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遥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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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文明病——失落

    墙内的道路一片漆黑,所有的感知都仿若消失一般,她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手,没有任何的感觉传过来,身体是否的行动也不知道。

    时间比及黑暗绵长,即使是她也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一些有趣的想法在她心中浮现,也就在此时一股暖意从手掌传递过来,她摆动一下身体,确认出来的事实,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心里感到安静许多。

    “好暗,差点我还以为我们卡墙里面了,平时可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物质的杂质太多,出不来,可是真出不来了。接下来就要和小四分开,我可真舍不得,你们快看,前面正在发光的是什么东西?”

    她才刚刚回过神,薇就已经像是连珠炮一般说出许多话,令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前方的黑暗中,两个微弱的红色光点闪闪发光,薇向前摸索,手在碰触红光之前先被其他东西阻碍,轻轻用手指敲击,清脆的金属声回荡整个房间,姬璇玑和青鸾互相配合,将这一路段照亮,一个高大的合成人呈现在薇的眼前,薇忙不迭的后退,弯弓做出战斗的姿态。

    她们的后方是这条路的尽头,此战避无可避,五人都握住武器,却迟迟没有动作,因为她们都能感受到,对方实力的强大,这副姿态也只是做做样子,主要的目的其实还是逃跑。

    “我们需要谈谈,‘迷失之星’,来到这里你心中一定已经有许多的猜疑,我们与他们的误会从一开始就已经无法再说清,而身为‘局外人’的你,应当有自己的判断。”

    合成人开始说话,薇、四方和平、青鸾、姬璇玑都仿若受到了无形的压力,板单膝跪地,双手死死支撑地面。

    “我不觉得你们能操纵我,你所看见的局外何尝不是已经深陷局中?”

    她答非所问,直指最初所遇见的事,从对方的话可以很轻易的识别对方的态度,星星必然联想到的就是预言,而从对方的话不难听出,她在语言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游戏为了延长结局,显得高大上,总会出现那些拥有预言能力的神秘角色,心中不免期待起来,因为默认机器人的情感都是淡漠的,所以就很直白的问出口。

    “请跟我来,纵使我说的天花乱坠,也仅仅是我的一面之词,就像你们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需要独自去见证真相,放心,他们会安然无恙的回去,我说过这只是误会,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智械暂时的首脑——耶夫。”

    耶夫一边走一边说着,她跟上去,灯光伴随着两者的脚步亮起,当耶夫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四人已经绝无可能听见,两者之间也在无交流,直到一扇门的出现。

    分明是在完全的机械之中,却听不见一点零件摩擦碰撞的声音,甚至于说其他声音也丝毫听不见,她跟着耶夫在这个迷宫般的地下机械城市中走上十三分钟,最后,跟着耶夫走进一个漆黑的房间,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当她踏入房门,第三个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片刻清脆的开关声响起,房间整个明亮起来,一张令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华丽而又高雅,全美的容貌加上无与伦比的气质,是之前遇到的那位领队,即便已是第二次见,她仍会称赞对方天生的‘高贵’。

    房间里看上去就是处理公务的地方,装饰的十分简练,一个紫色头发的女人坐在办公桌上,手上还摆弄着笔,桌上的文件摆放的有些乱,看起来就像是才刚刚停下来。

    “拾微尘为炬,引荧火为焰,仅持苍白的烟火于群星下等待启明,恭候多时——故事的启明星。”

    槿色头发的女人站起身,注视着她的眼睛开口说道。话语中少了出见时的冷冽,如平静的湖水给予人引起涟漪的欲望。

    “尘之民,荧之铃,苍白的正义,顺逆的烟火,流浪的群星,迷启明。他们是流浪的群星,与你们的接触造成了不可逆转的误会,导出决断者无法实行正确的‘正义’,他们无法自证清白,只能顺着现在的身份计划未来。”

    “我在你们的未来中至关重要,虽然在诸位的力量面前,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甚至于说我几乎什么都做不到,但确实在某位的寓言中我是关键的角色。”

    她根据纱夜检索出的信息,一番拼凑下,才得出这么个自认为最接近正确答案的结果。

    “真是聪明,和我正在培训的后辈一样,对了,她就在你们的队伍中,望月芽心我的名字,你可以称我为铃芽。”

    “星夜纱织,既然你们已经达成合作,双方信任起来应该只需要很小的推波助澜,我想不到自己在其中的作用。”

    对方看起来很真诚,而且不管是从话语还是称谓中,都可以看出对方的忠心,根据之前的遭遇和现实的情况,也都看不出问题,总不可能是某个乐子人的玩笑吧?

