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巧破阴谋
屋内,传来叶老爷的一声怒斥:“叶氏,给我跪下!”
叶夫人的美眸闪过一丝讶异:“老爷,奴家何错之有啊,奴家实在不明!”
叶老爷气的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扔掷到她的额头上,继续质问:“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
叶夫人捂着受伤的头,一脸泫然欲泣:“老爷,奴家冤枉啊!”
叶老爷此时哪会吃她这套狐媚姿态:“你说说,有何冤枉?”
叶夫人哭诉道:“老爷,奴家自从嫁入府内,这些年一直把府里照顾得井井有条,奴家对笙儿也是视同自己的亲生骨肉,从未做过对不起叶家的事,您可千万不能被小人蒙骗了!”
叶夫人抬头望向一脸漠然的丈夫,发现他不再像以前怜爱她了,是啊,雪芙都这么大了,她如今也人老珠黄了。这些年,她在府里过的锦衣玉食,虽然夫君在外行商,不曾管府内的大小事宜,但她还是了解她这个丈夫的,为人谨慎,心细如发,若不是发现了什么,一定不会斥责她,于是心中多了几分怯怯不安。
叶父冷哼一声:“很好,那我今日便要问问你,笙儿满身的伤痕怎么来的?”
叶夫人心虚不已,头上冒出了些汗珠,却故作镇静:“大抵...大抵是从树上摔下来的,笙儿自小喜欢凝生花不是吗?这些狗奴才也真是的,怎么看护嫡女的,都瞎了不成?”
“你也在场?”
“奴家当时在礼佛,也是下人们通传笙儿从树上摔下来了!“
叶老爷冷哼一声,示意妍儿卷起袖子,手臂残留十几处淤青:“你睁大狗眼看看,这又是什么?”
叶夫人拽了拽衣服,求饶道:“老爷,我是冤枉的啊,是妍儿这死丫头没能伺候好主子,奴家罚她也是应该的。”
叶夫人立马转头,变脸似的劈头盖脸:“你这死丫头满嘴的喷粪,叶府何时亏待过你,不过是前几日管家撞见你在后门拿府里的银子贴补你那个情郎,你竟然狠心诬陷我!”
叶夫人一脸委屈,气得抬手作势要打妍儿。
妍儿吓得慌忙退后,可叶夫人哪里肯放过她,连扇了几下才肯放过妍儿,此时妍儿已经鼻青脸肿的倒在一旁,说不了话。
叶夫人折回床边,一脸慈善的抚摸叶笙的脸庞:“老天啊,可怜我女儿摔成这样,还未苏醒!我的女儿!芙儿快点过来,看看你姐姐!”
叶笙见时机成熟,瞬间捉住叶夫人的手臂,眼睛赫然一睁:“母亲,若是我身上也有淤青,莫非我也是同妍儿一样私会情郎?”
“啊啊啊啊!”
叶夫人只道是叶笙还昏迷着,哪里知道她还醒着,吓得浑身一激灵,立马要甩开叶笙的手,可叶笙怎会让她轻易甩掉。
“放开我!放开我!”
叶笙往后一松,叶夫人重心不稳,摔了一个踉跄。
叶笙从枕下抽出一叠以往的诊治单和十两黄金,洋洋洒洒的扔到叶夫人面前。
叶夫人随意翻了翻,冷汗直流,她清楚不过,上面记载着每次叶笙受伤的真实状况以及她历年来每次贿赂大夫的钱银。
叶笙扬起嘴角,凑到叶夫人耳边,轻声道:“母亲啊母亲,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喊您了,您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给自己谋求的位置,一朝尽毁,真是可惜了!”
叶夫人如今见状便也无法狡辩了,连滚带爬到叶老爷身边求饶道:“老爷,是奴家不好,是我误信了他人的谗言,老爷,求您念在往日夫妻情分上,您原谅奴家吧!”
“虞重紫,你偏信小人,重伤嫡女,心肠如此歹毒,不配为人母,更不配为叶家主母,我看,叶府留不得你了!”
叶夫人以为她只要认个错,便不顾此时的形象,双膝落地,磕的把额头都给磕破了:“老爷,我错了,我给笙儿赔不是,老爷,求您看在我生了芙儿的份上,您这次饶过我吧!”
叶雪芙也跪在地上,苦苦央求:“是啊,爹爹,母亲只是一时昏了头而已,平时平时她对姐姐可好了。”
“爹爹,您是不是忘了,杀人凶手还没审呢!”
叶雪芙心里咯噔一声,这叶笙到底是吃了什么药,怎么今日她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笙儿,你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叶笙点了点头。
叶雪芙此时头垂的更加低了,心里恼恨当时为何不再补一刀,让她彻底死的透透。
“传人证吧!”
叶笙让管事把那日所有在场的下人全部召唤了过来。
叶笙正色道:“我爹就在此处,以后府里再也没人欺负你们了。”
“笙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时欺负过他们!”
“你们把手臂都露出来吧。”
毫无意外,一排排的手臂都是伤痕。
“好了,放下吧,那日我因何受伤,你们如实说来,若是有半句假话,都逐出府。”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叶老爷发火:“还不说实话?真要我把你们打发去卖给牙子?”
“我说,我说,老爷!”
下人从头到尾,将那日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叶老爷一脸决绝:“混账东西,笙儿自小在你身边长大,敬你母亲,你又如何待她,叶雪芙,你身为叶家二小姐,处处与你姐为难,如今还犯下了此等罪过。”
“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叶老爷哪里听得她们的狡辩之词:“来人,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后将她们母女一并送去郊外农庄,若无召回,不可回来。”
“你好狠的心,这么多年,我任劳任怨,我做牛做马,叶向远,叶笙,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千刀万剐……”
叶夫人在屋外狠狠地咒骂着。
“你们听说了吗?夫人挨了二十大板就晕了过去!”
“听说老爷发了好大的火,气的族谱都已经除名了。”
“还真是可怜!板子挨完,草席一裹就送出城了!也不知道死了没?”
“人走茶凉。”
“二小姐也真是可怜,有这样的母亲!”
“她可怜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我胳膊上的伤痕,哪个不是二小姐打的。”
“她这是自食恶果,你懂什么?”
“好了,主家的事,你们别妄自讨论了。”
一群仆人在后院激烈的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