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芭堤雅的奇遇
陈祖义劫持了麻那王子后将麻那绑进了船舱。麻那说“陈祖义,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这次算你走运偷袭得手,不过我相信小玉姐姐不会丢下我不管的。陈祖义,小玉姐姐迟早会把你抓住的。”
陈祖义轻蔑的笑着说“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是说那杨小玉会把我抓住,哈哈,笑话,我看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给我听着,别说是什么杨小玉,就连他郑和我也要和他斗一斗。”
麻那说“陈祖义,就凭你,你也不看看你这是什么乌合之众,你拿什么去跟大明斗,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这样郑大人说不定还会留你一条性命。”
“闭嘴!”陈祖义愤怒的瞪着麻那说道“我陈祖义这辈子纵横七海,还没有人敢在海上和我一决高下,没有,包括他郑和。他郑和不是势力大吗,我不相信他不会有松懈的时候,睁大眼睛看看,你现在不就在我手里吗。”
陈祖义的二叔此时来到陈祖义身边,对陈祖义说“公子,咱们这一仗虽然赢了,但是咱们可是伤亡惨重呀,咱们一千多号弟兄,现在就只剩几十人了,可他们明军总共却也就只有几十人,夜里偷袭尚且如此,更何况和明军正面对战呀。”
陈祖义说“咱们和明军必有一战,只是时机未到,对了,派出去的斥候有消息没,郑和的大部队到哪了?”
二叔说“到暹罗了,看样子郑和不太像要对我们动手的意思。”
陈祖义说“应该是郑和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二叔,还记得有个老渔夫吧。”
二叔说“记得,好像是叫老乌贼,两年前咱们抓他想让他为咱们效力,恕在下看管不严,让他给跑了。”
陈祖义说“现在只有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郑和可是在一路打听我的消息,到了暹罗郑和必会向国王问起我,我不敢断定郑和不会见到老乌贼,如果让他们俩见了面,那我们可就被动了。”
二叔说“这个老东西他跑了之后咱们可是一直在找,可就算咱们眼线遍布西洋,可是还是一直没找到这老乌贼的藏身之处。”
“通知暹罗的暗线,让他们盯紧郑和。”陈祖义命令道。
郑和抵达暹罗(泰国)后,开始了国事访问。泰国国王热情欢迎郑和一行,国王专门请出大象,说“我们暹罗被称作万象之国,大象是我们暹罗的神兽,我们国家最尊贵的客人都要骑着大象步入首都的城门。郑大人,快快骑上大象吧!”
郑和说“郑某谢过国王陛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哈哈哈。来,大家都快骑上大象吧。”郑和与马欢、王景弘等人骑上大象,在热情的暹罗人民的鲜花簇拥下一路巡游。花瓣洒满了郑和的肩膀,郑和等人一路踏着花海向着首都曼谷走去。抵达曼谷后,国王献给郑和一顶花瓣编成的帽子和项圈,郑和骑着大象庄严雄伟地步入曼谷城门。
国王请郑和到皇宫就坐,说“早闻大明怀柔万邦,礼遇四海,海外各国无不臣服,今日大明国使来我暹罗访问,实属我国之大幸!”
郑和连忙回礼“我只是一个奉大明永乐皇帝之命下西洋访问的凡人,此等功劳都是我永乐皇帝英明神武、雄才大略。”
国王说“代我向永乐皇帝问好,跟他说暹罗一定会回访大明。”
郑和谢过国王,国王设宴款待了郑和一行。第二天,国王带着郑和去芭堤雅海滩参观,晚上国王安排了盛大的歌舞来招待郑和。
席间郑和问国王“国王陛下可否知道海贼陈祖义?”
国王说“你是说的混海龙陈祖义这个海贼?他屡次骚扰我国沿海一带,只恨陈祖义势力大,我们深受其害却又无可奈何。”
郑和追问“那国王可否见过陈祖义,他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国王摇摇头,恨恨的说“这陈祖义极为阴险狡诈,他抢劫从来不露面,我们都不知道陈祖义的真实相貌啊。”
郑和心底一凉,想:我连这个陈祖义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谈何消灭他这伙海贼,这下我可怎么完成皇上交给我的任务呀。
正当郑和陷入沉思时,国王说“郑大人,我们这里有一个老渔民,我们都叫他老乌贼,他经常航行海上打渔,我想这老乌贼可能见过陈祖义。”
郑和十分欣喜,忙向国王请求到“烦劳国王陛下带郑和一见。”
国王说“这老乌贼三天两头经常出海,一走就是好几天,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只能先带你去他家看看,他家就在芭堤雅海滩上,如果他不在家的话郑大人只能等他回来了。”
国王带郑和到老乌贼家,家中只有他的两个儿子,国王对郑和说“非常遗憾,看来老乌贼不在家,郑大人只能在这里耐心等待了。”
郑和说“国王陛下不必为难,郑和愿意等待。”
在海盗在暹罗的秘密据点里,一个小头目收到了一封信鸽传来的信,小头目看着信对手下说“老大派任务来了,大明来的郑和已经到暹罗了,让我们密切监视郑和。”
一个海盗小马仔说道“我们在曼谷的探子说郑和已经离开了曼谷去了芭堤雅。”
海盗小头目说“收拾东西,连夜赶去芭堤雅。”
海盗秘密来到芭堤雅并在一处偏远的地方搭了个小窝点。一天一个海盗马仔来到海滩放风,不知不觉他便溜到了老乌贼家附近。
马欢看到了这个人,觉得好奇,问老乌贼的儿子道“在这附近还有住人的地方吗?”
