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玄和小林宏树站在救护车的车厢内，目光都聚焦在躺在医护床上的牧原隼人身上。

    牧原隼人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紧闭着双眼，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武田信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他清楚地知道，尽管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即使没有牧原隼人的口供也能定罪。但如果有了口供，那么整个案件的定性和处理将会更加顺利，上杉青木的功劳也会因此更大。

    小林宏树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牧原隼人的表情，他的心里同样充满了担忧。他知道青木前辈一直对这个案件寄予厚望，这件案子若是能成功，前辈就能成为明星检察官。但现在看来，牧原隼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愿配合任何调查。

    上杉青木摸出香烟，可看看救护车，又将烟放回口袋，沉声道：“那间房子里的下水管只要经过鉴别就会有结果，说吧，你杀了几个人，让我听听。”

    牧原隼人睁开眼睛，回道：“六个半。”

    “半？”武田信玄挠挠脑袋，显然没有听懂。

    牧原隼人眼睛上翻，望向坐在旁边的武田信玄，回道：“刚才那个只杀了一半。”

    “混蛋，你给我起来。”武田信玄拎着牧原隼人衣领拽起他。

    上杉青木继续追问道：“你对房屋女主人做了什么？”

    牧原隼人眼睛冒着光彩，“她家人都在国外，我偶尔发短信问候下……”

    “所以，电话费是你在交了？”上杉青木冷冷地问道。

    牧原隼人嘴角上扬，“嘿嘿，就当付房租了。”

    上杉青木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猜你每次都用同样的手法，把你的犯罪伪装成意外，注射麻醉剂让受害人昏迷，再用轮椅搬运。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你是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牧原隼人扬起头，“体贴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人起疑。”

    上杉青木点头，“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牧原隼人保持笑容，“假如你这辈子，只有做某件事能获得满足，那么这件事还需要理由吗？”

    牧原隼人躺回救护床上，一脸享受地说道：“人感觉自己要死亡的时候就会失禁，然后拼命求饶。嘿嘿，你绝对不知道，人在面对死亡时候有多卑微，但我地位却会变得崇高，而且……”

    “变态！”武田信玄猛地掐住牧原隼人的脖子。

    牧原隼人瞪着眼，用力喊道：“你不可以使用暴力，我会告你的！”

    小林宏树拍拍武田信玄肩膀，“够了伙计，松手！”

    “真是气死我了！”武田信玄愤愤不平地松开手。

    牧原隼人大声咳嗽起来，随后又放声大笑，“哈哈，你能拿我怎么样？”

    小林宏树拉着武田信玄胳膊，说道：“喂，你最好记住刚才说的话，在法庭上都会成为对你不利的证词。”

    “嘿嘿，那又怎么样？”牧原隼人继续笑着。

    上杉青木站起身走到床头，拿起一瓶酒精，打开倒在牧原隼人脸上。

    当酒精触碰到牧原隼人烧伤的皮肤时，一股刺痛感瞬间席卷而来，仿佛有成千上万根针同时扎入肌肤。

    原本已经受损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酒精的刺激加剧了伤口的灼烧感，疼痛如同烈火般在皮肤上蔓延，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这种折磨。

    “啊！啊！”牧原隼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上杉青木看向两名助手，“你们两个将病人捆绑好，我现在要对伤口进行紧急处理。”

    “啊？好的！”武田信玄一下掀翻正准备爬起的牧原隼人。

    小林宏树上前将病床上绑缚带系在牧原隼人身上，用尽全身力气扎紧。

    牧原隼人再也无法移动。

    上杉青木指指剪刀，“将病人衣服剪开，病人需要全身医治。”

    说着，上杉青木拿着纱布轻轻敷在牧原隼人满是酒精的脸上。

    “啊啊！”牧原隼人不断晃动着身体，发出一声声惨叫。

    刺啦！

    武田信玄剪开裤腿，直接将牧原隼人撕烂，找被火烧伤的地方倒酒精。

    上杉青木将手里酒精递给小林宏树，“你们别忘了，要蒙上纱布，病人真皮裸露可能会受到感染。”

    不断嚎叫的声音，一度压过救护车警笛声，街道两边的行人都停足观看，他们都想知道病人究竟受了什么伤，才会叫的如此凄惨，如此响亮！

    十二点，饥肠辘辘三人返回检察厅，武田信玄摸摸肚子，“前辈，我们先去吃饭吧，早饭都没有吃呢。”

    上杉青木微笑说道：“今天辛苦了，我请你们吃饭去。”

    “青木君。”高杉真吾笑呵呵走了过来。

    三人同时立正，“高杉次长！”

    高杉真吾一一拍拍他们三人肩膀，“好啊，这次案情处理的很好，医院传来消息，受害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会为你们请功的。”

    “多谢高杉次长栽培。”三人异口同声道。

    高杉真吾挥挥手，对武田信玄和小林宏树说道：“你们两人快去吃饭吧，食堂为你们准备了牛肉。”

    “太好了！那我们先告辞了。”武田信玄两人快步离去。

    高杉真吾掏出一支烟递给上杉青木，自己也叼在嘴里一支，上杉青木连忙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

    “青木君，你检察官的地位已经做稳了。”高杉真吾惬意抽口烟，缓缓说道：“你用最快时间将手里两件案子完结，然后召开表彰大会。”

    上杉青木点点头，手里压着的两件案子也有一段时间了。今野胜藏投内衣案，天桥过失杀人案件，如今也是该完结了。

    “老师天桥案件，有了新的线索，我能否追查下去？”上杉青木想了想，询问道。

    高杉真吾眉头微皱，“青木君，你这时候别犯糊涂，警署已经补充了证据，重新递交过来，你要做的是马上提起公诉。”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上杉青木点头答应。

    高杉真吾舒展眉头，“这样就对了，有些事情不能要较真。下午你们三人放半天假，你们去放松下。”

    “谢谢老师。”上杉青木鞠躬道。

    上杉青木走入检察厅食堂，小林宏树指着桌上的饭菜，“前辈已经给你打好饭了，快来吃吧。”

    “好，我们吃完一起去娱乐。”上杉青木嘴角上扬勾出一丝猥琐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