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味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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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数值没有马上就恢复到正常范围,但也在一点点变好。

    白菘蓝的眼睛也睁开了,没有力气抬起胳膊,只是对着祁陌笑。

    带着虚弱和病气。

    “祁先生,这有可能是……”医生话没说全,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回光返照的话,是很有可能的。

    祁陌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他怕白菘蓝走的时候会痛苦,扶她起来带她去楼下草坪想让她看看太阳。

    “走了,带我老婆去外边透透气。”祁陌回到病房时后对醒来的白菘蓝笑,语气温柔。

    白菘蓝的脸泛红,她有些不好意思。

    清晨的草坪并没有别人在,白菘蓝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的脸上不自觉有了笑容。

    “祁陌”白菘蓝看向身边的男人,一声一声的喊他名字。

    祁陌就是笑,声音轻柔的哄着她:“我在啊,我一直都在。”

    “你刚才叫我老婆的,不是说只当我是妹妹吗?”白菘蓝看着祁陌,想了想后又说:“多喊两声,我喜欢听你这么称呼我。”

    心里的酸涩被祁陌强制的咽下去,他也学着白菘蓝平时贱兮兮的样子笑,却不知道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祁陌说:“我可没当你是妹妹,从来没有,我很小时候就想给你带回家当老婆了。”

    在草坪发呆一小会,祁陌送白菘蓝回病房,那边胡利已经给殡仪馆还有棺材墓地什么的都买好了。

    “祁总,殡仪公司那边都安排好了。几个总裁也都接到了消息,三天内都能到京城。”胡利和祁陌报告工作,不知道怎么想的问祁陌:“不用联系白小姐的家人吗?”

    “那个家里谁给她当个人了?”祁陌拒绝,说完回到病房。

    白菘蓝又带回那些监视设备,摘掉了呼吸机她只是眨着大眼睛看着祁陌对他笑。

    “留置针好疼啊,我不想打针了。我也不想住院了,我想回家,大橘子是不是饿瘦了啊。”白菘蓝对祁陌撒娇,不过声音很虚弱。

    想着可能是最后几天了,医生也说不用医嘱只要开心就好。

    “大橘子是凤姨在养着,在她农村老家现在是个霸王,天天打她们村长家的大黄狗。”祁陌带白菘蓝回家,翻出了他家里的一些旧首饰。

    那种传说中传给祁家媳妇的,一代传一代的宝贝。

    其实是祁陌妈妈在旧物市场买的,当时白菘蓝也在,都是按照白菘蓝喜好买的。

    “我妈说这是我奶奶给她的,让她以后给我老婆的。”祁陌打开盒子,像是献宝一样给白菘蓝。

    白菘蓝面带微笑:“我小学五年级时候你妈妈接我放学去吃汉堡,这些是在那边的旧物市场买的。”

    “老婆,我妈怎么没带我一起去吃汉堡啊?”祁陌坐在白菘蓝身边,说话颇有撒娇的意思。

    白菘蓝继续笑:“我当时所有考试都满分,你也是吗?”

    两人回到家里没多久王秋也来了,她带着白菘蓝平时喜欢的吃的,想哄她吃点。

    宋玉快递寄来了他老家的很多特产,还有一盒喜糖。

    周一助理拿来了她最佳女配角的奖杯,还有新代言的周边想让她高兴高兴。

    白菘蓝平时交好的朋友和大粉都陆续听说了,光是祈福的那些东西一个星期时间全世界各地寄到水果娱乐。都是小东西,最后搬了五个一米五的方形纸箱子。

    都是祈福的护身符。

    一个星期白菘蓝没有等到死亡,她本来生命体征都快归零了。

    她的醒来被判定为“回光返照”医生都觉得她没几天了。

    沈空解决了麻烦事后白菘蓝已经开始健康了起来,他到医院的时候白菘蓝正在做康复训练呢。

    长时间昏迷她现在没办法正常行走,四肢没有什么力量,正颤颤巍巍的扶着扶手往前走。

    在最后两步试着松手,踉跄的扑进祁陌的怀里,露出很开心的笑容。

    祁陌也很配合的夸她,一口一句“我老婆真厉害”“我老婆真棒”哄得白菘蓝一直笑。

    一边吃狗粮的王秋本来还在傻笑,她这两天就光看两人互动就磕的整个人十分幸福。

    她一抬头就看到门口,胡利带走要进门的沈空,然后他敲门进来了。

    “白小姐,我这有个国际电话要祁总听一下。”胡利笑着和白菘蓝说话。

    白菘蓝什么都不知道,摆摆手很大方的说:“去吧,我可以偷懒了。”

    目送祁陌离开,白菘蓝就和王秋说:“姐姐,我就算在相信你和祁陌之间关系很清白。就我清醒后看到的,你是不是太粘他了?”

    她话说的委婉,换成没昏迷住院前,说不准直接发火。

    王秋解释了当时晚宴中祁陌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说话的音调拔高。

    白菘蓝有些不舒服的揉揉自己的耳朵,很快就听王秋又说:“还好认识你才被祁总罩着,不然我一定会被那群混蛋欺负了。”

    走廊沈空和祁陌说什么白菘蓝不知道,她在草坪坐着晒太阳等祁陌时候就看沈空走了过来。

    还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一开口就是:“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我情感障碍,还是不知道五岁开始我妈每天都试图让我死?还是不知道我直播写试卷是把自己摘出来有个不在场证明啊?”白菘蓝坐在草坪的长椅上,笑的温温柔柔的,像是已经看开了。

    只是,说出来的话多少带点保护自己的意思。

    沈空知道他做错了,低着头很小声说:“我以为,你们在一起是故意气我的。”

    “不是,您不配。”

    白菘蓝感觉有点热,起身以很慢很慢的速度往医院大楼里去。刚走到门口的长廊就有些反应过来,一转身果真沈空还跟过来了。

    白菘蓝站定,她继续说:“十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还是认得清自己的位置。”

    她这次说完转身离开,感觉有点累,没有可以扶着的地方,她在刚进门就要摔倒。

    暗中观察的祁陌下意识冲过去,就看要摔倒的白菘蓝稳稳的站着呢。

    虽然带着一些病态,但还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