老乌贼的儿子说道“自从我爹两年前从陈祖义手中虎口逃生以后自知陈祖义眼线遍布西洋,于是便一直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就怕被陈祖义的眼线发现灭口,选的地方也都是附近没人的偏僻地方,这里已经远离芭堤雅城里的繁华地带了,离这最近的村子也得有十几里呢。”
马欢听后又看了看那个在海滩上到处游走的人,对老乌贼的儿子说“小伙子,能把你衣服借我穿一下吗?”
“我的衣服,你要穿吗?这是做什么?”
“你先借我吧,有用,说不定还能救你爹的命。”
“哦,你是说我爹,噢,发生什么了吗?这我衣服,你先拿去。”
“到时候再跟你解释。”马欢换上老乌贼儿子的衣服,走到那人跟前用泰语说“哥们,来海边散心?”
那个海盗马仔听见有人叫他,先是一惊,双手不自觉地攥了攥裤子,说“是,是呀。”
马欢问道“在这附近住?”
海盗干笑着说“是,在这住,这不出来走走。”
马欢说“昨天晚上风挺大呀。”
海盗说“可不是,风是挺大的。”
马欢说“巧了,我和我爹也住在这。”
海盗说“噢是嘛,那好巧。”
马欢说“看你是本地人,那你认识老乌贼吧,我是他女儿,这里人大部分都认识我爹。”
“什么,老乌贼。”海盗突然激动起来。
“怎么,你知道我爹?”马欢说。
海盗马仔说“噢噢听说过,你爹可有名了,你们是住在这吗?”
马欢说“哈哈,是呀,这不我爹出海打渔去了,今天晚上应该就能回来。”
海盗说“噢那姑娘我就先失陪了,我还得回家去做饭,走了哈。”
马欢挥了挥手说“慢走。”
马欢把衣服还给老乌贼的儿子,说“你帮了我大忙了,多谢了。”
当天傍晚,只见大海远处飘来一条渔船,船上有一位皮肤黝黑、身材健壮的老水手在驾船。
“喂,伙计,来帮帮忙!”老水手见郑和在岸边就向郑和喊道。
郑和赶忙上去帮忙将渔船拉至岸边。
“谢谢你啦,年轻人。”老水手对郑和说。
郑和看着面前的这位老水手问道“莫非您就是国王陛下所说的老乌贼?”
老乌贼惊讶的看着郑和说“少侠见过国王陛下,莫非是有事情找我?”
郑和行礼说“本人郑和,已经在此等候多日了,今天终于见到您了!大爷,敢问能否去您家中一叙?”
老乌贼说“感谢少侠今天帮了老夫,少侠快快有请。”
老乌贼带郑和回了家,老乌贼问郑和道“不知少侠有何事来找老夫?既然少侠刚刚帮了老夫,那老夫也一定尽力去帮少侠。有何事少侠尽管讲便是。”
此时马欢也和老乌贼的两个儿子回来了。老乌贼的儿子见老乌贼带郑和来了连忙说“父亲,这是国王陛下的贵客,大明的国使郑和郑大人!”
