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在下李承泽,领悟八奇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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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钢笔

    陈萍萍在缓缓言道:“范闲,你本应是这春闱盛事主持的功臣,此等荣耀,非同小可。”

    “然而,在我看来,再辉煌的功勋也及不上一个生命的宝贵。

    毕竟,‘珍视生命’的原则,不容有丝毫动摇!”范闲神情庄重地回答,目光坚定。

    至于功过是非,范闲内心其实并不挂怀。

    他内心深处更渴望的是,若能用这份荣誉作为交换,去挽救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

    这份愿望,无比真诚且迫切。

    同时,范闲坚信,自己设想的方案,以陈院长的智慧与洞察力,定能洞察其妙。

    只是,人性复杂,面对可能触及自身利益的抉择,陈院长或许会有所保留,不愿轻易让出自己的利益来助人脱困。

    “因此,关于如何让赖御史公正地出任此次春闱主考一职,我恳请院长能伸出援手,给予指导。”

    范闲诚恳地向陈萍萍发出请求。

    既然大方向已明,接下来的细微安排,范闲对陈萍萍的能力充满信心,相信他能妥善处理。

    ……

    随后的日子里,李承泽沉浸在与叶灵儿的甜蜜恋情中,同时也不忘偶尔关注范无救的备考状态。

    范无救为了春闱,全身心投入,身形日渐消瘦,但他的精神状态却异常饱满,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若非他修为深厚,这样的高强度学习,恐怕早已让他体力透支。

    而对于范闲试图营救赖明成的行动,李承泽同样密切关注,并期待着范闲在需要时向自己求助。

    毕竟,范闲的努力也是为了他们共同的任务。

    若有机会相助,李承泽定当义不容辞,绝不袖手旁观。

    如此,时光匆匆流逝,关于范闲与春闱主考一职的种种,也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之一。

    又过了两日,宫中突降旨意,宣布陛下于御书房有召。

    “庆帝?竟又要召见我?”

    李承泽心中不禁一凛,那位以狠辣著称的大宗师,与他相见无异于将生死交付于人手,他本能地抗拒这样的会面。

    然而,圣命难违,李承泽不得不压下心头的忐忑,向传旨的公公询问:

    “敢问公公,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公公躬身答道:“二殿下,此事奴婢实不知情。但除殿下外,范公子、赖御史及陈院长等亦在受邀之列。”

    闻言,李承泽心中稍安,暗自揣测这或许与赖明成之事有关,而非针对自己。

    稍作准备后,他便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途,最终抵达了御书房。

    步入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李承泽意识到自己穿越至此综武世界已逾半月,

    而今日竟是首次踏入皇宫的大门。他不禁对这位传说中的庆帝产生了好奇。

    庆帝年约四五十,身着宽松袍服,非但没有寻常帝王那般威严逼人,反而给人一种随性不羁的印象,仿佛对世俗的繁文缛节毫不在意。

    李承泽恭敬行礼:“见过陛下。”

    随后,他又向一旁的范闲、陈萍萍等人微微颔首致意。

    庆帝斜倚在椅背上,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

    “你这些日子倒是逍遥自在,与叶灵儿四处游玩,享受春光,可有荒废正事?”

    话语间,似是对李承泽的近况颇感兴趣。

    面对庆帝,李承泽心中虽暗自警惕,但在范闲等人的见证下,

    他反而显得从容不迫。庆帝的质问,在他看来,更像是一场无形的较量,而非真正的威胁。

    “陛下,您亲自赐婚,儿臣自当与叶灵儿培养感情,以表遵旨之心。

    李承泽的回答,既得体又巧妙,将庆帝的质疑轻轻化解。

    庆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话锋一转:

    “听说你还赠予了叶灵儿一件名为‘钢笔’的奇珍异宝?”

    “不过是件代替毛笔的小玩意,图个新鲜罢了。”李承泽轻描淡写,仿佛那手表并无特别之处。

    没错送给叶灵儿的礼物就是一只钢笔,怎么来的呢对于一个理工男来说只做一个钢笔随手咩来。

    然而,庆帝显然不会轻易罢休:“范闲对此物评价甚高,称其为‘神器’,可有此事?”

    李承泽微微一笑,解释道:

    “范闲兄那是为我解围呢。

    当时情况紧急,叶灵儿手持利刃,欲对我不利,我不过是想以此物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感受到我的诚意与用心。”

    说到这里,李承泽还不忘向范闲投去感激的一瞥,并补充道:

    “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范闲兄的鼎力相助呢。”

    范闲闻言,亦是含笑点头,两人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庆帝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似乎看穿了些什么,却又未置可否。

    他缓缓说道:“你二人之间的情谊,倒是颇为深厚。”

    言罢,便不再多言,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禀告陛下,儿臣与众人相处皆算融洽。”李承泽继续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圆滑。

    “众人?具体是指哪些人呢?”庆帝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继续追问。

    “比如与大哥情谊深厚,与太子殿下相处和谐,还有三弟,我们关系也相当不错。”

    李承泽的回答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心中暗自苦笑,这分明是违心之言,毕竟他与太子之间的微妙关系众人皆知。

    然而,宫廷之中,有些事情只能心照不宣,无人敢轻易揭开那层薄纱。

    对于李承泽的这番“瞎话”,在场众人皆是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言。

    庆帝似乎对李承泽的回答并不满意,嘴角微微抽动,显然对这份虚伪的和谐感到不悦。

    但碍于场合,他只能勉强一笑,转而提及正事:“你可知朕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李承泽恭敬地低头答道:

    “儿臣愚钝,不知陛下召见有何要事。”

    庆帝缓缓道出缘由:“原本是你举荐范闲担任春闹主考官,朕也已下旨。

    但近来范闲上奏,称有不少人向他私下塞纸条、列名单,企图在春闹中谋取私利。”

    说到这里,庆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显然对这一现象颇为不满。

    而李承泽则是心中暗惊,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无心之举,竟然会引发如此多的后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