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巴厘岛的浪漫邂逅(上篇)
大明舰队正全速驶向巴厘岛。
李俊颖找到妍妍说“这次我们大获全胜,全歼了陈祖义这伙海盗,可是让陈祖义他本人跑了,不过现在陈祖义大势已去,在大明军队的围捕下,他插翅难逃。妍妍你放心,你俊颖姐姐向你保证,到了巴厘岛我一定要将陈祖义绳之以法,亲自将他带到你的面前,我还要将他送回南京,让他受到法律的审判。”
妍妍说“没关系的,姐姐在昨天的海战中已经很英勇了,不畏枪林弹雨,亲自指挥官兵歼敌无数!姐姐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呀!妍妍已经很佩服姐姐了,姐姐一定能抓住陈祖义的!”
李俊颖叫上王丽娴和妍妍一起走出船舱,来到船甲板上。
她们抬头仰望满天繁星。“你知道吗,那个像一个大十字的四颗星就是南十字星,只有在南半球才能看得到,海上的航船在北半球看北极星,在南半球就看南十字星。”李俊颖对妍妍说。
“嗯,我小时候在海边也见过它。”妍妍回复道。
王丽娴说“我小时候以为秦淮河就已经很大了,可是第一次跟郑大人下西洋才知道大海的广阔。真是天外有天呀!”
李俊颖说“哈哈,丽娴。我小时候是个渔家姑娘,听着海浪的声音长大,你仔细听这波浪的声音,仿佛是大海在对人类诉说着那浪漫的故事!”
王丽娴说“难道你还觉得会有美人鱼来和你来个美丽的邂逅!”
李俊颖说“你还真别说,丽娴,我从小就听父母给我讲南海上有美人鱼,泣泪成珠。还有南海上还有美丽的海螺姑娘,不知我是否有幸可以目睹其容颜呢?”
“听起来好浪漫,原来大海还有那么多浪漫又神奇的故事呢!哈哈哈”王丽娴笑着说“如果我能见到美人鱼和海螺姑娘,我一定要和她们比比谁更美。”
“当然是丽娴姐姐最美啦!”妍妍俏皮地说。
“哈哈,还是妍妍懂事。不过在我们心目中还是妍妍最美!”李俊颖和王丽娴一起说。
“谢谢姐姐,我爱你们!”三人在甲板上有说有笑,打成一片。
“报告郑大人,百户长金敏姗求见郑大人。”传令官报告郑和。
郑和说“让她进来。”
金敏姗向郑和行礼。
“金百户,何事求见?”郑和说。
“属下在俘虏的海盗里发现一个人,据我调查,此人在陈祖义的麾下身居要职,我看可否争取做我们的内应,到了巴厘岛好让他帮我们揪出陈祖义。”
“那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我亲自问问他。”郑和说。
“不必郑大人亲自出马,在下愿意先会会这个海贼。”金敏姗说。
郑和签好赦免书说“好,你可以试试,不过一定小心。”
“属下遵命”金敏姗行礼告退。
幽暗的船舱里,关押着被俘的众海盗,守卫将那名海盗带到金敏姗的房间。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反正我已经是你们的阶下囚了,来呀。”海盗大声喊着。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斗牛礼服的女人手中拿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坐在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大明船队的军官?”海盗轻蔑的看着金敏姗。
金敏姗说“你要知道,海盗在大明会是什么下场。就算不处死你也会把你投入昭狱,生不如死。如果你可以跟我们合作,我可以保你将功赎罪。”说着,金敏姗拿出一张纸说“这是我们郑大人签署的向皇上申请惩罚海盗的文书”说罢,金敏姗撕掉文书,说“在我这里,你可以获得赦免。”
“你什么级别呀,说话管用吗?”海盗质问金敏姗。
金敏姗拿出郑和签署的赦免文书说“这个是我们郑大人亲笔签署的赦免文书,如果你答应我,将功折罪,我可以赦免你。”
“那你是谁?”海盗问金敏姗。
“金敏姗,明军百户长。”
“百户,我在海盗船上手下也有一百多个马仔,有什么可稀罕的,要我说咱俩还是平级呢。”海盗的回答略显轻蔑。
“虽然咱俩都是平级,但你看看我大明的将士个个生龙活虎,我大明的战船个个高大伟岸。刚才你也看了,我们大明军人比起你那些海盗马仔如何?我大明战船比起你那海盗船如何?”金敏姗说。
海盗哑口无言,尴尬的跪下了,说“我自知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无力抗衡大明军队,大明的军人个个骁勇善战、以一当十。大明的战船就算作为俘虏关押在底舱也比那狭小拥挤的海盗船宽敞好几倍。小人自知有罪,愿大人可以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起来回话。”金敏姗说。
海盗站起身来,金敏姗问“说吧,为什么要当海盗?”