    “并没有那么简单,若双方拥有同等的力量,这定然是都希望的选择,然而从局面上来看,人类的一方要更加强大,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望月芽心轻轻摇了摇头,拿起桌上刻着像是迷宫一样的花纹的金色铃铛递给她,铃铛与手相碰撞时,她似乎是来到另一个地方。

    所站立的地方是一片废墟,有许多合成人在废墟里和怪物战斗,怪物们大多是同一个模样,体型与合成人相比算不得庞大,战斗力却是远不能相比,电火花在空气中四溅。

    或许是因为种族的不同,即便是看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她的心里也没有多少的震动,并且还更加仔细的观察起来,这些怪物外表看起来像是机械造物,但从地面上像水一样的污渍,可以看出他们是生物科技生物,从行为来看,它们根本就不具有智慧,本身却具有极强的攻击性,看起来就像是失控了一般。

    时间不断的前进,可是她完全无法看出,这数之不尽的怪物究竟是从何而诞生的?它们就好似是凭空出现,直到最终她也没有看到根源,所见的全部都是杀戮与死亡,生者或许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当合成人在战斗中消失之后,原本随意攻击,毫不在乎打伤的是敌人还是同伴的怪物全部都停了下来,离别前的安静多么令人窒息,画面定格,只能看见怪物在大街上徘徊,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她的意识回到原来的地方。

    “那些怪物究竟是怎样诞生的?失落又为何会造成失控?”

    “失落是近年来盛行的一种‘文明病’,这种病只会在发达的文明播种,它们的传染方式与普通的病毒完全不同,靠着印象和共鸣在智慧生物间传播,被感染者会瞬间发病,紧接着会表露出绝望的情绪,并失控变成怪物,因此它们被称之为忆兽,这种传播方式被称之为‘增值’。”

    “共鸣是一种情感共振现象,印象是受模因影响的重要因素,我们这群内陆人完全没有研究过这个话题,因此将这些怪物认为是合成人造成的灾难。”

    望月芽心又做了一次补充,她听完对方的讲述,感觉这种病毒就像是用于人体内的电子病毒一般,又像是姬璇玑所用的能力,要说的话好像是称之为‘侵蚀’要更加准确,或者说是‘腐化’。

    “好啦,说了这么久,我也该去做自己的工作了,你已经知道的够多了,接下来聊聊工作的内容吧。”

    她手中忽然一轻,铃铛回到桌子上,望月芽心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玩意儿,一个粉白色的玉镯,玉镯上图案的层次分明,绽放的花朵一样的图案熠熠生辉,望月雅心将手镯递给她。

    “是武器吗?我似乎不需要那样的东西。”

    她没有一下子接过去,因为有之前的经历,所以她下意识就认为这件饰品也是一件武器。

    “并不是,那些武器可不是白菜,只有被冠以天才之名,同时又通过考核的人才可以使用,大部分人的武器都是统一的模板,给你的是一件通讯联络设备,接下来你要装作不知道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在他们的身边帮助他们,不要有心理压力,做自己就可以,如果有任务,我们会联络你,你可以出去了,有人会送你。”

    望月牙心的话说完,手镯被对方戴在自己的手上,看起来对方知晓的信息并不多,而且是在宇宙范围内传播的病毒,或许接下来她会进入宇宙中,然后逐步了解真相,按照游戏的尿性,篇幅会被拉的很长很长,直到最后知道真相,竟会发现真像最初的时候已经说明。

    心里不停的思索着,对于对方的回答其实很不满意,像这个时候也就只能使用精神胜利法,过程远比结果更加重要,她转过身准备离开,忽然见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