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神格是个漫长的过程，它需要林启真正领悟到自己神号的真谛，才能凝聚出自己的神格。

    林启有些后悔，早知道等凝聚出神格再改名好了。

    “归命还阴契魂掌灵天尊”这么复杂的神号，自己怎么知道真谛是什么呢？

    不过洛宁倒是让他不用着急，以她的经验来看凝聚神格只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罢了，而且，就算没有神格其实对于林启来说也没有多大影响。

    林启想想也是，没有神格除了现在自己的灵体变的和普通的灵魂一样脆弱了一些，其他也没什么大的变化。于是林启便也没放在心上，每天该干嘛干嘛。

    过了几天，难得飞回A市的林启还没落地就看到了萧楠和柳清璇两人大白天的蹑手蹑脚偷偷溜进了一间废弃的公共厕所。

    林启登时大怒，好啊！光天化日之下两人竟想行此等龌龊之事！好歹找个宾馆啊。

    正义的林启可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便悄悄跟了过去，才来到门口，林启就偷听到了两人那不堪入耳的对话。

    “真的要这样吗，我还是第一次。”

    “放心好啦，我之前也做过，我帮你吧萧楠。”

    林启在门外暗暗吃惊，没想到柳清璇看上去那么文静，其实背地里玩挺大。

    “我…”

    “没关系的，来吧。”

    “嘶啊”

    听到萧楠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林启还是没忍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缓缓把头钻过灰蒙蒙的玻璃窗，探了进去。

    咦？林启看到的画面和他想象中的居然不一样。

    废弃的厕所里两人站在洗手池前背对着林启，柳清璇拉着萧楠的手腕用针刺破了他的指尖，催促着他把指尖的鲜血抹在了那块脏兮兮的镜子上。

    血液随着指尖的运动在镜面上勾勒出一条弧线的笑容，深红的怨气瞬间填满了镜中的画面，那镜子仿佛活过来了一般，贪婪地伸出一条舌头将镜子上的鲜血舔舐干净

    有怨灵？！

    林启单手一握灼魂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只要这怨灵有任何举动，他就会立即出手，毫不留情。

    ……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嗯？奇怪…”

    柳清璇疑惑的敲了敲镜子，之前她和其他的社团成员来过这里，只要将血涂在镜子上镜中的自己就会变成老年的模样然后回答血主人的问题。

    几乎每次新生招募结束超自然研讨社的成员都会来试一试，这几乎都成社团的传统活动了。

    不过因为萧楠并不是开学季那段时间加入的社团所以没赶上，所以一直到今天柳清璇才想起带萧楠过来。

    见镜子还是没反应，气鼓鼓的柳清璇干脆拉着边框晃了晃这面纹丝不动的镜子“喂，别睡啦，醒醒。”

    但镜子仍然没有反应。

    “算了吧，我们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萧楠盯着镜子看了半天除了刚开始那条舌头，他也没见镜子里有任何像鬼的东西，便拉了拉柳清璇的胳膊打算走人。

    林启发现两人要走，为了不被两人发现自己在偷窥，一时匆忙钻上了厕所房顶，为了不被萧楠看见还特意朝里面挪了挪。

    柳清璇本还想坚持一下，但在一番鼓捣无果后也泄了气，和萧楠一起离开了。

    二人离开后为了不被两人看到而躲在楼顶的林启从楼顶穿墙钻了下来，然后才发现刚刚自己趴的地方下面原来是女厕。

    “吱呀”一声，林启身前一处坑位歪斜的木门被从里面推开。

    “啊啦，死神大人居然想偷窥人家上厕所吗？真讨厌～想看的话我也可以看看哟？”

    说话间幻蝶还拽着自己的裙边朝上提了提，故意逗弄着林启。

    林启也没想到幻蝶会在这，不过他也不相信幻蝶刚刚真的会在这上厕所。

    “你怎么会在这？”

    幻蝶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启用纤长的手指勾了勾他的衣领。

    “嗯？你不知道吗？怨灵需要定期吸食怨气才能维持自己，你没发现这里的怨气特别浓郁吗？”

    经过幻蝶这一提醒，林启注意到附近一直传来规律的嘀嗒声，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旁有一滩深红色的液体，抬头看去原来是从天花板的裂缝处滴下来的。

    他又朝厕所附近的墙上望了望，这才注意到这间厕所的墙角和墙缝处渗出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因为光线昏暗之前林启一直没有看见。结合幻蝶说的话那这些应该是因为怨气积蓄而凝结成的液体。

    这么浓郁的怨气自己怎么一直没注意到呢，林启摇了摇头，看来失去了神格对自己的感官还是有一定影响。

    随后林启和幻蝶二人来到了洗手台那面镜子前，不用多说，这面镜子一定有问题。但无论林启怎么看都没感受到一丝怨灵的气息。

    林启突然灵光一闪，差点把这东西给忘了。

    他打开了手机的指灵针，点击“启动”。然后就看到指灵针飞速地旋转了十几圈后缓缓指向了幻蝶。

    “……”

    “……”

    “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幻蝶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随后身影一虚，只留下一道残影。幻蝶走后林启再次重启了指灵针。

    指灵针仍如同失灵一般飞速地旋转。

    过了一分钟，指灵针仍在胡乱地转着，看的林启那叫一个急，他干脆把手机朝洗手台上一甩然后指着手机就开始了国粹输出

    “我cnmd！小b崽子，见没见过黑涩会啊！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你能不能行啊，灵一次啊大哥。”

    一顿黑手小连招骂完后，林启把头凑过去一看，指灵针缓缓转了半圈后指向了自己右边，林启内心一喜，然后就看见了抱着手站在一旁面带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幻蝶。

    “呃…”

    “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要骂镜子里的怨灵呢，拜托我们怨灵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就算你想把里面的怨灵逼出来这样也很伤鬼的。”

    幻蝶似乎误以为林启想通过激将法把镜子里的鬼给引出来，因此显得似乎有些气愤和失望。

    幻蝶疑似有点把林启想的太聪明了。

    林启只好解释道自己其实是在骂自己手机里的指灵针。

    听完林启的解释幻蝶倒也没那么生气了，只是看林启的眼神似乎更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