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曙，你们部门有一个总助的编制，你看看推荐谁哈，马上年底了，集团总是喜欢在大会上对于新晋升中层的进行集体谈话。”人力总监在饭堂碰到晓曙时提醒她。

    “有这种好事儿？”晓曙觉得这对于部门内的员工是个很好的机会。

    “那是啊，别的部门基本上都是满编了，你们部门成立的晚，很多人一直在被考察状态，也是你带队伍带的好啊，各个都是能干的，上个月集团人委会特批给你们增加一个中层编制，多个助手，你也能轻松轻松。”人力总监一套冠冕堂皇的话，晓曙听出了她的话外音。

    机会是难得，但是也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吧。是集团给她的脸面，但是这个脸面接得住接不住一说，这种脸面会引起多少纷争还不一定呢。“谢谢集团领导对我们部门的肯定。是单我们部门有名额？还是大家都有？”

    “这又不是分西瓜，大家都有，只有你们部门”人力总监看到晓曙愣神，“怎么，乐傻了？这天大的好事儿可不是什么人带着的团队都有啊。”

    晓曙客套地回应着“那我回去就给部门员工传达，让他们好好准备。”

    “咿？”人力总监惊异地看着晓曙，“这么说，你没有属意的最佳人选？不直接推荐？”

    晓曙听到人力总监这样问，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做任何表态，只是淡淡地微笑以表示回应。

    “你呀”人力总监看到晓曙的反应，夹了一筷子菜，细细咀嚼，然后说：“圆滑了啊。不过，就算是有非常满意度的，程序还是要走足的，全集团竞聘吧。大家都看得到，才公平。”

    晓曙知道人力总监的揶揄，但是有什么所谓呢，她依然不吱声，默默地吃着自己的菜。“静姐，我吃完了，您慢慢吃。”说完擦了擦嘴后，端着盘子走了。

    回到部门后，晓曙将小西和王欣都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集团有选拔总助的意向，我们部门有一个空编，你们两个平常的工作表现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名额只有一个，而且是全集团竞争，所以，你们还要加把劲。”

    “全集团竞争？不是我们部门内部提拔？”王欣极快地问了一句。

    “机会对大家都是公平的。”晓曙看了一眼王欣，“好了，也都好好准备准备，估计后面还有很多程序。”

    离开晓曙的办公室后，小西被王欣拉着去了茶水间，“小西，我觉得你最有希望。”

    “怎么会呢，我觉得你厉害，晓曙姐又和你谈得来。”

    “哎，你不要光看表面。”

    “怎么啦？”

    “没什么啦。”

    “到底怎么啦？”

    “哎，我就是觉得你太幼稚了。”

    “我怎么幼稚了，我是真的认为你又能干，领导又喜欢，你看平常你两走的多近啊。她肯定会支持你的。”

    “哼，不见得。你没听是全集团竞聘吗？”

    “就算是，别人哪里比得过你。”小西也想升职，可是她觉得自己统筹协调能力不足，也远不如王欣会来事儿，想着与其别人来，不如王欣升，好歹大家共事那么久了，早就过了磨合期了。

    “我听说的是集团让我们部门自己推荐一个，现在变成了全集团竞聘，你说呢？”王欣有些愤愤地说。

    “你听谁说的？”

    王欣看了小西一眼，觉得这人挺傻的，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妙，“算了，没谁。”

    “哦，不过竞聘也没什么啊，我觉得晓曙姐就是想让你胜出的更精彩些。”小西的性格是比较腼腆一些，有时候做事情也没有那么细致，但是却总是能体谅。

    “你看吧，我就说你幼稚。也怪没意思的，你看我们跟着她，当然我可不是说她坏话啊。就是觉得吧，她这个人有些凉薄。”王欣压低了声音说。

    “我不觉得啊，晓曙姐很为部门员工想的，你看大家的补休假、递延年休假不都是晓曙姐争取来的吗？以前这些休假特权只有电脑部有。还有啊，我去年不还涨工资了吗？部门好多人都涨了啊，这都是晓曙姐跟集团争取来的啊。好些部门好多年都不涨工资，大家怨声载道的。”小西内心中对自己去年升了一档工资还是非常开心的。

    “一颗糖豆就把你哄得这么开心，你知道她这几年连升几级，涨了多少啊。不都是我们干活儿，她去领功劳？”

    “怎么能这样说呢，领导本来也不用做写写画画的事情啊，晓曙姐已经很厉害了，自己一个人能统筹集团会议还能同步出纪要，还要管我们。有时候严厉是严厉了些。”小西声音越来越小。

    王欣看了小西一眼，“哼，自己也琢磨出味儿了吧。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不要说我不提醒你，别傻乎乎的天天就知道苦干。没有哪个领导是把下属当人看的，都是工具而已。用的顺手就使劲用，不顺手就扔掉。”

    “我觉得晓曙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没有往我们身上推责任啊，比起那些让下属担着过错的，不知道好多少呢。”小西还是觉得王欣的想法有些偏激。

    “那还不是我们做的好，根本就没有什么责任要她担着？”王欣很不屑，冷哼一声。

    “也不是啦，她有时候教训我们，也确实是我们做的有问题，按照她的方法一改，最后就很快搞定了啊。”小西一边说一边回忆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如果不是晓曙及时指出来，自己磕磕绊绊不知道出多少错。

    “行了，你是真的不懂世事险恶啊。那她作为部门负责人，不应该吗？你看看我，从她来这里就跟着她干了，年年优秀都是别人的，可曾考虑过我？”王欣说这话的时候，掩盖了晓曙私下找她谈话的事实，当时征询了她本人的意愿，因为她已经是基层经理人员，把优秀先进之类的给普通员工让一让，也激发一下大家的积极性，当时她是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的。

    “啊？这样的啊。我不知道呢。”

    “切，要不然我们内部她推荐一个就行了，推荐你，我也没意见啊，大家这么熟了，很好落实工作不是？非不啊？这不是沽名钓誉吗？”

    “哦，你这样一说，好像也是。”

    “什么好像啊，本来就是，一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举荐自己人，还想让集团都觉得她是个公平公正的人。这种人啊，凉薄啊。”王欣说着，端着咖啡走了，留下小西一个人在哪里愣神。

    ......

    竞聘结果迟迟都没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