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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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大胜仗令鬼子心惊 两伤员留在西沙滩

    刚刚鸡叫二遍,敬明媳妇儿就起来去推碾子去了。起炕后把孩子被子盖了一下。敬明问起这么早呀。丽丽答道:“今天我们吃饸烙得推碾子,所以得早点儿,你再睡会儿”。敬明嗯了一声说道:“我也快起来了”。丽丽起身去牲口圈里把那头驴牵出来,先套上碾子,让后用一块儿黑布把驴的眼睛蒙上,以免驴转圈头晕。套好牲口,丽丽开始先把红薯干儿放碾盘上面碾压成面,随着驴拉动这碾子来回碾压,伴着碾子的咯吱声。响干的红薯干慢慢的变成了面,丽丽一边赶驴拉碾子,一边呢用扫帚扫碾到边儿里的红薯干,把他们扫到中间去让碾子碾压成面。然后用细罗罗成面。把落后的渣渣再碾压然后再罗,剩余的就给牲口吃了。等把面碾好了,然后再放上晒干的榆树皮,榆树皮是把外面的老皮剥了然后呢,再把里面的软皮晒干,再碾成面和红薯面活一起压饸烙,要不红薯面不劲道压不成条,放上榆树皮面就可以把面变的劲道了。正在这是敬明也起来了,他很早起来的任务是把前后院子都扫一遍,然后把水缸挑满水。吃完早饭去种地。这是天刚蒙蒙亮,只听一声咳嗽,老刘头也起炕了,抬门帘出来。正在是在曲阳那个方向闪出一道亮光冲天而起。看着大概有几十里院的地方,接着就听到有低沉的枪炮声响。因为距离较远但是听着还是很急促。丽丽看道跑到场边看的丈夫,连忙说道:“当家的那是啥呀”,突然从敬明身边传来一个声音说:“在打仗”。敬明回头一看是王军,他指着枪炮响的方向说,就在阜平过去曲阳的几公里我们把鬼子包围了。再哪里歼灭他们。正说间,只见警卫员从我房间里走出了报告说:“电话回报,那边已经打起来了,张连长在现场指挥,因为我们的武器非常差。火力不够虽然围住了敌人,但是进展相当的慢”,王平听后说:“是的仗打起来了但是我们给养、武器很差进攻困难,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吃掉敌人,如果长时间打下去又怕保定那边鬼子增援上来,所以我们要做好完全准备,第一给总司令发报求助于顺平方面的武装力量做好打援的准备,迟滞敌人的进攻。第二,告诉张连长组织正面进攻的力量,集中攻破。迅速歼灭敌人”。警卫员进屋根据王军的命令联系起来。

