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洞中激斗
严弘毅父子二人,见老道出手了,也是胸有成竹的在旁看着,一点插手的意思也没。
仗着是有那老道在场,一副吃定了严婉君与李青云二人的摸样。
“曾道长,还望下手时,留下那严婉君的性命,我等还有大用。”那严广云冲着老道喊着。
他哪里知道,曾老道此时心里也是没底,本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处理几个凡人,就能到手一件铸基灵物,可现在又对上了真修之辈。
便也顾不上回话,全力运使着黑僵向李青云扑去。
李青云见对面老道使出了手段,也不在犹豫,让尸骨蜂攻向了那黑僵。
一时溶洞中尸气翻腾,黑僵那刺鼻的尸臭,仿佛也不在遮掩,弥漫在四周。
让洞中几人也是捂鼻遮掩,面露难色。
只有那老道仿若未闻,面不改色的运使着黑僵应对着尸骨蜂的蜇刺。
那黑僵好似仗着自己是死物,且也蕴含尸气,根本就不怕尸骨蜂的毒针。
虽是跟不上尸骨蜂那极快的速度,也是落个皮糙肉厚。
表面上看似两物打个平手,可老道心里清楚,自己已是使出了全力运使黑僵,
而反观那尸骨蜂,却好似在戏耍黑僵,环绕在黑僵周围,不时的用针刺蜇一下。
少顷,老道在看到尸骨蜂周围的尸气越打越浓时,就意识到上当了。
“不对,它在吞食黑僵的尸气!”
忙让那黑僵撤回身边,再仔细一看,那黑僵手臂、身上全是拇指大的空洞,浑身的尸气也被尸骨蜂顺着空洞给吞食了小半。
这可将老道心疼坏了,对着李青云拱手道:“今天老道认栽了,没想到老道精心培养的炼气境的黑僵也没敌过道友的蛊虫。”
“道友的蛊虫可真是不一般。”
说完就艳羡的看向那尸骨蜂。
严弘毅父子见老道不打了,便感觉事情要遭,就冲着老道喊道:“曾道长,你不想要那阴雷芝了吗?”
老道撇嘴冷笑:“老道什么阵仗没见过,虽是那铸基灵物,但让老道为此拼上性名却也差了点。”
说完一甩道袍便欲离去,李青云见老道打完想走,却也不阻拦,那老道虽敌不过自己,但备不住藏着什么其他的手段,结下死仇却也不好了。
便上前一步说道:“道长好走,择日再上门拜访道长。”
老道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毕竟是自己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别人,就板着脸回道:“那就恭迎大驾了。”
见老道想走,严弘毅父子岂能甘心,谋划了那么久,焉能说放就放,便还想着激一激老道。
严弘毅冲着老道喊道:“曾道长只要拦住那灰袍少年片刻,等到我父子二人将那严婉君抓住,事成之后,必不会亏待道长。”
老道见这严弘毅父子还想诓骗自己,让自己对上李青云,霎时怒上心头。
“聒噪!”便法诀一起,运使黑僵扑向了严弘毅二人。
严弘毅父子也没想到,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惹恼了老道。
一时脸色大变,慌忙逃窜。
那黑僵又是凡人能轻易逃的脱的。
片刻后,黑僵便将二人吸干血液,尸体仍在了溶洞的地上。
严婉君见自己的生死大敌,就这样简单的被杀死了,不免感觉到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再向那二人的干尸看去,才接受那二人已死的事实,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老道将二人杀死,心中的怒气也消去了大半,又回身向李青行了一礼,跨出铁门而去。
整个溶洞中只有那黑僵的沉重的脚步发出“咚”“咚”的回响。
等到二人来到铁门外时,那看守此地的侍卫也是化做了干尸,歪倒在了地上。
李青云看着眼前的景象,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老道士行事也太霸道了点,那严弘毅父子自有其取死之道,但眼前这侍卫二人却也罪不至死吧!”
“难道真修都是这样视凡人如草芥,随意便可屠杀吗?”
想到这,他不由的心想之后再遇到真修,该如何处之了。
可又回想起这一路下来自己的遭遇,便喃喃的说道:“当然是顺从自己的心意了,这才不负生于这天地之间。”
李青云一时念头通达,在铁门前开怀大笑起来。
等到二人回到方才的会客厅时,阿莲已经趴在桌上睡的正香。
看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心想“幸好那严弘毅父子没将我当回事,否者将你抓了起来,看你还能睡的如此的香甜。”
夜晚,严府庭院之中。
虽是初冬时节,但院中也已经是一派肃杀之象了,只有院墙根处种的几株紫竹还能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哗哗”的声响。
院中,李青云拿着那装有阴雷芝的木盒仔细观察着,因那严弘毅父子搅局,现在总算是能有时间了。
“这阴雷芝确定是铸基灵物无疑,只是其中灵气是何还需查验一番;
再说,我这一个半路出家的,冒然用不识之灵气,行那采气之法也是颇为冒险;
且那采气之法只要采了一种灵气,丹田便就容不下第二种灵气了,若要强行更换,就只能将丹田内前一种灵气取出,那这般行为就跟自己强行散功无疑了;
后者若是不将灵气取出,两种灵气在道人丹田斗了起来,那后果更是严重,轻则丹田尽毁,仙路断绝,重则性命尽失,魂归地府。”
所以说要是引了第二种灵气便如在那丹田烈火烹油,点了就着。
通俗的说法就是无法更换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想到这,李青云更是不敢随意的引气入体,行那采气之法了。
“还需缓一缓,等查明了那阴雷芝中是何灵气也不迟。”
但又转念一想,那黑僵老道,对着阴雷芝也是谋划许久,不知能否从他那得到些阴雷芝中灵气的消息。
心中有了主意,便打算明个去黑僵老道那里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是否如自己所料一般。
李青云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是子时了啊。”
便紧了紧道袍,走回客房,打算歇息。
夜空中浑圆的月亮一半隐在云雾之中,散发着微弱的月光。
院中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