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 一体二魂(5)
(虎毒不食子吗?那是因为老虎在私利面前还是心不够狠,你看人家石老板……)
龙腾的助手李飞向正在侦办案件的县刑警队长提出疑问说。
这次与陷阱案不同,这排平房的前屋檐下有分向两端的较为隐蔽的摄像头,警察蜀黍一查便知,林中布置机关的人影像很快被提取了出来,按图索骥,很快找到了此人,石家坳的邻村岭东洼的林立。
“什么?林立死了……咋死的?”
“服毒自杀!”
“嘁——又让恶人逃过了制裁!”
周天瞬间有点急火攻心,顺手拍向头上的“绿梭子”,吼道:“天天让我面对着仇人,无能为力,你再不帮我,我我我就跟你绝交……别再叫我人主!”
呵呵!拍,他哪里能拍得着?“绿梭子”无形,能看见也仅仅是他。“绿梭子”呵呵一笑说:
“人主!就你这点耐性,还掌管大公司上万员工?你应该想着办法去等,等时辰一到,一切得报!你可想清楚,我的人主,你要真不要我了,我走必定会带走你的灵魂,这叫退单,快递原路返回,你可就根本报不了仇了!”
周天长长叹了口气,摆手道了声歉,说了句“算你狠!”
“真得想办法引蛇出洞!”周天自言自语,陷入了沉思。
不几天,周天的书房里安装了一组如同特工片里的无线电接收系统一样的电子仪器。周天刚坐下来,主机上的红灯泡便闪烁起来。周天戴好耳机打开录音,听到了石大宽和他大儿子石柱的对话——
“柱子,事情办干净利落了吗?”
“嗯!妥当了!”
“咝咝”两声像是喝酒的声音。
“爸,我咽不下这口气,他周天又活了不说,还来到家就吓死了虎儿,我还是要……”
“住嘴!虎儿是自己吓自己,又不听话,自己作死的。在家好好的能出车祸?唉!也可怜了龙儿,弄不好一辈子就得坐在轮椅上了。”
“咝——”
“人家强儿也就是瘸一点,走慢点看不出来。这说起来嘛……还是怨周天……”
“良的!这俩货都是恁大的命!”
“我说把周天和那个龙老板一块儿收拾,你就不同意,结果阿天不去散步,那龙老板也不去了,被黄狼给搅黄了。”
“唉!急什么?再来!……我在琢磨,阿天是人还是鬼?多亏了一开头就没让三儿知道这事,不然,就是知道一点点,三儿都比虎儿还要坏事……”
“嘀嘀……”“哒哒哒……”一个妇女的声音响起:“磨儿回来了,三儿两口子也快了,你们只喝酒别说事儿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咝溜”声,父子俩还挺能喝。
“嘀嘀、嘀嘀、嘀嘀!”周天接着听下去,来自另一个窃听器。
“这小子行啊!怎么把那小玩意儿放过去的呢?”周天不自觉地夸起了手下古岩。
“老婆老婆,我想要……”
“要啥?回家再说!”
周天听得出来这是傻石墩与古小仙在车里的对话。接着几声车喇叭响,却没听见车启动。
“老老老婆,咋咋不走?”
“急啥?傻屌!老娘在想,你爸那老家伙和老大一起天天嘀嘀咕咕地是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瞒着咱?……唉!跟你说也白说!哼……老娘得想办法把肚子弄大,好再多多滴捞钱。”
“嗯嗯嗯……大哥说他得再弄死阿天,小虎的死就就就怨他回来……”
“再弄死?哎……傻屌,你真听老大这么说的?”
“真真真……”
“啊?难道阿天是他们扔进……”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随之便有了车子开走的声音。
周天立刻就想拿录音去报案,但又一想,这种口说无凭,尤其是傻子的话,应该属于证据不足,治不了石家的罪。弄不好自己私装窃听器也属犯法行为吧?
只好暂存起来,继续监听。
突然有一天,周天监听到石磨告诉石大宽他在石家大院的十多个地方都安装上了摄像头,录音录像全方位全高清的,以后要定期删除内容,以免家族秘密泄露。
结果被石大宽大骂了一顿,但也没有拆除。
周天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从此,故意带着他们家的两条狗狗去石家玩儿,石家有两条猎狗,四条狗狗在一起,也咬架也和好。
时间一长,狗儿们便混熟了,你来我往地就交上了狗友。
当周天在一个傍晚听到傻石墩结结巴巴地向他老爸学话说出从古小仙嘴里听到的只言片语时,周天感觉时机好像到了,决定对石家奋力一击。
石墩向他老爸学话的内容是:“爸爸爸,奏奏奏俺老婆说,你和俺哥有大事瞒瞒瞒着俺,八八八成是你们把阿阿阿天扔进山顶洞里的……”
石大宽不吱声,想必是浑身哆嗦、双目血红地盯着傻儿子吧。傻墩儿的妈妈说话了,“我嘞个傻儿子哎……可不能瞎说话!你媳妇真这么说的?”就听见傻墩儿“嗯嗯”了两声。
周天急忙借口他的狗狗跑丢一只,两天没见了,去石家查监控看看两只狗狗都是什么时间段来的,又是什么时间离开的。
石大宽犹豫了一下,也不好说不让查,他在一边看着,周天只点看了石家院子里有狗狗出现在镜头里的录像,很快便查清楚了。
这样以来,周天通过剪辑就可以把有关录音出示给人了,有理有据有来源。
“找个时间去把窃听器全都取出来吧!”周天悄悄命令古力去做。谁知放得神不知鬼不觉,取来并不那么容易了。
龙腾的石材加工公司再次被提上日程后,进行得是紧锣密鼓,但收效甚微,进展依然蜗行。
“阿天这小子咋知道我有盗墓朋友,手里还有宝贝的呢?”石家大客厅里,石大宽“咝溜”喝口酒,自言自语道。
“查咱的监控时看到了录像或者是听到了录音了呗?”石柱抢着说。他对老二自作主张安装摄像头儿,也不赞成。
“净瞎扯!每次我都在跟前死盯着唻,根本没有他乱看的机会。我想三天了,都没想清楚。”
“那……那,爸!你咋知道他知道这些的唻?”
“呵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老爸我是谁?我早在他那个别墅里安插了自己人……”
“哎!爸,别说!”
……
机器沉寂了,在家里监听的周天也沉默了。
“必须取回窃听器,迫在眉睫!”周天立刻通知木力把柳岩调来辅助他,想尽一切办法马上去取回在石家安装的窃听器。
很快木力带着两名监控安装人员来到石家,告诉石老板说,周天出钱从村西头的出入村路口,沿村中心路到村东头出入村的路口,安装上摄像头,问他们石家要不要把这些摄像头与他们家的摄像头连在一起?
这好事还有他们石家父子不乐意的吗?摄像头连好后,木力也掩护着柳岩完成了周天交给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