海盗说“小人名叫张毅,本是旅居旧港的华侨,从小不学无术,混迹街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旧港结识陈祖义,陈祖义对我说只要肯跟他干,就会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尽享荣华富贵。我于是就跟了陈祖义。”
“全是真话?”金敏姗问。
“真话。”张毅说。
“喝酒”金敏姗一拍桌子,命令张毅说。
张毅拿起酒坛,喝了一大口酒。金敏姗也喝了一口酒说“好小子,够直爽。我问你,陈祖义对你怎么样?”
张毅说“这陈祖义疑心很重,他不会相信任何人,而且这陈祖义极其贪婪,我们这些下属只能分到很少的财宝,大头全让他陈祖义拿了去。这海盗船黑暗狭小,平时生活都是人挤人,四处漂泊,四海为家,哎......”
“再喝”金敏姗说。
张毅拿起酒坛,再饮下一大口酒。金敏姗说“我看你是个海上的好手,愿意加入大明海军当一名水兵吗?我将会亲自向郑大人引荐你。”
“真的吗,我本身就是华侨,中国永远是我的祖国,我愿意为祖国效力!”张毅激动地说。
金敏姗说“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我先带你去见郑大人。”
金敏姗带张毅来到了郑和面前。金敏姗说“郑大人,他叫张毅,是旧港华侨,原是陈祖义的手下,现在愿意归顺我大明。”
“这是我们的统帅,大明国使郑和郑大人。”金敏姗对张毅说。
张毅跪拜郑和,郑和扶起张毅,说“累了吧,来坐下先歇一歇,吃点儿点心。”郑和带张毅在礼堂坐下,拿出了一些糕点。张毅被富丽堂皇的宝船惊呆了,同时也被郑和的礼遇和热情深深打动,发誓势必要报答大明。
郑和问张毅“你可知陈祖义在巴厘岛上有一个情人?”
张毅说“回大人的话,这陈祖义确实在巴厘岛上有一个情人,名叫莎娜儿,是岛上的女酋长,他还向莎娜儿借了一个小岛,岛上有几十名海盗守卫,陈祖义都会把重要的俘虏关押在那座岛上。浡泥国的麻那王子就在那座小岛上。”
“那莎娜儿知不知道陈祖义是个海盗?”郑和继续问。
“哪有,陈祖义对外人一直自称海南李公子,那莎娜儿哪知道陈祖义的真实身份。如今南洋各国谁不对陈祖义恨之入骨,要是莎娜儿知道了陈祖义的真实身份,还不得将陈祖义千刀万剐。”张毅回郑和。
郑和听后心生一计,对张毅说“等到了巴厘岛,你先去见陈祖义,就说你是没有被大明海军消灭的幸存者,要去小岛上见麻那王子以借浡泥国之兵向我大明复仇。你把陈祖义引向小岛,我定会设伏兵将其拿下。”
“在下遵命,保证完成任务,不负重托。还有,郑大人,我真的可以加入大明海军吗?”张毅略显没有把握地说。
“当然可以,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你能迷途知返,改邪归正,我大明定会不计前嫌,委以重任。”郑和说。
“在下谢过郑大人和大明皇帝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定会将功赎罪,帮助大明彻底铲除陈祖义!”
