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享受享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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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一脸懵逼琴

    “指挥,民乐怎么能少了我们二胡?”

    “指挥,没有我们拉弦组的不合适吧?”

    前两排人纷纷站了起来,以陈遇安的认知,他们手里的乐器都叫二胡。

    陈遇安解释到,“一次音乐会,能让学生们深刻记住几样乐器就可以了,太多了大家记不住。”

    “二胡可是民乐的代表啊!”

    “指挥,不能抛弃我们二胡啊。”

    “民乐不能没有二胡!”

    来回说了几遍,都没能安抚下一心要出力的拉弦组,陈遇安眼珠一转,“这么说吧,二胡的声音太凄厉了,一想到就是瞎子阿炳,大过年的,谁都不想被送走。”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第一个站起来的瘦子急了,“你都把唢呐给带上了,那玩意才是送人的。”

    “诶诶诶,麻杆儿,这话我可忍不了了,”在边上看热闹的忍不住了,一个胖子拿着唢呐站了起来,“什么叫唢呐就是送人的?”

    “不是么?”瘦子脑袋一歪,“唢呐一响,入土为安,哪场少的了你们唢呐?”

    “你们二胡都是特么躺着听的。”

    “但凡站着听都是对唢呐的不尊重!”

    “你们二胡是悲声,我们唢呐才是喜庆的。”

    “唢呐是喜庆,站着听都特么能听躺了!”

    ……

    唢呐和二胡,民乐两大“流氓乐器”发生了争执,吃瓜群众看的津津有味。

    正所谓转移矛盾,发动群众斗群众。

    陈遇安趁机溜到了台下。

    “别争了别争了,都听指挥的!”

    “指挥呢?”

    “指挥?”

    演奏家们渐渐停下了争执,目光集中到了台下。

    李副团长的脸上很不好看。

    陈遇安,正眉飞色舞在和陈大师说着什么。

    王处长瞠目结舌,似乎是被那菜场吵架的氛围震惊到了。

    李副团长皱着眉头来到舞台边,“看看你们,看看你们!都是成名的艺术家了,搞的和路边吵架一样,这成何体统!”

    台上很安静,但是整个拉弦组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忿。

    李副团长语重心长的说到,“大家都想为民乐的发展出一份力,这份热情我很理解,但是,音乐会时间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肯定要有所取舍。”

    瘦子不忿的说道,“那凭什么不要我们二胡?”

    李副团长无奈一笑,“梁老师,这个要听我们策划和指挥的安排,还是要服从大局。”

    陈遇安走到李副团长身边,“咱们民乐,每个乐器都可以独当一面。咱们这次主打弹拨,下次就是组的了,咱们轮流来,我都有计划。”

    瘦瘦的梁老师皱眉,“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陈遇安露出灿烂的微笑,“咱们刚才没点到的,呆会儿和陈大师一起,先演练起来,为下次做准备。”

    不患寡而患不均,别人在练习新活,自己这边没有,总是会心理不平衡,陈遇安就请陈大师帮忙,让没点到的也去练起来。

    陈大师伸手指了指,“拉弦吹奏的,刚才所有没点到的,一会儿跟我到东边练习。”

    陈遇安嘿嘿一笑,“我刚点到的,咱们在西边儿。”

    这是要打擂台?台上众人面面相觑。

    李副团长眉毛一挑,“大家还在等什么,赶紧挪座位啊!”

    台上一阵鸡飞狗跳,王处长也上台去帮忙搬椅子,不多时,偌大的舞台上被分成了两队。

    陈遇安来到演出组面前,中间坐着胖老师在内的三个唢呐,周围一大片琵琶、古筝、古琴等等各种弹拨乐器,后面是各种鼓。

    陈遇安清了清嗓子,“咱们这次面对的是年轻学生,说实话,年轻人根本就不了解民乐,就像我一样。”

    “就像这个琴,”陈遇安指着琵琶边上一排圆圆的琴。

    “这些自带表情的琴,特别是这个长的一脸懵逼的琴,这个叫什么?”

    一脸懵逼?

    一群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一脸懵逼琴,哈哈哈哈”

    “太像了!”

    前排一阵爆笑,站在最后的打击组,也忍不住跑到前面来看,一看就笑了出来。

    圆圆的大脸,两个圆圆的大黑眼睛,底下一张平平的嘴,整个琴看上去可不就是一脸懵逼么。

    抱着琴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面容姣好,气质温润,更有一种独特的出尘魅力。

    问题是,女子这会儿的表情和怀里的琴也差不多。

    两个一脸懵逼坐在一起,更引起了一阵大笑。

    那位胖乎乎的唢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小阮啊,你和这琴还真是绝配,都叫阮,还都是一脸懵,哈哈哈哈。”

    女子抱着琴站了起来,走到陈遇安面前,“这位同学,这个乐器叫做阮!”

    清冷的声音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怒火,台上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

    陈遇安微微一笑,“请问老师怎么称呼?”

    “阮玉书!”

    有人帮忙科普,“青年演奏家阮玉书,演奏水平在全国数一数二。”

    陈遇安微笑示意,“阮老师,我当然知道,这个乐器叫做阮,而且还有大阮中阮小阮的分别。”

    阮玉书质问,“那你干嘛要说什么一脸懵?”

    “我这个乐盲为什么会记住这个乐器?就是因为一脸懵逼,这个独具特色的点一下子就让我记住了这个乐器。”

    陈遇安目光环视了一圈议论纷纷的演奏家们,沉声说道,“先记住,然后被惊艳,接着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最后就喜爱上了,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台上鸦雀无声,看热闹的一个个若有所思。

    胖唢呐打破了这片宁静,“小陈指挥,你是有两把刷子的,你打算怎么做?”

    陈遇安指了指面前的“两个阮”,嘿嘿一笑,“老师们,咱们就从这一脸懵逼琴开始。”

    又是一片笑声。

    只有抱着阮的阮玉书怒目而视,“什么一脸懵逼琴!”

    胖唢呐笑呵呵的说道,“小阮你别介意了,你这名儿多好啊,一下就被人记住了。”

    “高老师,”阮玉书明明带着情绪,声音却依然清脆悦耳,“要是您的唢呐被人起个奇怪的外号,您会怎么想?”

    高老师撇了撇嘴,“刚才麻杆儿的话你没听见?我特么都把人吹躺了。”

    陈遇安已经看出高老师的性格是很爱开玩笑,于是有意说道,“唢呐也被称为流氓乐器,咱们高老师那里就是乐器流氓,反正不管怎么排,就流氓组合就对了。”

    “哈哈哈哈”台上又是一阵大笑。

    高老师配合的摆了个造型,东倒西歪的站在那里,身子一抖一抖,一身肥肉来回晃荡,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