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从摸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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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嘴炮’,原布舫

    否认就是承认,承认却不是否认。

    拽小孩转动着小眼睛,狡黠一闪而逝。

    有了。

    “姐姐,我饿了。”

    拽小孩抱着楚心莲的衣摆,摇晃起来。

    “额——,姐姐带你去找吃的”,楚心莲很不自然的应付了一句,又马上调整好状态,吩咐道:“小绿,带宇宁公子去用膳。”

    “宇宁公子,失陪了。”

    楚心莲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三种语气,三种神态。

    西宇宁看的目瞪口呆,看来要学的东西真不少。

    “宇宁公子,请!”

    绿衣侍女估计是笑够了,这次倒是没有偷笑。

    西宇宁也在路上搞清楚这姑娘为何一直偷笑的原因。

    原来,当夜喝的酒叫千日醉,是富康酒坊独家秘方。

    此酒入口醇厚,不上头,酒意绵长,有安神助眠之功效,是酒中上品。

    第二天吃的食物中有万岁酥,万岁酥是如归居独家秘方。

    此调料能开胃健脾,亦有安神助眠之功效。

    这两样东西有相同的功效,却分属阴阳。先酒后酥,益寿延年,先酥后酒,坟头会友。

    西宇宁自作聪明,以至于闹了笑话。

    “宇宁公子,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见到有人吃千日万岁宴昏睡的,嘻嘻!”

    西宇宁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就是知识的诅咒吗?

    西宇宁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没别的,化悲愤为食欲。

    …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正在小声交流着,却无人知道说了些什么。

    西宇宁吃饱喝足后,便开始思索目前的处境。

    那个拽小孩,从年龄上看确实有可能是楚心莲的弟弟。

    只是,楚心莲看拽小孩的眼神,一系列动作,神态,没有对弟弟的亲昵之感,相反,几乎都是尊敬。

    反常必有妖。

    还有,赵叔怎么会被关押在死牢里,赵红英去哪了?

    西宇宁没有头绪,只能四处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偌大的城主府,人来人往,仆从、侍女们见到西宇宁都会主动见礼。

    西宇宁一一回礼,却发现这些人笑意更甚,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不就是多睡了几天,至于吗?西宇宁有点无奈。

    西宇宁没了闲逛的心思。

    看到一个落单的巡逻卫兵,西宇宁赶忙招了招手。

    “兄弟,就是你,过来一下!”

    西宇宁朝那个卫兵使劲摆了摆手,那眼神,那动作,就像多年不见的亲兄弟。

    年轻卫兵犹豫再三,还是朝西宇宁走过去。

    方统领之前下过命令,有求必应。

    “兄弟,我请你吃鸡腿。”

    西宇宁拿出特意留下的鸡腿,递给卫兵。

    “我们有规定…”

    卫兵使劲吞咽口水。

    “此事你知我知,看你瘦的,快吃吧!”

    卫兵接过鸡腿,三两下就吃个干紧,还不忘把手上的油渍舔干净。

    “兄弟,死牢在哪?”

    “不知道。”

    “那你知道赵红英在哪吗?”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新来的。”

    我倒!

    西宇宁第一次尝到了做赔本买卖的滋味,果然,第一次会痛!

    西宇宁没有气馁。

    瞅准机会,把一个老兵拖进视野盲区。

    西宇宁扣住老兵的脖颈,压低声音,威胁道:“别出声,不然我拧断你的脖子!”

    那老兵很配合,赶忙用双手捂住嘴巴。

    “死牢在哪?”

    西宇宁见老兵久久不回话,还以为自己用力过猛,把老兵弄死了,赶忙松开手。

    这才发现,那老兵双手捂着嘴,不停的眨着眼睛,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怎么不说话?”

    老兵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嘴巴,又赶紧捂上。

    西宇宁满头问号,这家伙是个傻子吗?

    “我问,你答,胆敢隐瞒,小心人头不保!”

    老兵拼命的点头。

    “死牢在哪?”

    “城外三十里石头堡,没有城主令,你进不去。”

    “赵红英在哪?”

    “赵红英是谁?”

    “…”

    一番审问后,西宇宁满头大汗。

    西宇宁现在终于明白牛三说的’鸡鸣狗盗亦是道’的意思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从老兵口中得知,亲卫军统领方歩源,城卫军统领原布舫有城主令,城主自然也有。

    亲卫军人数应该不多,但是综合素质会更高,难以靠近;城卫军鱼龙混杂,脾气火爆的应该不少,恐怕很难脱身。

    思索片刻后,西宇宁有了决定。

    当夜,城卫军驻地,落石坪。

    西宇宁趁着夜色,悄悄靠近。

    忽然,营地里火把点亮,许多士兵来回奔走。

    西宇宁心里一惊,难道被发现了?

    正准备退走,却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

    随即就有一些火把还撞到在地,火势蔓延开来。

    西宇宁懒得管具体发生了何事,趁乱偷了一件军服,混了进去。

    西宇宁不清楚城主令长啥样,但是只有几个人拥有,必是珍贵之物。

    城卫军统领肯定会随身携带,眼下只能碰碰运气了。

    西宇宁很快就发现那个最大的军帐,悄悄摸了过去。

    竖起耳朵,听了半天,里面没人。

    西宇宁有点疑惑,这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

    等了好一会儿,西宇宁心一横,猫进军帐。

    西宇宁适应了一下,这才勉强能看清帐内情况。

    帐内陈设很简单。一个岸台,有一些文书放置其上,颇为散乱;墙上挂着一副铠甲,寒光四射;床榻上只有一张闪着油光的草席。

    西宇宁很快就在散乱的文书中找到一个做工精巧的吊牌,想必就是城主令。

    赶忙收好吊牌,尽量物归原位。

    西宇宁赶忙退了出来。

    “小子,你是新来的吗?”

    西宇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敛住心神,全神戒备。

    “看身材是个当兵的料,就是警惕性差点,还需要多操练操练。”

    来人中年文士模样,喋喋不休。

    “兀那小子,去,给我打些清水来,那帮瘪犊子净给老子惹事,燥的老子一身汗。明儿不给那几个瘪犊子松松骨,老子就他娘的不叫原大炮!”

    西宇宁有些傻眼,这个长相斯文,举止粗鲁的中年人,该不会就是城卫军统领原布舫吧?

    “小子,你有在听老子说话吗?”

    “统领大人,小的这就去。”

    西宇宁第一次做贼,第一次见识到人不可貌相,有时候,眼睛真的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