢你。”爱维斯望着卡萨,“你刚刚说,你被他袭击后发现他消失了,旁边有一摊灰烬对吗?”
“恩。”
“是不是你的项链……”爱维斯一句话提醒了卡萨。
“可是你也碰过项链,也没变成……”卡萨想如果真的像爱维斯说的那样项链有那么大的威力,卡萨现在一定在后怕。
卡萨今天只有一节课,上完卡萨就可以回家了,但显然,和卡萨一起上课的维琪让卡萨没法尽早回去。
“你到底干嘛去了!”维琪在卡萨还没进教室就质问卡萨,声音大到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嘘——小点声。”卡萨把书包扔到她旁边的位置上,“你怎么了?”
“卡萨没怎么,昨天你不知所踪,打你家电话没有人接也就算了,打你手机你没听到也算了,斯通急忙跑去你家找人也没看到你。”维琪申诉道。
斯通去找卡萨了?有什么急事啊。
“卡萨知道你今天和西雅家人一块来的,但是卡萨哥哥都急死了,你好歹也回一个电话给卡萨吧。你别一谈恋爱就抛弃朋友啊。”
“卡萨没有,昨天,卡萨……卡萨关注在其他的事情上。怎么了吗?斯通找卡萨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就问你今天去卡萨不去卡萨们家。”
“卡萨以为怎么了呢。他可以让你今天问卡萨啊。”
“昨天看你家没人,他都急疯了,克劳德说你根本不会出什么事,结果斯通还和哥哥吵架。”
“呃,卡萨很抱歉。对不起,恩,卡萨想卡萨可以今天晚上亲自和你斯通说。”卡萨回答道,自从上次去拿车,卡萨就没去过克拉克家,中途总是说要去看看,但不是雅库塔特有什么大型的私密活动,就是卡萨懒得动弹。但最近一段时间,卡萨想卡萨都精力旺盛。
“卡萨放学和你一起回你家,好吗?你也只有一堂课吧?”
“对。”
赶到克拉克家,正好他们家吃午饭。
“嘿!乔治娜!”克劳德在帮尤里端菜,“你可真踩着点来的啊。”
“什么!”斯通从他房间里露出一个头来,“乔治娜在这儿?!”
“对,你昨天找了一晚上的人。”克劳德笑着说,“就跟你说她没事,你就会大惊小怪,乔治娜已经是17岁的大人了。”
“好吧,卡萨神经衰弱。”斯通跑过来,恩,他在家果真很随意,没穿上衣。
“嘿,你身材真好!”卡萨说的是实话,这么小的年龄,他的身材好到让人叹为观止,恩,八块腹肌,好吧,真热辣,“X战警系列为什么不让你去演呢?”
“恩,卡萨可不想抢休•杰克曼的风头。”斯通抱起卡萨来,轻而易举地把卡萨抬起来。
“哼,你简直要吓死卡萨了,知道吗?”
“嘿,卡萨能有什么……事呢?对吧?”卡萨不想让斯通为卡萨担心,卡萨答应了爱维斯不说的,况且这还涉及到了他们从来不曾听说过的种族问题。
“来吧,入席,卡萨们家的餐桌永远向你敞开。”克劳德把卡萨推到餐桌前。
“呵呵。”卡萨开心地笑起来。
午餐的开始后,卡萨没想到会有这么尴尬的事发生。
“嗯哼,这么说你从……”维琪在说话空隙插进来这么一句话,她很小声地问卡萨,“早上上学的时候从西雅家的车上下来,你和爱维斯在交往吗?或者你昨天在西雅家过夜的?恩?”
突然间,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就像被冻结住一样。卡萨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看维琪,她一脸无辜,看起来好像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听到。卡萨看了看克劳德和尤里,他们直直地盯着卡萨,斯通……一脸愤怒地看着他的盘子,好像要把它看炸一样。
“卡萨,恩,没有,只是有些事罢了。”卡萨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语无伦次。
“抱歉。”斯通放下叉子,转身回屋了。他看起来很受伤。
卡萨该怎么办,追进去吗?
卡萨追进斯通的屋子里。
“嘿。”卡萨把手搭在斯通的肩膀上。
“卡萨没事,别管卡萨。”斯通的肩膀一耸,把卡萨的手晃下来,卡萨坐在他旁边。
“可是……”
“你还来这里那么关心卡萨干嘛?”斯通突然转头看着卡萨,他深深的目光里写满了不满和伤心,“卡萨昨天找了你一晚上,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结果你和西雅家的……唏……”斯通吸了一口气,“人,在一起,一晚上不回家。”
“嘿!”卡萨跳起来,“关于你昨天找卡萨的事,如果你因为这个生气,好吧,对不起,真的,卡萨道歉。”
“但是如果你仅仅因为卡萨和西雅家人呆了一晚上生气的话,卡萨实在无话可说。”即使对着斯通这张天真的脸,卡萨还是不满地发飙,艾达说卡萨从来不在乎一个人的感受,是个冷血动物,或许能印证出来。
“你不能因为雅库塔特和西雅家的矛盾就迁怒于卡萨身上,卡萨和他交往碍遭到你们的鄙视了吗?很好,卡萨可以以后都不来。”
“卡萨不是这个意思,你明白吗?”斯通说,“卡萨只是,你答应当爱维斯•西雅的女朋友了?”
“对。”
“为什么?你知道吗?他们家是那么……”斯通的话截然而止。
“什么?”卡萨问。
“卡萨不知道,这都不重要,或许卡萨该说清楚些,但愿你别被吓到了,乔治娜,卡萨喜欢你。”
卡萨再也没说话了,他确实吓到卡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