陈祖义乘着一叶孤舟一路划到了巴厘岛。陈祖义打打自己身上的尘土看着自己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骂骂咧咧道“谭龙这个废物,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陈祖义正走着,突然一个人举着长枪对着陈祖义说“站住,什么人?”
陈祖义拿水洗了把脸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那人定睛仔细一看立即收起长枪说“抱歉,没看清楚是李公子,酋长大人她现在就在房间里,您看要不要通报一下?”
陈祖义说“不必了。”说完推开那人径直走向了莎娜儿的房间。
1407年5月初,一个月圆之夜,大明船队抵达巴厘岛外海。张毅向郑和指明了陈祖义关押俘虏的小岛。郑和命金敏姗带张毅上巴厘岛,金敏姗将张毅送到海滩上,说“我就只能送你到这儿了,见到陈祖义该怎么做,郑大人都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
杨小玉主动请缨说“郑大人,是我疏忽大意没有保护好王子殿下的安全,辜负了郑大人的信任。上次在旧港我差点就抓住了陈祖义可是还是让他跑了,这次我愿带兵在岛上埋伏,一定要亲手活捉陈祖义,为战死的将士们报仇。”
郑和说“小玉,你立功心切的精神是好的,可是你身上的伤,我知道你想说你是大明的军人,可是你毕竟是女孩子,这么重的伤再感染了我怕你的身体真的扛不住。”
杨小玉说“郑大人您就让我去吧,我一天没能亲手活捉陈祖义我感觉比我身上的的伤还难受,我现在就憋着这一口气,您就让我去吧。”
李俊颖也请战说“我答应妍妍一定要活捉陈祖义,请郑大人也让我去吧。”
郑和说“好吧,不过千万注意安全,我会让锦衣卫贴身保护你们。”郑和命令一名锦衣卫百户率领精锐锦衣卫配合杨小玉、李俊颖率军潜入小岛,等待陈祖义进入圈套。
陈祖义来到莎娜儿的房间见到了莎娜儿,莎娜儿见是陈祖义便迎上去说“李公子你这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今天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陈祖义说“宝贝儿,别提了,是郑和,他把我的商队给打劫了,我的弟兄全让他郑和给杀了,我没办法只能先来你这里躲一阵子了。”
莎娜儿说“郑和,你是说那个这两年一直在西洋各国巡访的郑和?”
陈祖义说“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郑和人多势众抢了西洋沿岸好几个国家,这不,去年他还把浡泥国的麻那王子给绑了。”
莎娜儿说“这个郑和,不在他大明好好呆着跑到西洋来霍霍咱们。李公子你就放心在我这呆着,如果他郑和敢来我会尽我巴厘岛全部青壮年的力量来保护你。”
陈祖义说“宝贝儿,还记得流传在南海上的关于混海龙陈祖义的传说吗?”
莎娜儿说“记得,陈祖义,他杀了我爷爷,我死都不会放过他。”
陈祖义坏笑说“可是我听说这个陈祖义其实是个女人,你看,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画下的陈祖义的画像。”陈祖义拿出杨小玉的画像说。
莎娜儿说“你是说陈祖义是画中的这个女人?”
陈祖义说“正是,现在她已经和郑和密谋在了一起,专门在西洋沿岸各港口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莎娜儿一把夺过画像撕个粉碎,愤愤地说“陈祖义,我一定要杀了你。”
莎娜儿命令巴厘岛上全部的青年男女埋伏在岛上茂密的热带雨林里,如果郑和一旦登岛便全体杀出去阻击郑和。
张毅进入巴厘岛,莎娜儿的侍卫将其拦下,说“来者何人?”
