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前的灵气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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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谈话

    “阿嚏——!”

    助手打了个喷嚏,卡夫卡看了他一眼,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植物精油散发出来的气味,话说这个年代已经有植物精油萃取的工艺了吗,犹记得第一瓶醛香香水似乎还要过好几年才会上市。

    打开门进去。

    艾伦小姐躺在床上。

    她美貌依旧,神情安然,似乎不受时间和空间的影响。

    杰吉尔博士气息重了几分,视线的中心已经离不开艾伦小姐了。

    杜歇侯爵冷哼:“好了,开始你工作吧。”

    卡夫卡微微一笑,他从大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朵蓝青色的小花,颜色有点类像牵牛花,但是树枝很纤细,类似于满天星之类的草本植物。

    他把小花连同枝叶放到嘴巴里面咀嚼,靠近了艾伦小姐的位置。

    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助手和博士对视一眼,见博士摇摇头,心中愈发疑惑。

    卡夫卡俯下身来,脸庞靠近了对方。

    杜歇侯爵忍不住喝骂:“你这家伙!”

    卡夫卡举起手示意对方不要轻举妄动,他不希望对方误解,但是也不希望出现莫明的干扰让自己的前功尽弃,要知道自己嘴巴里的东西正是可以拯救身旁这个小妞的药。

    他靠得很近。

    鼻子里呼出的气送到了艾伦小姐的脸上。

    因为靠得很近,卡夫卡可以看到对方吹弹可破的肌肤,光滑得没有一丝毛孔。

    一般来说,日耳曼民族的女人皮肤粗糙,而且易生雀斑,但是对方的脸上却没有这种毛病,反而细嫩地犹如剥了皮的鸡蛋,艾伦的面容是一种大家闺秀的面容,凑近了看,让欣赏者有种神圣感。

    他张开嘴巴,在场众人的心提到了空中。

    卡夫卡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而且他对这个艾伦小姐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越漂亮的女人越麻烦。

    更何况,卡夫卡自己能否维持存在都是个问题,哪有心情去思考男女之爱。

    他不是个雏。

    法国的红磨坊,又不是没有去过。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蓝色的辉光从嘴巴里面冒出来。

    杰吉尔博士第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因为怀揣对艾伦小姐的爱慕之心,这家伙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激动、厌恶...还有一丝艳羡。

    他是真的以为卡夫卡是要吻下去呢。

    杜歇侯爵惊讶无比,黑豆般的眼睛眨呀眨,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上帝啊,这是什么东西?”

    助手询问博士。

    博士摇摇头,他也不清楚。

    他从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药物在使用过程中居然可以发出光芒。

    这种过程,太梦幻了。

    简直就像是话本的情节...

    “上帝啊——!”

    这次杜歇侯爵在感慨,粗壮的手臂在身前比了个十字,他不是狂信徒,甚至也不是泛信徒,只是在此时此刻,他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句子来表示自己的惊讶。

    蓝色光芒如丝绸一般悬浮。

    手指打开艾伦小姐的樱桃色的嘴唇。

    光芒便从空气中缓缓渡到了她的嘴巴里面。

    渐渐地,她脸上有血色,犹如皮克马利翁的雕塑突然有了生命,白雪皑皑的纯洁世界开放了无与伦比的粉色玫瑰——玫瑰花无论在哪里都开放,这是莎士比亚说的话,杰吉尔博士终于相信了。

    睁开眼睛,宝石般的眼眸映入了卡夫卡俊美的五官。

    “唔。”

    这位可人的心脏健康、欢腾地跳动起来。

    “我终于到了地狱吗?”

    这是艾伦小姐开口的第一句话。

    卡夫卡注意到对方的眉眼中有种止不住的忧伤。

    “请问您是谁,是天使吗?”

    “宝贝。”

    卡夫卡移开位置,把空位让给了激动的侯爵。

    他惋惜地咂着嘴,只可惜自己的蓝色的天仙子花,这东西卡夫卡也只有一株。

    可以解除身体的异常状态,同时还能轻微治愈血肉。

    缺点是:只有由幻梦境生物服用。

    卡夫卡在自己嘴巴中咀嚼了几下,直接把源质渡给了艾伦。

    杰吉尔博士在笔记上疯狂记录,他笔触不断转动,有时用拉丁文,有时又用德语或英语。他在纸张上描述,该种草药被咀嚼后,会呈现珍珠母的光泽和呈螺旋上升的蒸气,送到病人嘴里立刻见效。

    他停笔后忙问:“请问这是什么草药?”

    “天仙子花。”

    卡夫卡又答道:“一种已经灭绝的草药。”

    艾伦小姐醒过来了,看起来还如此健康,现场暂时进入了热闹的气氛。

    看样子她对自己周围的生活也不是完全并不知情,在谈及到晚上有怪人闯入的话题时,她精美的脸庞上闪过恐惧。

    “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能感受到。”

    “那是一股异常冰冷的气息,比符腾堡州的恩茨河还要冷,他从面外面进来,但是没有脚步声,好像是个幽灵,然后他逐渐靠近...把嘴唇贴到我的脖子上。”

    望着女儿惶恐的神情,侯爵既愧疚又愤怒。

    他发誓:“我一定要抓住那个歹徒,狠狠地折磨他。”

    卡夫卡插嘴:“这正是我来的目的,侯爵先生。您还不知道吧,那个歹人就是你邀请过来的画家,本来我差点可以抓住他,但是因为意外让他给跑了...其中有些隐秘,我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

    他颇为苦恼地抿了下嘴:“还是麻烦您跟外面人讲一下真相吧,我实在不愿意多费口舌了,希望管家有听到我的吩咐,把午餐准备好。”

    杜歇侯爵知道他在说什么。

    侯爵沉吟片刻,松开了女儿,朝着门外走去。

    助手眼尖,他看到门外居然埋伏着十几位手持火枪的仆人。

    “天哪!”

    他捂住嘴巴,无力地瘫倒在地。

    孤坐在贵床上的艾伦有些好奇地看着卡夫卡。

    正如她之前所说那样,艾伦并非是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在黑暗恍惚之间,她隐约听到别人的谈话,知道自己的父亲花了很大功夫来给治病,从来都没有成功,最终被面前这个青年用特殊的方式给治好了。

    说起那个特殊的方式,艾伦有些脸红。

    刚苏醒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背负杜勒家族的罪孽下了地狱。

    没有想到,自己还活着。

    卡夫卡英挺的鼻梁、迷人的眉眼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加上现在面都艾伦好奇打量的视线,卡夫卡毫不回避,直接回之以更加凌厉的视线。

    太奇怪,也太有侵略性了。

    这是艾伦从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好在她穿的睡袍还算体面——是那条下摆微微带褶的连衣裙,不然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艾伦小姐,你面色发红,不会是又有什么事了吧?”

    杰吉尔博士想为她简单做一下检查。

    艾伦同意了。

    杰吉尔博士端坐在床边,挡住了视线中的卡夫卡,艾伦翻腾不已的心脏这才平稳落地,她的皮肤回归了正常状态。

    艾伦小姐松了一口气。

    “您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

    杰吉尔博士起身去放听诊器,没想到艾伦小姐的脸又开始变红了。

    他摸不清头脑:“难道病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