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亿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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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吃了一口很甜

    有几个落红楼里的熟客,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花儿娘的声音,急忙去询问了楼里的婆子,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心中别样的情感正升腾着。

    由于是多年的常客,自然是知道花儿和花儿娘,路上遇见,聊上两句,有时知道花儿娘有事,便帮忙带着花儿游玩。

    看着花儿活泼可爱,蹦蹦哒哒的模样,客人别提有多高兴了。等客人来楼里的时候,花儿娘会亲自下厨,炒两个菜,让婆子送到客人的房间里,以表感谢之意。一来二往间,便是与其他姑娘不同了些。

    熟客们也是知道落红楼里的规矩,彼此看了一眼,起身拿着酒瓶,装作醉酒的样子,晃晃悠悠的往三楼走去。

    林宛儿看着他们往楼上走,便立刻叫婆子们。去后边的房间里,多拿些冬天的被子来。也让舞女和乐师们带着各自的东西,退下。

    剩下的客人中,几个新来的顾客,零零散散地走了出去。其余的客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就是这么看着三楼。

    等婆子们拿来了棉被,林宛儿又让他们把露天舞台周围的桌椅,往后挪了挪,把露天的地方清空出来,再将被子依次铺在上面。

    护院长也已经让,六个护院,上到了三楼那个房间的对面,随时待命。

    “徐强,我兄弟,兄弟难得来一次,我请兄弟喝一杯怎么了,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们让开,不然,小爷我可饶不了你。”最前面的一个客人喝酒壮胆道。

    “就是,我们是给徐兵长面子,才来请徐强兄弟喝一杯酒,我们来了,你关着门不让进,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其他客人应和道。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徐强满口鲜血发狂似地怒道。房间里花儿娘的声音也愈发惨烈。

    几个客人,也知道这样下去,花儿娘怕是难逃此劫。

    可是,这四个护卫着实不凡。即便他们没有习过武,在他们面前,客人们,每多待一秒,心里的怯意便多一分,那股从心底生出的恐惧,普通人,只有在亲自面对他们时,才能体会到有多么的可怕,那是来自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

    可是花儿娘即便痛苦着,惨叫着,口中却没说出一句求饶,一句求救的话语,这是花儿娘心底最后的骨气,不是作为女人的骨气,而是作为人的骨气。

    这也让他们心中多了一些勇气,想着带把的自己,想着花儿娘做菜的味道,想着花儿那天真的笑脸,心中暗暗有了决心,客人们再次迈着坚定地步伐顶了上去。

    “既然徐强不给我们面子,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了,今天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几个客人一边顶着眼前的两个护卫,一边试着从侧边挤进去。

    可是他们用尽全力,四个护卫和他们身边的空隙,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动,他们寸步未进。

    客人们使出吃奶的力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着牙,从牙缝中发出埋怨的声音道:“你们没吃饭嘛!用点力啊!平时还吹自己多么多么厉害,得了吧!这么虚,以后就不要来了,真是给带把的丢人!”

    “嘿,你说谁呢!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带把的。”顶着一个护卫身前的客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了护卫的裆部,这么用力一抓,手指指尖感到一股疼痛,感觉像是一块有规则的硬物,护着护卫的裆部。

    客人们看着这一幕,知道靠他们这些娇生惯养的爷们,是没有可能进入房间的,只有将这个事情闹大,让落红楼里的人出手了。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客人们拿着手里的酒瓶,朝着四名护卫的脑门上,砸去,瓶子应声碎裂,落在了地上,四名护卫轻轻晃了两下头,摇晃掉额头上残留的碎片,毫发无伤地看着他们。

    客人准备拿着酒瓶,再次砸去的时候。

    最前面的一个护卫,左脚往前迈了一步,也顺势将客人们推出去了一步。客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步,扰动的身子重心不稳,微微晃动着,就在这个时候,护卫迅速地抬起了胳膊,肘部向上划出一道弧线,击中了身前那个抓他裆部的客人,他只觉得胸口一痛,昏了过去。

    巨大的轰击力,自他身上扩散到每一个靠近他身体的客人的身上。木头断裂的声音,从三楼传来。

    就看见客人们,随着散碎的木屑,落了下来。还好有事先准备的被子,起到了缓解冲力的作用。即便是这样,这些落下的客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再战的余力了。

    其他客人见状,喊道:“狗日的,敢打我兄弟,当我们不存在,兄弟们抄家伙,干他丫的。”说完拿去身边的椅子,冲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护院长给护院们,使了个眼色,护院们会意。六人立即拔出了刀,大喊道:“落红楼里禁止打架斗殴。”便冲了过去。

    片刻过后,护院和客人们都躺在了被子上,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今天也是没有再冲杀的可能了,其他的三位护卫,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一次手,出手的也仅是最前面的那一个护卫。

    落红楼里,其他房间的顾客看到这一切,也都没了别的心思,纷纷回了房间里,不再露面。

    楼下,林宛儿,医护长,护院长三人,正吩咐着人,将客人一一抬走,去医护楼接受治疗了,婆子们也将楼下简单收拾了一下,但被子并没有拿走,还是留着。

    不知何时,红节堂的那名记录员,已经走到了三楼,右手握着刀向前,走着。

    看着走来的这位,其中一个护卫问道:“林七,你们红节堂不是不管顾客事前之事,只管事后刑罚之事,你真的要出手?”

    “是。”林七道

    “你应该知道,你与我们而言,算不上是对手,你不可能靠近这个房间,而我们也只会给你出一刀的机会,不可能让你有出第二刀的可能,你明知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出手?”护卫道。

    “花儿,就是里面那个姑娘的女儿,曾给过我一块糖,我吃了一口,很甜。”林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