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亿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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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仗棍所巡逻别动

    将信城属于‘登峰国’最南边的边境城,也是南边离边境最近的城池。登峰国,因国内山峰众多,且有一座,国内无人可以登顶的‘云顶峰’而得名。曾有数名勇士,以身带绳,向上攀登,欲要征服此峰,可数日之后,绳子再无移动,上去的人,数年也没有下来,负责在下面,记录绳子已向上,移动的长度为四千五百二十一点三米。此后这个数据再也没有变动过,也没有人,再去试着攀登到顶峰,大家也只是在山峰的一千米以下活动,至于这个山峰究竟有多高,峰顶有什么样的生物,便无人知晓了。

    晨暮起,每逢初一十五,将信城的东南西北,每个方向各两个城门,共八个城门的门口,都是早早的排满了人。初一十五为将信城的大集日,八个城门都会打开,十六个互市都会开放,而且互市收费减半,再加上今天是十五,为将信城学堂的休息日,贩夫走卒便更加多了起来。

    想要在互市做生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登峰国的‘白民’,即没有被暂时剥夺国民身份的人,那些失去国民身份的人,则为‘黑民’。白黑并不是不变的,白能变黑,黑也能变白。

    凡是,人直接使用且接触肌肤的商品,需要向‘民商’堂提交申请附带样品,以食品为例,自提交一斤稻米之日起,民商堂经检查,向鸡、鸭、鹅等其一投喂生的稻米,蒸煮后,向猪、狗等其一投喂熟米,一日后没有问题,民商堂会颁发商品合格证并盖上检查日期。自检查日期开始,民商堂会派人记录提交人稻米的播种,管理,收割,剥粒,收藏等过程,大概为期6个月的时间,在此过程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民商堂便会给提交人颁发稻米入互市的许可证,且互市许可证在提交人及其稻米,不出现任何问题的时候,永久有效,许可证为一商品一证。

    有了入互市的许可证,便有资格在将信城的互市做生意了,但想要当天入城做生意,需要提前一天,将当天所卖的商品样品,提交到民商堂,经检验没有问题,民商堂会在提交单上盖上通过的字样,并做好记录。

    入城的当天,守门人会根据民商堂提供的单据对入互市的人及其商品一一核对查验,没有问题,便将民商堂准备好的,按市场价格换算的样品钱,退给各个对应的白民。白民就可以入互市做生意了,凡查验,有弄虚作假者不予进城且样品不予退还,并做不良记录一次,凡在互市做生意,因其或其商品,造成重大影响的,做不良记录一次,三次记录,则需要去民商堂面谈,若是再犯,则撤销其入互市的许可证,永不再发,并将其名单提交到登峰国民商堂总堂。对于城内的固定商户,除了把商品的日查,改为不定期的抽查外,其余的流程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城门口,守门人一个一个的盘查着将要进城人和货物,白民们也自发的排好队有序的等待着,队里有相熟的人,三三两两,家长里短的便聊了起来。队列虽然有序,但却十分的喧闹,守门人显然早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呵斥,若没有大骚动,一般守门人是不多过问。

    城门口的热闹,随着天光地亮起,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而城内的吆喝声却在渐渐地响起,并在城内扩撒开来。各种小商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城内的巡逻和治安管理,由‘仗棍所’负责,三人一组,穿黑色巡逻服,衣服背面正中绣‘仗棍所’三个红字,腰间别着长约四十厘米的黑色木棍,右胯腰带上,扣着一把被皮黄色外套包裹着的匕首,左胯上,用黑色绳子系着刻有‘仗棍所’黑色字样的木牌,一人走在前面,与身后二人相隔约三米左右的距离,身后二人彼此相隔一米左右,三人呈三角队形向前走着,巡查着街巷是否有异样。

    远离闹市,巡至西南边小巷处,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求救的声音,最前面的一个立即举手握拳,后面两人,一人立刻抽出了木棍警戒了起来,一人从怀中掏出了用于联络的穿天响,左手握着筒身,右手悬空在引线的下方。随着前面一人挥拳落下,后面拿棍的人,立刻背对着他们,移动到他们俩的后方,观察着后方的情况,中间一人着抬头盯着院墙上方是否有动静,双手姿势始终没有改变,而前面一人则左手持棍,右手反握着匕首,转头看了一眼后方拿棍的人,后方的人也看他一眼,眼神互相示意了一下,见他们俩已经做好准备,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跑动的过程中,眼睛不停的观察的前面,并不在留意后面的情况,后面两人,始终与前面一人保持着相同的距离,前进着。转过两个拐角,便能很清楚的知道,声音传出的地方,便在下一个拐角处。

    于是前面一人,在跑动中,大呵道:“仗棍所巡逻,别动。”

    话音刚落,人也已经到了拐角处,一个闪跳,就跳到拐角的对角处,定睛一看,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麻衣的背影消失在另一头的拐角处。

    而这边就躺在一个青色衣衫凌乱的女子,女子腰间挂着‘落红楼’的牌子,已经昏了过去,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女子并没有受到侵犯,显然是仗棍所的人来的及时,那个人一听到有人来,赶忙推开正在挣扎的女子,转身就飞速的逃跑了,女子被这么猛的一推,没有站稳,向后倒了下去,后脑勺撞到墙壁,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后面的两个人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况,都很庆幸,他们来的及时,不然这位女子定然要遭到毒手。

    “李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向上面汇报?”手持木棍的人问道。

    “不用,你看那个腰间的牌子。”李哥答道。

    “落红楼的人,确实不归我们过问,那要不要和‘红节堂’的人说一声?”手握穿天响的迟疑道。

    “也不用,等她醒来,她自己做决定,二蛋你和学堂里的老师认识,你现在去学堂接一下她的孩子,和学堂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就说孩子她娘有事,暂时来不了,让你去把人接回去,这里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要说,要是学堂不放心,你就把你的仗棍所的牌子留在那里做担保,你可明白。”

    “李哥,你放心,这点事情我还能办不好?我现在就去。”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大牛,你拿着这个牌子,去落红楼,和他们说一声,就说他们家的姑娘在路上晕倒了,现在在‘惠民医馆’,别的话不要说,他们自然明白,你把他们的人带来就行。”说完便扯下落红楼的牌子,递给了大牛。

    大牛接过牌子应了一声:“好。”便也离开了

    李哥脱下自己的巡逻服,把女子的头脸和上半身遮住,然后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朝惠民医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