老乌贼听罢,连忙跪地拜见说“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让郑大人久等,老夫在此拜见郑大人。”
“大爷请起,郑和这次是有事求于大爷,不必多礼。”郑和连忙说到。
老乌贼说“郑大人不远万里从大明来此访问,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老乌贼一定竭尽所能帮助郑大人。”
马欢说“属下抱歉打断二位的谈话,确有要事要告知郑大人和乌贼爷爷。”
老乌贼哈哈大笑说“姑娘,但说无妨。”
马欢说“属下下午在海边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我问过乌贼爷爷的儿子,他说这里附近没有人生活,我心中疑虑便刻意换上了当地人的服装用当地暹罗的语言和那人搭话,那人神色慌张,从始至终都没抬头正眼看过我,我故意说昨天风很大,可是昨天海面上一直风平浪静,可他却说风确实很大。属下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来这里打探消息的间谍。我说是乌贼爷爷的女儿,把老乌贼住在这里的消息放出去,我想今天晚上一定会有大鱼。”
“噢,原来你借我衣服是做这个呀。”老乌贼的儿子对马欢说。
“我觉得那人可能是来找老乌贼的,便去稍加试探,没想到果然有问题。”马欢说。
郑和说“大爷,先委屈您一下今晚在这屋里不要出来,我自有我的安排。”
“景弘,安排锦衣卫埋伏在老乌贼家周围,切不可打草惊蛇。”郑和命令王景弘道。
“属下遵命。”王景弘说罢命令锦衣卫在老乌贼家附近的林子里埋伏着。
夜晚时分,果然来了一队蒙面的人。
“你说老乌贼家住在这?”海盗小头目问道。
“千真万确,小的就是在这里遇见的老乌贼的女儿。”海盗马仔说。
不一会,海盗便摸到了老乌贼的住所。
“好,崽子们,老乌贼就在这里,一会给我冲进去,干掉老乌贼。”海盗头目喊道。
“行动!”王景弘一声令下,锦衣卫从林子里冲杀出来,海盗马仔顿时乱作一团。
“不好,有埋伏,撤!”海盗头目大喊。
可是还没等海盗反应过来,锦衣卫已经将他们全体拿下,说道“大明锦衣卫,立即束手就擒。”
一个海盗马仔见势不妙,赶紧找了一条小路打算开溜,马欢见到后喊道“站住。”
马欢赶紧追了出去,从另一边抄到海盗身前,一脚踢翻了海盗,说“大明海军,不许动。”
“大明,你是中国人,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老乌贼的女儿呢,算我大意,可是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说完,海盗马仔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药,七窍流血身亡。
马欢摸了摸那人的气息确认已经死亡。在锦衣卫活捉了全体海盗后,他们见状也立即服下了嘴里的毒药,气绝而亡。马欢跑回老乌贼的住所,摇摇头说“郑、郑大人,人死了,烈性毒药,没救。”
郑和说“看看吧,这里人也都服毒自尽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看样子他们是早有准备。”马欢说。
“走,去问问老乌贼吧。”郑和进了老乌贼的屋子。
老乌贼见郑和来了,说“老夫知道郑大人想要问什么,想必刚才那些人是陈祖义派来杀老夫灭口的。”
郑和说“陈祖义,您说的可否是大海贼陈祖义?”
老乌贼气愤的说“当然是,在这西洋哪还有第二个陈祖义。这个家伙祸害海上,恶贯满盈,老夫早就想把他碎尸万段了!”
郑和追问“那您是否见过他,他长什么模样?”
老乌贼说“老夫我倒是见过一次陈祖义,长得到还挺是俊俏,眉清目秀地像个读书的公子。”
郑和立即想起了之前在船上见过的海南李公子,连忙命马欢将他的画像给老乌贼看,老乌贼一看,连忙说“这就是海上巨盗陈祖义,郑大人见过他!”
郑和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公子居然是他要找的大海贼陈祖义。郑和懊悔不已对老乌贼说“我在海上曾遇到一艘小船,船上的人自称是海南的李公子要去大明京城参加科举考试,没想到他就是陈祖义,我还和他交谈过,还亲自送他走的。”
老乌贼说“郑大人错过了多好的机会啊,不过没事,放长线钓大鱼,到时候把陈祖义海盗团伙一举拿下!郑大人若不介意,老夫愿向国王陛下辞行,为郑大人歼灭海贼贡献一点绵薄之力!”
郑和说“大爷的好意郑和心领,可是大爷您毕竟还有孩子,还有家需要照顾。”
老乌贼的儿子说“爹,家里有我们呢,您就放心跟着郑大人去吧。”然后又对马欢说“谢谢你了姑娘,要不是你我爹可能就真的有危险了。”
马欢说“小意思,海盗的这点小伎俩还忽悠不了我。”
“可否请姑娘在我们家一起吃个饭?”
“没问题。”马欢说。
郑和留下和老乌贼一起吃了个晚饭,席间老乌贼说“孩子大了,可以自己独立生活了,不用再依赖我这个老头子了,如果这次跟着郑大人真的可以抓住陈祖义,也算是解了老夫的心头只恨。否则,这陈祖义一日不除,老夫就一日睡不踏实。”
郑和说“大爷放心,我相信有您在咱们就一定能抓住陈祖义,还南洋一片安宁。”
马欢问道“你们是暹罗人?”
“是,土生土长的暹罗人,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老乌贼的儿子说道。
“那我还没问你们叫什么呢。”马欢说。
“我叫因达农,这是我弟弟,普错。”
“嗯,我叫马欢,大明使团的随行翻译,很高兴认识你们。”
“随行翻译,是不是就是像咱国王的贴身侍从那样,神气的很嘞。”普错说。
“哈哈,你可以这么理解吧。”马欢说。
“怪不得你泰语说的这么好,来我敬你一杯,愿你们旗开得胜,拿下陈祖义。”因达农说道。
马欢说“好啊,谢谢你们的支持,等拿下了陈祖义,咱们再一起好好喝庆功酒。”
郑和在结束了对暹罗和真腊的访问后同老乌贼一同向暹罗国王辞行。暹罗国王也痛恨陈祖义,他答应了老乌贼帮助郑和消灭陈祖义的请求,郑和与暹罗国王互相赠送了礼物之后便启程去访问浡泥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