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检察官:从遗孀太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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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救赎

    千叶妈妈沿着那条曲径通幽的小路,踏着微微湿润的泥土,缓缓步入了一片翠绿的草地。

    三月初春的微风,带着丝丝暖意,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仿佛是大自然的温柔抚摸。

    草地上的鲜花已经迫不及待地绽放,红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草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千叶妈妈站在草地中伸开双手,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自己手掌,就这样她呆呆地望了好久好久………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千叶妈妈将不大的家全部清扫一遍。

    正在清扫屋子时候,两人敲门进入,来者正是埼玉县警大宫东警察署,警视佐野卓磨和下属吹越树生。

    警视佐野卓磨笑呵呵说道:“大婶,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杀害石川良子的凶手抓到了!”

    “哦?我儿子不是已经被你们抓了嘛。”千叶妈妈冷漠回道。

    警视佐野卓磨尴尬笑了笑,“这都是上杉检察官功劳,才能让你儿子这么快洗脱冤情。”

    “啊?凶手不是我儿子。”千叶妈妈心中一沉,她已经知道镇雄是凶手,可如今替儿子洗脱冤情,那就以为着一个好人被冤枉。

    下属吹越树生附和着:“上杉检察官查了石川良子同学,得知很多男生与她有暧昧关系,检察官就从这里入手,然后抓住凶手,真是神了!”

    千叶妈妈嘴唇颤抖询问:“是谁?”

    警视佐野卓磨回道:“上次在汽车里,我和你说过的,那是神经疗养院里跑来一个病人,喜憨,就是他。”

    千叶妈妈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一个无辜的可怜人要替自己儿子坐牢,她停顿下说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吹越树生皱眉呵斥道:“这怎么能行,你又不是家属。”

    警视佐野卓磨拍了一下吹越树生,“闭嘴,你用什么口气跟大婶说话呢。”

    “我……”吹越树生立刻想到今天是来求千叶妈妈谅解的。

    上杉青木抓到嫌疑犯后,直接启动了渎职诉讼,要告警视佐野卓磨和吹越树生渎职罪和严刑逼供。

    现在两人来此目的就是为了和千叶妈妈达成谅解,然后让千叶妈妈在谅解书上签字,这样即使上了法庭,他们的罪也会轻一点。

    警视佐野卓磨满脸堆笑说道:“车子就在外面,我带你现在就去。”

    汽车里,警视佐野卓坐在副驾驶给千叶妈妈介绍着案情,“抓到喜憨的时候,在他的衬衣上发现血迹,经过分析和石川良子血液吻合。”

    吹越树生开着车附和道:“相比之下高尔夫球证据力较不足。”

    警视佐野卓磨猛拍吹越树生的头,“什么高尔夫球,嗯?什么高尔夫球!”

    “他……”千叶妈妈心里五味杂陈,“他为什么要杀人?”

    警视佐野卓磨挥手,“喜憨不像一般人那么正常,检察官可能会以强奸未遂定案。”

    吹越树生回道:“不过根据他的口录,全是因为爱造成的,喜憨说他是石川良子男朋友,血迹呢,是因为两人过于激烈,使得石川良子鼻子流血……”

    “嗯,那家伙反应有这样激灵吗,还会找借口推卸责任。”

    警视佐野卓磨说着扭头看向千叶妈妈,“你为什么要去看喜憨?”

    千叶妈妈一眼不发,只是默默注视着窗外刚出芽的柳树。

    拘留所会见室。

    千叶妈妈面对带着眼镜,明显长相有些痴呆的喜憨问道:“你父母还在吗?”

    喜憨呆愣愣望着千叶妈妈,她眼睛流淌出来,“你有妈妈吗?”

    “别哭了。”喜憨感觉眼前大婶有些呱噪。

    这一刻万千委屈涌上心头,千叶妈妈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与此同时,千叶镇雄被放出来,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辆汽车在他面前停下,山守一郎走下车喊道:“镇雄!”

    车子另一边池谷饭店老板娘的女儿,村下美娜下车,手拿着蛋糕,唱着:“走出监狱,要快乐……”

    “来吹蜡烛。”山守一郎拿起手机对准千叶镇雄。

    当千叶镇雄俯身吹灭蜡烛,咔嚓,相机拍照。

    汽车开动,千叶镇雄坐在后排吃着蛋糕,“你什么时候买的车?”

    山守一郎开车说道:“最近收到一些钱,就付了首付。”

    村下美娜笑嘻嘻说道:“每天兜风很酷!”

    千叶镇雄忽然指着窗外,“哪里怎么了?”

    山守一郎望了眼成为黑灰的屋子解释道:“那个捡破烂的家着火了。”

    “听说人也被烧死了。”村下美娜补充道。

    千叶镇雄望着窗外似乎有所思,“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里面有好玩呢。”

    山守一郎想了想说道:“也行,搞不好还真的能拾到宝贝。”

    汽车停在路边,村下美娜在车里看车,山守一郎和千叶镇雄在废弃木屋寻找着值钱的物品。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柔和的银辉,为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千叶妈妈做了一桌子菜,不断给儿子夹菜,“多吃一点。”

    “妈妈,我一直想…”千叶镇雄放下筷子。

    千叶妈妈问道:“想什么呢?”

    “憨喜,干嘛把尸体放屋顶上?”千叶镇雄抬起头说道,“那么高的地方。”

    千叶妈妈低头吃饭,“想那个干嘛呢?”

    千叶镇雄起身倒水,“我想,也许这样就有人看到她,她在流血,她要去医院,所以放在那里就可以让人快点发现她。我猜就是这样……”

    千叶妈妈点点头,“也许是吧。”

    “妈妈,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千叶镇雄忽然想起什么,连忙翻找自己的背包。

    千叶妈妈敲敲桌子,“别找了先吃饭。”

    千叶镇雄拿着一个铁盒放在桌上,“这是我在捡破烂那,被烧掉房子里捡到的。”

    千叶妈妈用颤抖的手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根根银针。

    “你怎么会把它丢在那里?”千叶镇雄问道。

    千叶妈妈慢慢站起身,泪眼婆娑望着儿子,想说却无从说起,她猛得推开儿子,抱着铁盒踉踉跄跄向屋外走去。

    “妈妈……”千叶镇雄跟在自己妈妈身后。

    寂静的夜里,千叶妈妈在前,千叶镇雄在后,两人就这样不停地走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