张毅答“我是李公子的亲戚来探亲,可否让我见一面李公子?”
侍卫说“原来是李公子的亲戚,容我向酋长禀报。”
侍卫将情况报告给了莎娜儿,陈祖义就在莎娜儿身旁。陈祖义听后,心中一阵紧张,他怕可能是郑和的部下追杀至此。
陈祖义问侍卫“那人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侍卫回复道“他说他叫张毅。”
陈祖义听后,心中大松了一口气。对莎娜儿讲“他是我在海南的远房亲戚,不远千里前来探亲,我出去见见他。”
陈祖义见到了张毅,说“你难道没有被郑和抓住?”
张毅道“回老大,旧港一战,我乘了一艘小艇,趁明军不备,溜了出来。在海上漂泊许久,猜老大可能会来巴厘岛,于是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果然见到了老大。”
陈祖义说“咱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你来找我,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张毅说“咱小岛上不是还有几十弟兄吗,还有麻那王子还在我们手上,我们可以利用麻那王子借浡泥国之兵讨伐郑和。”
陈祖义听后,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刚才我骗莎娜儿说我是被郑和打劫的,现在莎娜儿也已经埋伏好了,等到郑和一来让莎娜儿和郑和拼个两败俱伤,我带着剩下的弟兄们就可以把整个巴厘岛据为己有,这样就再也不用看这个土著女人的脸色了。等有了巴厘岛这个新的据点咱们一定能东山再起。”
于是,陈祖义和张毅去了那座小岛。陈祖义一登岛,埋伏在周围的明军和锦衣卫一齐出动,万箭齐发,迅速将驻守在小岛上的海盗全部清剿。陈祖义见状,意识到大事不好,转身正想逃脱,埋伏在旁边丛林中的杨小玉飞身冲出来,将陈祖义摁在地上。陈祖义挣脱杨小玉,杨小玉拿出自己身上背着的三眼铳,陈祖义飞起一脚将杨小玉手中的三眼铳踢飞,杨小玉反应敏捷立即拔出插在腰间的手铳,陈祖义一个箭步飞冲上去夺下了杨小玉手中的手铳,手铳被扔在了地上。陈祖义拔出佩剑冲向杨小玉,杨小玉立即拔出军刀迎战。两人搅打在一起,不分胜负,正在焦灼之时,只听砰一声,站在一旁的李俊颖手持一支火绳枪一枪打掉了陈祖义手上的剑。正在陈祖义惊恐之际,杨小玉立即一个擒拿手将陈祖义拿下,李俊颖走过来迅速将陈祖义反绑起来。其余明军也纷纷上来将陈祖义团团围住。
杨小玉走到陈祖义面前,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陈祖义抬头看着杨小玉,说“当然记得,杨小玉,那个护送麻那王子的姑娘。我只恨自己一直没能杀了你。如今落在了你手里,我认栽,算我倒霉。”
杨小玉给了陈祖义一耳光说“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海贼,竟然敢袭击大明海军,劫持大明贵客。你小子命还挺大,在旧港我们这么多埋伏和封锁都让你给跑了,如今,你已穷途末路,还想负隅顽抗。今日,一箭之仇得报,也对我那些战死的将士有个交代。说,麻那王子被你藏哪儿了?”
陈祖义带杨小玉来到了囚禁麻那王子的地方,杨小玉再次见到了麻那王子,麻那王子抱住杨小玉,热泪盈眶说“小玉姐姐,你们终于来了,我终于把你们给等来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杨小玉说“我答应过你一定要让你活着,相信我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们终于把陈祖义那个家伙给收拾了!谢谢你们!”麻那激动地说。
杨小玉命令手下把陈祖义押往船舱。郑和得知陈祖义被活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郑和长舒了一口气,对马欢说“如今南海终于太平了!明天一早咱们就访问巴厘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