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是培训，王水的心神全在周围。

    不知道为什么，王水很讨厌这里，总有一股味道，有点像木材的腐朽，又有点像特殊魔法材料散发的怪味。真不想在这里多呆，不知道他们这些高管，是不是习惯了这里的味道，也就是常说的，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说到这里，好像，昨天晚上坐车时，车上也有一股臭味。不知道他们这些有钱人是什么特殊癖好？好臭上瘾？

    虽然如此，坐姿不能散。只拿眼珠子上下左右转转，只拿他们看不到的思想发散发散。

    一个个听的非常入神，应该在门派里都是学霸吧！不像王水，入了门派，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毕竟曾经的刘师傅讲过：“现在辛苦点没什么，等你们考进了门派就轻松多了。”不管别人怎么样，王水确实是轻松多了。

    原来那个破院子，刘师傅看得严，回家还有外婆外公管着。哪像门派里，他们一时半刻来不了，门派里那些个法师、长老授完课，好像要去参加宴会一样，还没等王水拿着课本去问他们问题，出了门口都见不到人。反正疑问越来越多没人解答，反正课程越听越听不懂，何必相互难为？刚开始去的豪情壮志全都烟消云散。不如放过你我！

    “王水！你来说说如果你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解决？”张社长突然提问。

    “呃……社长，我是新人，回答的不好。”王水推辞。然后压低脑袋小声问旁边的：“问的什么问题？”

    “我们的农药怎么这么贵？”他小声答复。

    “没关系，新人正是犯错阶段，只要知错能改，我们还是欢迎的。”张社长等王水听清楚问题接着说。

    “我是这样想的。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为什么这么贵，肯定有我们贵的道理。村民为什么会嫌贵？肯定是他们收入太低了。我们可以想办法提高他们收入，这样他们就不会觉得我们贵，并且由于我们想方设法提高他们收入，他们肯定会知恩图报，买我们的农药。毕竟，买谁不是买，是吧？”王水有点佩服自己竟然能说这么多。周围一瞧，不太对劲，立马收敛得意的神情，咬牙绷紧脸庞，比他们还严肃。

    “你坐下！”张社长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然后替王水回答：“为什么这么贵？我们来算一笔账。首先这是从精灵国度进口来的，运费至少2文吧。我们是国际知名度第一的品牌，值2文吧。村民收一季常规一亩地用药三次，我们只用一次，所以我们一次的钱得和他们三次的钱一致吧，得3文。他们买完药就没有后续服务，不管好坏，我们还提供受过高等教育团队的专业服务，教他们怎么打药，教他们怎么防病虫害，值1文吧。他们原来多用高毒农药，很容易发生人间悲剧，我们的是微毒，误服小计量根本没问题，值1文吧，毕竟万一出事，人命是无价的。所以说，我们定价9文很合理！”

    王水听的只瞪眼，大写的佩服。

    等到休息时间，刚从厕所回来，就被告知去张社长办公室一趟。

    王水一阵心慌，这么快就轮到自己收拾行李了？

    “砰砰”王水难得敲一次门。

    “进来。”

    “张社长好！真对不起！我那会头脑有点走神，真不是故意的！”王水主动认错。

    “行啦。知道了。”张社长坐在椅子上喝口茶，示意王水坐在对面。

    王水赶紧半个屁股靠前坐下，生怕会错意张社长。

    “哈。”又一口热茶。张社长说：“你们门派的谷长老和我是同门师兄妹，一项交好。她的心愿是散播知识给更多人。而我，却是想着多赚点钱养家糊口。”

    “谷长老也是我最喜欢的长老，讲课我听的也是最认真的！”王水眼前浮现那个总是睿智的女长老。

    张社长右手按下王水的话头，接着说：“我当时去你们门派时，谷长老还嘱托我：一定要好好带你们。用她教给你们的知识，传播给更多的人，同时，也来跟我涨涨见识。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讲，我都应该多关照关照你们。但是你们也应该自己给力，这个会社，并不是我的一言堂，容忍总归有限度。你说是吧？”

    “是是是。我会努力的！”王水哪敢有二话？

    后面的培训，王水强打精神，勉强算是聚精会神。

    还是昨天那几辆车，变了方向，不变的是二楼雅间。

    中间一个炖锅冒腾热汽，周围围着几个凉菜和几大盆热菜，明显比模糊印象中的昨晚有烟火气，像是个真正吃饱肚子的地方。

    张社长照旧开了几瓶白酒，说：“敞开了喝，不要客气啊！我先干一杯，大家随意哈！”

    王水这次立马抢先端起酒杯，说：“我酒量有限，趁着还能喝，敬张社长一杯，感谢张社长的悉心教导。我干了，你随意！”

    “这小子！”张社长笑着也把就干了。

    趁着别人敬酒的时间，王水来者不拒，使劲吃眼前的菜，不管别人怎么转菜盘，先吃个饱。昨晚那种悲惨的经历实在不愿再经历了。

    “哎哎，你注意点，别人都看着你呢？”旁边的用手肘轻碰王水夹菜的右手。

    王水两边一瞧，一笑：“啊哈，情不自禁！昨晚实在是被张社长上了一课，记忆深刻！都吃，都吃。我来敬大家一杯，祝前程似锦，大展宏图！”

    “来来来，王水，我来敬你一杯。”侯童举远远举起一杯。

    “好，那我也提前说好了啊。我就三杯的量，不是昨晚的大杯，是今天的小杯。这次就破例多喝一杯。后面谁要是热情，要找我喝酒，我只能说，下次吧！”王水干了。

    “再来一杯，我算看明白了，王水的酒量不低。昨晚可能是装的。来，好事成双！”侯童举又举起杯。

    “我喝好了。下次吧。”王水说完，不给对方再次举杯的机会。瞅准一个荷叶饼，用筷子夹一块外焦里嫩的鸭肉放进去。“咔哧咔哧”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