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生注意到，人贩子身边的两人依偎在一起，一男一女，大概是情侣吧。

    “这家伙什么时候下车？”坐会座位，原本酣睡的大叔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个长袖内衣示人。

    他还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张玄生，似乎很不解张玄生的衣着打扮，不过毕竟也没说什么，侧过头，继续睡了。

    “后两站，那里有接应他的同伙。”人工智障无奈说道，这家伙，怎么什么都要问他？

    拿出手机翻看地图，现在的地点已经是过了秦岭以南，气温已经逐渐回暖，列车上的人们都有意无意的在脱下外套。

    至于那个人贩子，则是伸手抖了抖长袖，看起来有些热的样子。

    ……

    两站的路程很快走完，看到人贩子站起来那行李，张玄生也起身要走，他准备在自己的站台上等车。

    车厢刚刚停稳，众人就透过窗户看到几个黑衣刑警，包围住一整个列车。

    张玄生暗道不妙，连忙迈腿接近人贩子，可列车上本就拥挤，一整个过道也是人潮涌动。

    他咬牙挤进人群，目光死死盯着人贩子的一举一动，可能也是反侦查意识较高，人贩子回头看到了挤在人群里的张玄生。

    他微笑一下，点头后，便回头继续挤在过道中。

    直到走出车厢，张玄生便看到他拿出一个鸭舌帽埋头向着地下检车站走去。

    他赶紧追上去，身后的刑警也察觉不对，几个手势下，带三人跟着张玄生。

    “小心点，出了检查站，就是他同伙所在地了！”人工智障出声提醒他，身后的刑警也紧追不舍，张玄生无奈，只能开始使用暴力手段了。

    张玄生猛然爆发，身形消失在原地，一拳打在人贩子头上，让其侧飞在候车路的边缘，瘫倒在地。

    这一个变数让所有人始料未及，不少人开始后退，拿出手机拍摄情况，刑警们见此，也不在意张玄生为何会消失在他们眼前，追了上来。

    人贩子本来还蒙着，看到张玄生以及路人和正在赶来的刑警们，心中大骇，要是被抓进去，一定会被发现。

    本身南方的燥热就让他烦躁不安，加上被刑警抓到的恐惧，人贩子身上涌现阵阵黑雾，一阵酸牙的扭曲声中，可怖的欧克瑟在其显化。

    刑警心头一惊，连忙拿出对讲机，疏散群众，张玄生连忙上去应战，趁着欧克瑟刚起来没站稳，一脚蹬倒他的身躯。

    欧克瑟倒在地上，他眼见人群愈发密集，不禁一声怒吼，双眼爆发红光，顷刻之间便站稳身体，朝着张玄生杀来。

    张玄生丝毫不虚，但碍于有人围观，他只能先闪身躲避，刑警们抬起手枪，打在欧克瑟身上，只能溅起一团团火花。

    人贩子的注意力立马被他们吸引，在愤怒的作用下，他抬脚就向着那边走，张玄生抓住机会，抬脚踢在他的腰侧。

    欧克瑟一个踉跄，让一众刑警有些发蒙：不是我子弹都打不透的皮肤，你一脚给他踹破防了？

    知道特摄剧警方不靠谱，张玄生只能改变主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欧克瑟打作一团。

    没有铠甲和烧烧果实的助战，张玄生使用腿来主要作战，游走在欧克瑟身边，粘着不放。

    人贩子所幻化的武器也被张玄生所缴械，他只能挥动爪子以对张玄生造成伤害。

    只是每一次他的挥动，都会被张玄生所躲开和卸力，反手又会被其照着自己头上攻击，之后又是一顿毒打。

    他不断后退着，抬手护住狰狞的面庞，以防御住张玄生沉闷的重击，周围人下巴都快要惊掉了，最近的欧克瑟何其嚣张？就这样被人按着打？

    有人认出张玄生的社交账号，他们在手机上搜寻着他的视频和照片，议论纷纷。

    张玄生和欧克瑟僵持不下，他现在只能以武装色压制欧克瑟，要是召唤铠甲或是使用符咒，都会暴露召唤人的身份，这显然不符合计划。

    抬脚给他踢开，张玄生看着他踉跄后退，说道：“现在自首还来得及，要是被刑警们追来，你违抗逮捕，罪加一等！”

    “可恶！你们真是紧追不舍，还有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在做什么正义之举吗？”人贩子被浑身的剧痛所折磨，放下护住脸的双手，怒而吼道。