    磨完面丽丽把面活成面坨,然后弄成剂子放到饸烙床上面压,不一会儿一锅面条出锅了,用凉水拔一下。让敬明给王军和警卫员两个人送去一盆。剩下的一家七口就吃了起来,这时候陆大和罗四两人还在山里放羊。吃完早饭老刘头和敬明去谷子地里除草,远处的枪炮声一直响个不停。敬明和他爹两个人在山里忙活一天,到了傍晚两个人又一人背着一块儿石料往回走,刚到院前场边就看到几个人抬着两个伤员慌慌张张的走过来。一看伤的就不轻。王军和警卫员已经从房间里面跑出来。查看情况,一看伤员伤的非常重,两个人头上都缠着绷带,粗布军装已经浸透了鲜血,由于抬的时间较长,已经干了粘在身上。抬伤员的是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村子里伤员很多,就把这两个稍微轻点儿的抬上来养伤,重的统一在下面搭棚子处理。或者是分到各家各户去养伤。王军带着歉意的给敬明说:“老弟确实不好意思了,麻烦你们给照顾一下,都是年轻娃儿撇下爹娘来跟我们打鬼子,弄不好命的没了”。敬明赶忙说道:“这话说的,都是为大家打鬼子保家卫国,他们生命都可以献出来,我们帮忙照顾一下也没啥不可以的,不说那些”。于是让他们把伤员抬到前院南房里面的炕上。然后让村里后生赶紧回去,安置其他伤员。敬明赶忙去打了井水在院子里搬了三块儿石头,临时支一口大锅烧热水,热水烧好后,把两个伤员的血衣都换了下来,帮忙把身上擦干净,伤口也清理一下,警卫员拿来了药又给敷在伤员的伤口处,于此同时丽丽又赶紧给两个伤员熬了小米粥,一个人喂了半碗。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两个伤员精神变好,由于上了药昨晚两人并没有发烧,人已然清醒。王军王长官过来看望两位伤员,并聊起了战事儿。其中一个精神状态好的叫张才富说道:“我们在山岭里埋伏到了后半夜看看天快亮了,才看到几辆卡车。一辆卡车上面是鬼子,另几辆就是给养,枪炮子弹等军用品”。因为路也不好走敌人汽车行驶的较慢。等剩最后一辆进入伏击圈后,我们才拉响了地雷炸响了第一声,但是地雷质量并不好,炸开的没几个碎片,只是把鬼子好一顿下。车损失不大,只是车胎被炸掉了。紧接上最后面的地雷也爆炸了,效果差不多。鬼子反应过来后,赶紧从车上下来加起机枪开始向我军扫射,人家的机枪比我们的好多了。并且四五把喷着火舌向我军阵地扫射,我们抬不起头来。后面因为有两枚缴获的掷弹筒,但是炮弹只有可怜的三发。周二愣子发射两颗。炸死炸伤几个我们的部队才从战壕里站起来,急忙向敌人招呼。敌人反应过来机枪手一开活又压制住我们了。张连长看的那个着急,急忙让二愣子呢绕道敌人身后扔了几颗手榴弹,我军趁这个时候那就冲吧,和敌人交在一起,我们人多一点这样就不受武器限制了。我和大宇我们两个刚冲出去几米,就被机枪给射到了。眼睛逐渐模糊起来,只听得身后战士又冲了上来。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鬼子已经边打边撤,我们的工兵带着老百姓才把我们救下来,卫生员为我们包扎,把我们抬了几十里路,送到这边,在路上听他们在说,鬼子已经被打败了,死伤三十多人,被活捉的也有十几个人,都送到师部去了,这次收获颇丰,一共五卡车的军用物资都被我们缴获,我军也死伤惨重,有一百多人受伤或死亡”。张才富最后说:“我们打仗吃亏就在武器上,我们的汉阳造射击距离近,并且准星儿差,歪把子又少,并且容易发烫。手榴弹地雷都是炸两半杀伤力也相当有限,战术也差;很多新战士就没有摸过枪,训练的时候没有子弹只能是端着枪喵。真正打起来吧,有的甚至还不会开枪,射击位置不对及战术进攻都没有头绪,冲锋号一响给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上去,所以我军损伤很大”。王军听后非常的震惊,觉得这小战士可以好好给大家上一趟军事理论课。于是笑着说道:“你讲的好,对我军的不足和缺点总结的也很到位,以后使我们改进的地方,因为我们人少枪少,所以很少打歼灭战和攻城战,并且我们的人员素质也不行,现在知道为啥打一枪换个地方了吧,我们在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同时尽可能的保存自己,再伺机夺取敌人的武器来武装我们自己,这次听说收获颇丰,师长说了收获了满满三卡车的枪支弹药及辆卡车军用物资,听说还给我们旅配一下武器,下次打敌人就不那么困难了,你们好好养伤,通过一次次战斗,你们都成长起来了,我们一定能在不远的将来把鬼子赶出中国去”。说着王军的眼睛看着窗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光芒。王军说完安慰两个战士到好好休息。赶快好起来后面还有很多仗要打。

