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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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 古墓骊影(5)

    (奇特的通缉令,他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呵呵呵……好闺女!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爹爹是担心这里有什么危险,你应付不了。”周天一手抱着玉儿,一手端着枪,往村子里走去。

    的确是个空村子,而且空的时间还很长了。并没有发现火烧的痕迹,也没有看到一具尸体,哪怕是牲畜一个也没有。

    在一家比较豪华点的小楼顶上,周天找到了一个好像曾经有人住过的干草窝棚。周天决定今夜就住这儿了,这会儿趁着天还不太黑,去弄点吃的东西。

    山里虽贫寒僻陋,但弄口填肚子的东西还是不太难的。没有粮有野味,没有菜肴有野果。把玉儿背在背上,一会儿便飞石打下来一只大飞鸟,也许是山喜鹊?又打了只野兔,这就够他父女俩的晚餐了。

    何况最后在村边的山坳里又找到了几株结满果实的果树呢?

    “是山李子?爹爹,可甜了!”周玉高兴极了,在周天烧烤野味时,小姑娘自个摘果子吃。

    一夜平安,太阳再次出来时,周天父女便又踏上了山路。

    终于到了一个小城里,周天也不去管它是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了,先去剃光了头,改变了装扮,修饰了脸面,并在原来光洁、英俊的脸上做好了蓄起小胡子的准备。

    对外还给自己准备了一套说辞,自幼孤苦,随师父打拳卖艺、闯荡江湖,不幸遭歹人暗算,师父死去,爱妻病故,撇下一个小女儿与自己一起艰难度日。

    盘桓几日,父女俩焕然一新,这一天一大早,周天身上的零钱快用完了,正准备把手里的唯一的金条换成现金备做路费,可是,几乎转悠了半个小城也没有找到能兑换的地方。

    在一个较大门面的银行门前,周天刚想进,被玉儿拉住了衣角。

    “爹爹,你看那墙上,还有我刚才捡到的报纸上……都是你的像!”

    “像?我的……”听着女儿小声而快速地说出的话,周天不免大吃一惊。顺着女儿是小手指,首先看到了墙上的通缉令,那画像就是自己,但身边有着两个高个头的同伙。

    周天看看画像的三个人,再低头看看玉儿,这又不可能是自己。抱起玉儿,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所幸还没看出来有人盯上自己。

    来到一个隐蔽的屋角,周天看着玉儿手里的一张皱皱巴巴的报纸上,也是通缉令,画像还是那三人,中间的那个还是自己的模样。

    看下面的文字——

    通缉:1号云苓,河北清苑县云家庄小少爷,19岁,身高176厘米,体格偏瘦,光头下粉雕玉砌的脸,细眉弯月,朗目红唇,洒脱俊美,外号玉妮儿。

    2号云娜,云少爷的表姐兼保镖,24岁,身材高大,约188厘米,肤白如雪,眉淡如烟,瓜子脸庞,腮有浅浅的俩酒窝,大眼睛晶亮,只是黑眼珠稍有点发黄。

    丰胸肥臀,腰却很细,细如黄蜂,好似承受不起上下腾腾鼓起的山包,只要有人轻轻一撅那腰就会折断一般。

    俄罗斯姑娘,练过中国武术,拳脚功夫了得,在俄罗斯和日本都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修长的腿部力量与腰身劲头儿都非常厉害,还精于医术和军力技术搏杀。

    3号云丽,云少爷的丫鬟兼保姆,21岁,她与云娜就是一对难分难解的大小美女,几乎是一模一样,当然“大”与“小”可不仅仅是指年龄,还指身材。

    云丽身高166厘米,体格偏瘦,弯眉细而黑,眼珠澄澈黑亮,如一汪秋水,顾盼间神采飞扬。也可以说,整体上云娜就是云丽的放大照,而云丽则是云娜的缩小版。

    所以,仅仅不同的是,如果有头发时,云丽的头发应该是墨黑,云娜的则应红黄,又绒又卷,云丽是中国版的云娜,云娜是俄罗斯族版的云丽。

    看完,周天“扑哧”一声乐了。

    “爹爹你乐啥?不怕被坏人抓到了?”

    周天摸摸玉儿的头说:“这不是爹爹,只是一个长得像爹爹的人!我笑主要是……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懂的,你还小!”

    “我听得懂!跟我说说呗,爹爹!”

    “呵呵呵……这不是通缉令,应该叫‘通杀令’,是打着官府通缉的旗号,行江湖上的捕杀行为!这是黑恶势力的猖狂表现。”

    “为啥呀?不是写着‘通缉令’吗?还张贴,还登报纸!”

    “打个幌子!捉鱼还要用条蚯蚓呢!记住,闺女!‘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有两点瞒不过爹爹我的火眼金睛:

    一是对被通缉人员的介绍不对,不需要如此的形象细致,这是告诉他们的杀手的做法,好让杀手们辨认得更准确。

    二是对被通缉的人没有罪行、罪名的陈述,这哪像通缉令?通缉谁那要有原因的,比如杀人犯了,江洋大盗了等等。这里面只字没提为啥通缉人家。”

    “爹爹,那咱们怎么办?你可是很像那人的……”

    “最好的应对不是靠躲藏!我决定去找云苓他们,弄清楚真相再说!”

    “嗯!爹爹,这里有小字,我不认识!”

    “那就是云苓他们的去向,我刚才看过了,吕梁山一带。走,闺女!马上离开这里!”

    冬天快到了,整个华北仍铺满了饥寒交迫、悲苦难熬的阴云。

    吕梁山北麓一座峭拔的山腰间,树荫云绕的普福庵里,天色还不是太晚,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一间禅房里已点起了灯。一张特大号禅床上并排躺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他们是来到这里已有两天的周天父女。

    周玉睡着了,睡着也要抱着爹爹的胳膊。周天还没有睡意,油灯如豆,顺手拿了本经书看。

    《心经》,在家时背诵过,因为母亲信佛,周天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教给他背诵佛经,背过多少他已记不清了,什么《金刚经》《坛经》《南华经》《莲花经》等,还有这《心经》。

    看着右侧熟睡的玉儿,俏丽的脸上还时有甜甜的笑意显露。由于专注于女儿身上,周天的手指就不自觉地捏搓着书中的一页粗纸,捏搓久了,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儿了,具体哪儿不对,也说不出来。

    于是,周天就上上下下地翻页比较,拿其他书页与这一张相比对,终于让他找出了不同。这一张的两页码第27与第28,要比其他的书页重一些、厚一些、也硬一些。

    “咦!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仔细地看了书页的三边,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呀!掂起来这一张书页对着灯光看看,也没有太明显的地方,不过,仔仔细细地瞧,字里行间却有那么点儿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