    “人贩子这么嚣张？你有没有把社会主义制度的思想当回事？”张玄生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因为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去拐卖别人来得到利益。

    “我……我……”他支支吾吾的要说着，周围人的镜头聚焦在他们身上，刑警们架好手枪，对准了他。

    “这是自然法则！对，这是自然法则！我杀了他们，卖了他们，都是弱肉强食！”他慌张的反驳着，让张玄生听的怒不可遏。

    “好好好，自然法则，那你现在自首，还能保住性命，不也是自然法则？”张玄生说着，手上抛出一个U盘，被一个刑警接住。

    “那不一样！我要活着！你们不能杀了我！”欧克瑟适应好疼痛，手上能量弹发出，全扔在张玄生周围。

    强烈的爆炸声响起，烟雾缭绕，他猛然间大笑起来，随后目光凶煞的看着周围的人群，这里的人，都要死！

    可周围人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慌乱不堪，只是拿着手机拍摄着他，刑警们围出一个圈子，架枪对着他，似乎根本不对他杀了人而有反应。

    “你们的恐惧呢！？我杀了他！现在要杀了你们！”他怒吼着，背后升腾起极端的热量，他回头看去。

    张玄生手上燃火，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他，火焰凝聚浓缩，化作一把长剑，被他拿在手里。

    “你，怎么可能？”回应他的，只有胸口上灼热的剧痛，他猛然一惊，什么时候？

    “现在，遵从自然法则的人，来了。”张玄生剑影斩出，人贩子身上立马多了几道深红的划痕。

    转瞬之间，欧克瑟的身体便爆开，人贩子从其中显化，张玄生剑指他喉间道：“我的命就在这里，有能力，就来拿吧。”

    在后者惊恐的眼神下，张玄生收剑离去，刑警们不管人贩子作何反抗，直接把他押走。

    张玄生被人们包围着，手机镜头聚焦于他，水泄不通，他无奈，内心说道：“有面具吗？我逛地摊的时候没买。”

    “来个魈上仙的怎么样？红纹夜叉面具。”人工智障在张玄生的空间内放上面具，悠然说道。

    张玄生手中红光一闪，一副面目狰狞的面具被他放在脸上，因为人工智障微调过的原因，很是合脸。

    红色流云状的纹路在夜叉侧脸流过，张玄生抬起头看到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就暗自赞许着人工智障的手艺。

    ……

    依旧水泄不通的过道上，张玄生等待许久，也不见刑警们来找他，动车也是停在那里不动，看来为了抓住这家伙，刑警们也是下了血本。

    被路人摆拍许久的张玄生也是顿感无奈，真以为把整个高铁站封锁，自己就出不去了？

    他拿手机看了一下，新闻头条上就是自己打欧克瑟的视频，网络上疯传着他移形换影后所凝聚的火焰长剑。

    看来警方没有封锁消息，他和欧克瑟对峙的画面也被几个官方号给发出来，加以播放，不多时，他的账号就被爆了出来。

    张玄生透过面具，看到关注自己的人猛然上涨，无奈一笑，让人工智障给自己拍几张照片，发到网上。

    文案写道：人也，受人庇之，行人事也；兽也，行杀之事，游走谋生；然则瑟之，受人庇佑，行兽走也；故以，瑟之，不如兽。

    第三人称视角下的他，脸上的面具狰狞无比，獠牙和云纹都衬托着其上的凶恶。

    张玄生一身黑色红狐流云长袍，配上一头长发，很像是影视剧中的世外高人……吧。

    “有必要这么极端吗？这不是连畜生都不如吗？”人工智障疑问说道。

    “但这就是我不爽的点，杀人就杀人，这么多借口干什么？你看看自然界，不说同族吧，哪几个物种会对自己同伴做背刺？”

    “还有我的评价，当畜生，他都要排个号。”张玄生很是无语，内心回击这祂。

    “那……炼天魔尊呢？”

    “大胆！竟敢说我大爱仙尊的不是，小心仙道杀招——五指拳心剑。”

    “……六。”除了这个字，人工智障不知道说什么了，静静地看着张玄生翻看着手机。

    “对了，我能不能来一点什么天地之精，规则系攻击手段啊？”张玄生满脸期待，只是被面具遮挡，没人看出来就是了。

    “回头再说，你法力用起来都够呛，还仙道杀招？回头诛仙剑、定仙游、他化自在法都安排上。”

    闻言，张玄生还是满意的点点头，至少在画大饼方面，他这个系统还是挺有诱惑力的。

    人工智障：凸(`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