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带歪了曹营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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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曹军,就不能以常理来论

    刚回来,曹操在门口笑着迎接,拉着荀稷的手一同去后院,走时忽然说道:“你父在家中安养可好?”

    “最近身体逐渐硬朗了,”荀稷眉头微皱,提及此事还是有些让他担忧,老头的身体肯定是有些病症的,气虚、失眠,而且时常忧容满面。

    估计,嘴上说着不再关当世危乱之局,只怕是心中还是仍然在挂念,导致了气血不顺,这是心病,不知道怎么治,但调理身子,荀稷也不会,他不懂医术。

    “好,”曹操笑着点了点头,“等改日,我登门去拜访荀师。”

    “就这事?”荀稷眨了眨眼,两人对视了许久。

    他不信曹操留下自己,就为了这件事。

    今日刚刚下令出兵,恐怕不日就要动兵前行,应该走之前,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才对。

    “哼哼,”曹操苦笑摇头,道:“子丰,你的确是务实不务虚,那我就直说了。”

    “直说。”

    “我听子和说,在颍川时,曾为我招揽陈群等贤才,但他们却推脱不来,这些人既不奔投袁绍,也不思早早投效一方以立功绩,难道,是我曹操仍然不入其眼吗?”

    “不是,”荀稷当即摇头,“断然不是,主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以往,求诸贤不得,眼下兖州尽是我仁德之名,深得民心,为何还是不能得到士人青睐呢?”

    曹操不是士族出身,不是儒生心态,他有时候也拿不准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荀稷微微躬身道:“得到民望,已算是满足条件之一,但他们若是要影随来投,还需极力与他人解释,要先行宣扬主公之仁德,在兖州惠政之善举,几次辩驳,多次坚定,方才能起行。”

    “太麻烦了,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这么干,这就像是,河水里的巨木,还有一层深扎在河底,要拔出来才能被水推着走。”

    “还差什么?”

    “天子诏令,”荀稷微笑道,“若是能迎得天子东归,奉迎天子于境内,贤才便会归于麾下而不是去仲氏之族,毕竟仲氏还只是仲。”

    “言之有理,”曹操满意的深吸了口气,细细想荀稷的话,颇有几分见地。

    只是,言之太早了,长安那边,自己甚至连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关外的局势如何又根本不知晓。

    但是荀稷的这句话,却是给他指出了一个方向,能够稳压袁氏声名一头的,那不就是汉室吗?

    若是天子都压不住,那袁氏就不会被称为“仲氏”家族了,好歹也是能让他们必须低头认老二的。

    “好,好,子丰见识果然高远,一语已让我辨明方向,”曹操不吝夸赞,喜笑颜开,“多谢了,你去吧。”

    “不是叫我来吃饭?”荀稷当场愣住,早知道我不说了。

    “哦,对,”曹操忙改口,“走走,先至后院入席,今夜与我再多聊些许。”

    “主公我兄长他最近忙碌,很难按时吃饭,热好了饭菜能否给他送去一份?”

    “甚好,子丰果然宅心仁厚,有情有义。”

    “主公真是仁德。”

    两人在心照不宣的相互吹捧之中,向院内而去。

    ……

    金秋时节,收成粮食之后,袁术果然暗中放弃南阳,将粮食征尽于仓,而后派遣刘祥领先锋兵马号称三万,朝北而进,在此之前,他已经取得了陈留太守张邈的回应。

    以同盟驻军为由,不会设防阻拦,持中立态度。

    大军共称十万,来势汹汹。

    出师之名为“讨逆”,袁术发檄文声讨曹操不尊汉帝之命,将兖州刺史金尚驱赶在外,并且撕毁诏令,乃是大逆不道,有图谋不轨之心。

    于是持天子符节,广招兵马,群起而攻兖州。

    大军浩浩荡荡,声势浩大,占尽了声威,在道义上把兖州曹操打为叛党逆贼,掀开了大战帷幕。

    曹操在得到消息之后,马上派人去请援以示弱,并未得到多少回应。

    陶谦、公孙瓒等,均是敷衍了事,并无兵马来援,也没有声援主持公正。

    只有袁绍,派遣麾下一将领三千兵马来援,待他平定白波贼后,再来援救,让曹操先行抵挡,持久而战,不行久守。

    说白了就是,我没空管你,你先龟着,不行耗他,我明年来帮你收拾残局。

    曹操一看就笑了。

    “本初老兄,欲让我将家小送去魏郡,他为我照料万全,而后让我放心与袁术大战,真不知是羞我,还是真的想帮我……”

    百万青徐众收容之事,加上此前为了张邈而违抗袁绍命令的事,都让两人之间的嫌隙越发的大,袁绍感觉已经不太能继续掌控曹操了,故此现在态度上有所怠慢,恐怕也是想让他看看谁是老大。

    营地之中,戏志才听完苦笑着道:“眼下,真是孤立无援,而兖州却要腹背受敌。”

    “现在已得军报,又有一支骑军,出现在我濮阳北境,恐怕需要警惕。”

    “南匈奴于夫罗部,”曹操直接了当的说了名字,他也已得到了消息,“这些贼寇,无论是我大汉子民出的贼寇,还是外族之贼,都不会拒绝这种分食的机会。”

    “他们就宛如群狼一样,围猎之时,以多欺少,分食时才会彼此顾忌,但是他们这一群虎狼,也有一个弱点,”曹操目光灼灼的盯着戏志才,嘴角逐渐上扬,不等回答即刻斩钉截铁的道:“谁都不肯牺牲。”

    “如此同盟,又岂会让人惧怕?不过是彼此勾心斗角,为利益之便罢了,”曹操豪迈的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

    十六日后,刘祥大军已经抵达匡亭,驻防于野。

    长驱直入,数战剿灭了不少零星的贼寇,收编了关口内的许多兵马,得到了一些本地人带路,在他看来,这就是张邈等一党的“好意”,如此更是令他志在必得。

    于是安然驻军,照常布防,以为安全,等待曹军出兵反应。

    “依照估算,曹操现在应该在紧急调集兵马,驱赶濮阳北的匈奴骑和黑山贼。”

    刘祥冷笑道:“我麾下三万人,驻扎于陈留之内,三日后消息方才会到达,曹操不敢来战,应当思逐步加固营盘,深耕于此,待主公大军到来。”

    军略得成,自然按部就班,下令扎营,徐徐安排防备。

    若是依照常理,如此行军最为稳固,逐步蚕食敌人之兵力,让其疲于奔命,并无差错。

    奈何,兖州曹军根本不是常理。

    当天下午,曹军千骑在刘祥部正大肆伐木取材的时候,狂奔而至。

    为首之人冲入阵营,斩杀无数,踏破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