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余灵猛地转过头，一个漆黑的瞳孔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把眼睛猛地一闭。而叶余灵，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出声。

    “小黑？！”

    突然，空气一阵寂静，教堂内所有的视线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付梦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叶余灵，怪异出声。

    “你看到熟人了？”

    叶余灵僵硬的转过了头，将手握成了拳抵在了嘴巴前。

    “咳咳，对......我看到了我的朋友。”

    付梦看向叶余灵刚才看的地方，凝视了一阵，微微蹙眉，深蓝的瞳孔中隐隐有星光亮起。叶余灵见状不妙，岔开了话题。

    “对了你在看什么。”

    付梦眼中探究之色散去，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夜之启示录”，是预言。

    叶余灵敷衍的扫了几眼，又看回了手中的夜之启示录。

    “呦，演技不错。”

    艾若靠着椅子，也好奇的看向了叶余灵手中的夜之启示录。

    “哎呀，这是黑夜的启示录，还是创世。”

    叶余灵困惑，表示询问。艾若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起。

    “造物主啊，没什么好说的，这个隐秘讲给你听虽然有污染，但是不多，你确定要听？”

    叶余灵推敲起艾若的话语，对隐秘的知识起了不可剿灭的好奇心，同时，一个明悟也在他心中响起。

    “看来，什么都知道也是有危险的啊，看来知识也有毒，我得注意点了。”

    叶余灵挣扎过后，点了点头。艾若没有丝毫意外，散漫的坐在了一个凭空出现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也不知道黑夜教会那群人怎么想的，直接把隐秘写进了启示录里。”

    “想必你也看了，但看到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有污染的全都被舍去了。”

    “我再问一遍，这些隐秘都有来自于星空的污染，你确定要听？我先说好，因为你的特殊，不会因为跟其他人一样一接触星空的污染就会失控和疯狂，但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叶余灵浑身哆嗦的一激灵，想起了第一次在李萍的领域里受到的污染自行消散的情形，也多了几分自信般点了点头。

    艾若见状，没有丝毫感到意外，玩味的笑了一声。

    “呵呵，不怕死，很好。”

    “我先跟你讲个词，你先接受一下。”

    艾若声音微顿，吐出的声音不属于叶余灵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但他毫不费力的听懂了。

    “外神。”

    “嗡~”耳鸣声在脑中炸响，堕落的，充满疯狂的哭声，骂声等呓语也开始在四周响起。呓语带来的撕裂感冲击着叶余灵的大脑。一块块鸡皮疙瘩吐了出来，在鸡皮疙瘩下隐隐约约有一只只蠕虫在互相合抱扭动。叶余灵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挠着头发，身体蜷缩在一起。他感到自己的手上有黏腻的东西，把颤抖双手放在满是血丝的双眼前一看，手上的指甲缝里和掌心上，是溃烂的血肉和发丝。

    艾若早在说出“外神”两字时屏蔽了所有人的感知，在外人看来，叶余灵没有任何异常。

    呓语声慢慢减弱，笑声，哭声，暴怒声渐渐明亮。块状的疙瘩慢慢变小，溃烂的血肉像是蠕虫般慢慢蠕动愈合，叶余灵满脸惨白，靠着冥想来平息自己躁动，暴怒，哀伤的情绪。

    艾若挑了挑眉。

    “还好，离失控只差最后一步，何况你才是低序列，没有刚听到我的第一个音节就失控，这样子很不容易了。”

    叶余灵长呼了一口气，从椅子上踉踉跄跄的站起后瘫坐在了地上。

    “这感觉，比上次看到‘旧日’还要坏。”

    艾若不知道从哪端了一盆水，放在了跪坐在地上的叶余灵面前。

    “我为什么要先说‘外神’？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有个适应的过程，它的实际含义只有等你成为天使后才有资格了解。”

    一边洗脸的叶余灵一边听着，内心惊骇无比。

    “我还是只知道了这个名词就成了这个样子，那如果我在战斗的时候跟别人说出了这两个字，是不是有奇用？”

    “嘶~小黑都能毫无负担的说出来，是不是说明小黑已经是天使了？天使又是序列几？”

    艾若看着捧着水发呆思考的叶余灵，笑着解释道。

    “序列4到序列3是半神，序列2到序列1是天使。”

    叶余灵大受震撼。艾若也开始随意的讲述起了最初的造物主。

    “最初的造物主，祂是外神间最强的一个，祂是外神的首领。与启示录说的一样，只不过星界诞生之初祂就已经存在了，那颗最璀璨之星就是......额，好吧，这个现在不能说，等你什么时候翻‘错误之书’的时候翻到了就知道了。”

    “反正就是最初祂掌握了那颗最璀璨之星。但是，祂是一开始就是没有任何念头的，所以祂无意中分离出了一棵树和三个‘外神’，那棵树现在也不能说，听了你就会失控，那三个‘外神’可以大概跟你讲一下。”

    “那三个‘外神’其中之一就是我主，没错，就是错误，我主自诞生时虽背负了最初的意志，但是因为各种，我主吞噬了另外两个‘外神’，获得了人性。”

    叶余灵已经被震惊到麻木，内心的惊涛骇浪无以复加。

    “哈哈，我主的伟大虽然鲜为人知，信仰也极少流传，但人类能活到现在，都要谢谢我主。”

    “话说回来，最初陷入了沉睡，在星空的中心开始飘荡。因为‘非凡特性聚合定律’，遇到最初的外神越来越多，但无一例外，靠近最初都会被吞噬，所以外神们对最初越来越恐惧，祂们为了不让最初苏醒，所以祂们围绕着最初演奏起疯狂的安眠曲。啧啧，真想去看看那名场面啊。哦对了，如果你看到了立马回失控或疯狂，最后因为非凡特性聚合定律，也被最初吞噬。”

    叶余灵在听的时候总是感受到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但因为某种原因，始终下不了手。正当叶余灵准备问出什么是“非凡特性聚合定律”，想到了提问的规则，也是住了嘴，可怜巴巴的看向艾若。

    “对了，你注意一下，最初是没有信仰的，只要有人信仰祂，绝对会慢慢的失去理智，遭受厄运，疯狂甚至死亡。”

    “最初，祂也叫原初，也叫盲目痴愚，是混沌，是无序，是不可被理解，不可被认知，不可被诉说的神明。如果你妄图理解祂，除非成为祂，没错就是被他吞噬。”

    叶余灵不可思议的想着，心中莫名升起几分未知的恐惧。反观艾若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想你肯定想知道什么是‘非凡特性聚合定律’，这么跟你说吧。”

    “无论高位低位者，都会受到‘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就是所有的非凡，无论什么，都会相互靠拢，直到融合，越是高位效果越明显，相近途径更明显。”

    叶余灵想着想着，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