    通过这次打仗,敌人的军事物资被抢,过来一路的桥梁也被我军破坏一时不能修好,敌人龟缩在镇里一段时间也不敢出来。村民没趁机赶快收拾庄稼。整个村子又活泛起来了。这天早晨罗四回家来了,因为在山里也有几个月了,带去的粮食也吃完了,回家准备些吃食。秋天到了天气也凉快了,山里更加凉爽所以顺便带了被褥。敬明怕罗四一人带不了,吃过早饭就把所需之物用一个毛驴驮着。两个人也背了些东西一通去山里走去。将近中午日头高挂,虽然进入秋天但是秋老虎已然厉害两人惹的馒头大汗。找一个石头坐下来,凉快一下再继续赶路。正在休息,只看见山下一溜七只狼顺山间小路走来,两人不敢做声,看书驴看到那么多狼,焦躁不安起来。蹄子在地上使劲的挖土。敬明和罗四都惊出一身冷汗,他们走过很多山路,往来山里确实狼也常见。狼群是头一次碰上。经过驴一顿折腾只见一头狼向山上看来。罗四急忙把驴牵过山梁。敬明在山路旁见到一根粗滚。窝在手里,还好狼群并没有发现跟上来。回头看山上没了动静就没有再向山上跟来。

    两人赶着驴一路走来,看到了陆大和羊群,才停下脚步。大声喊“陆叔儿给你送吃的来了”。刚刚喊完只见两条大黑狗扑倒敬明身旁,一阵闹腾,热情非常。敬明蹲下默默两条狗的头,又用脸贴了贴他们的嘴巴,算数打招呼了。看到大陆走过来赶紧把早晨做的干粮赶紧给陆大拿出来吃。没有啥菜都是萝卜和洋姜盐的咸菜,敬明和罗四也顺便吃了午饭,三个人吃完中午饭,喝了山里的自来水,并且把狗也给喂了喂。敬明去了陆大他们住的山洞,把东西安置好后,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准备回家,罗四把刚才看到狼群的事情跟陆大说了,陆大说:“这样吧,大侄子你把这个枪拿上,我们有一把就行,万一在遇上狼群开枪好吓唬他们,畜生怕枪声,一听到枪响他们就跑了。敬明想他们在山里比自己更加危险几倍,不能把枪拿走。就让罗四用刀给自己砍了一个碗口粗的棍子,抗在肩上,敬明个子也大平时干农活身子也壮实在背上这么粗的木棒,看起来是威风凛凛,两人也就安心了,罗四又送了敬明一段才回去放羊。

    敬明一路赶着毛驴沿着山梁回来倒是非常顺利,没有再遇到狼群和其他事情,回到家后太阳快下山了,看到两个受过伤的小战士在外面场边坐着,敬明说道:“两位兄弟今天感觉咋样”,张才富笑答道:“刘大哥去哪里了呀,才回来,多亏您和嫂子照顾,我们的伤呀好的也差不多了,再过几天我们又可以上阵打鬼子了”,说着哈哈一笑,由于伤口没有好利索,笑的幅度大点儿,胸口一痛,急忙用手去按。敬明一看忙说:“以后不要大笑了、也不要大声说话伤口还没有好利落,省的开线。你们两个好好休息。有事情给我们说子说一声就行。两人赶忙回答道:“麻烦您们了”。敬明说:“这是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还不是多亏你们舍身冒险也没有我们的太平日子,慢慢养伤啥也别想”。边说边要往院子里走,正在这时王军,王领导叫住了敬明说:“敬明老弟麻烦你来我房间一趟”。来到下那两间平房,走进王平住的房间里面,房子里面很简单一个炕火炕加一张桌子和凳子。桌子上放着纸笔,以及一些书籍之类的东西。墙上挂着一把短枪。指挥人员用那种。进屋后王军给敬明说:“老弟请坐,今天来要麻烦你一件事情,明天一早呢你帮我去送封信,你路熟又是本地人,不容易让人怀疑。信送到城南庄一个姓王的家中,他家也好认,他家时打铁的你去了就问,王铁匠是哪家就行,信送到啥也别说赶快返回来,鬼子要扫荡了。回来好准备家里和村里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你走后交给我的警卫员,有啥事儿我们帮你处理,在外小心从事,不惦记家里”。刘敬明听了后应承道:“王领导放心我一定把信送到,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有劳你们帮我照看”。王军说道:“老弟你放一百个心快去快回,我这里先谢谢你帮忙了”。敬明说:“这应该的事儿”说着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