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看到盛春成站在直播间外，她举起拳头，朝盛春成挥了挥，很快有粉丝问：

    “妖妖，你在干嘛？”

    “我看到昨天晚上，折磨了我一个晚上的那个人了。”妍妍说，“去他的，害我到现在，老腰还酸疼。”

    直播室内外，爆发出一片大笑，包括公司里的那些人，也都从自己的工位上站了起来，朝盛春成看。

    雪儿的助理，从盛春成边上走过，朝他嘻嘻地笑，盛春成脸都被她笑红了，知道是和妍妍有关。不过，他手里没拿着手机，面前也没有屏幕，并不很清楚地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直播室里，有粉丝叫道：“转镜头，转镜头，妖妖，快给我们看看是谁？”

    “去，想得美，你想害死我？”妍妍骂道，“万一他是谁的老公呢，被他老婆看到，天下还能太平哦？”

    更大一波的笑爆了起来，幸好雪儿不在，雪儿要是在，这个时候，肯定要急着朝妍妍打手势制止她，让她在直播间里适可而止。

    雪儿的助理走过来，她不敢制止妍妍，她赶着盛春成说：“走走，你别站在这里，你站在这里，她就人来疯，快走开。”

    “她干嘛了？”盛春成问。

    “没干嘛，没干嘛。”雪儿的助理，推着盛春成走，其他的人都看着他们笑。

    好在大家都习惯了，谁也不会把妍妍的话当真，不会真的以为，她昨天晚上和盛春成在一起。盛春成在这个公司，被她们几个女人戏弄，已习以为常，大家见怪不怪。

    雪儿的助理，把盛春成推到办公室门口，这才转身走开。

    盛春成心里好奇，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妍妍的直播间，倒回去十分钟观看，终于看到了那一段。

    “我去！”盛春成骂了一声，接着就大笑起来。他也习惯了，知道这个妍妍，只要一进直播间，真的就是人来疯，一向口没遮掩。

    盛春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倦意又上来了。今天他还真是睡不醒，在地铁上睡，在地铁站睡，人好像恢复了一点，下午去给桃子和兰总按摩，恢复的那点精神，好像又消耗殆尽。到了这里，人终于放松下来，他身子朝边上一歪，沉沉地睡去。

    在睡梦里，他迷迷湖湖听到莺歌燕语，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他想睁开眼睛，却实在因为太困，睁不开。最后，他好像是被人摇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几个女人围在自己的周围，盯着他看。

    他眼一睁开，她们“呀”地一声惊呼，都往后退退，好像被吓到了，然后看着他大笑。

    手一动，盛春成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用透明胶带绑住了，坐直身子再看看，发现自己的脚也被透明胶带绑在了一起，他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叫道：

    “你们想干嘛，绑票啊？”

    “你还是肉票？你是粽子还差不多，就这样把你扔到河里，你大概都不知道。”小雅说。

    小美拍了拍他的大腿，和他说：“老实交代，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和妍妍在一起。”

    盛春成狡猾，他头朝妍妍的方向点了点：“有没有在一起，你们问她。”

    妍妍说：“不干我事，我是旁观你们审讯他的，快把辣椒水和老虎凳都拿出来。”

    几个女人大笑，米雪问妍妍：“竹签没有，我们可不可以，用牙签戳他的手指？”

    “可以可以，什么招数都可以用。”妍妍说，“千万别把他当人。”

    “快说快说，不然我们真的动刑了。”八月和盛春成说。

    盛春成当然威武不屈，他叫道：“不说就是不说，你们打死我也不说，快点用刑吧，不然我自尽了。”

    八月奇怪了，问：“你手脚都被绑住了，怎么自尽？”

    “和电影里一样，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尽啊。”盛春成说。

    几个女人一字排开，她们双手都笼在胸前，看着他，小美说：“快点快点，咬啊，我们给你送行。”

    “等下，等下，我来直播。”雪儿的助理叫着，她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了盛春成。

    盛春成听到“都”的一声，摄像头真的打开了，镜头对准了他。这一下，盛春成开始有点慌，这要是直播发出去，自己这形象，影响也太大了，他赶紧叫道：

    “不要不要！不然我变成鬼也要缠着你！”

    “你缠着我干嘛？”助理说，“我又不是妍妍，你去缠她。”

    “要死，你还要我鬼缠身？！”妍妍骂了一句，大家都笑起来。

    妍妍还以为雪儿的助理真的在直播，她和她说：“不要拍，影响不好。”

    助理嘻嘻笑着，我是拍给雪儿和那个大麻子看。

    盛春成听雪儿的助理这么说，他冲着镜头叫道：“憨卵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

    “没用，在雪儿身边，憨卵这个时候，已经成卵蛋了。”小美说，众人又是大笑。

    一大帮人嬉闹了好一阵，好在这些女人，始终是动嘴不动手，嘴里已经把什么酷刑都用过，但实际一根手指也没碰他。最后是以盛春成答应她们请吃夜宵，八月这才用剪刀，剪开了缠在他手上脚上的透明胶带，大家轰隆隆，一起去宵夜。

    今天他们没有出基地，就在基地里面，一家新开的酒店打边炉，酒足菜饱，盛春成叫服务员买单，服务员拿着单据过来，雪儿的助理却抢先把单给买了。她说，前面雪儿就交待了，让我们好好整整你，夜宵她请客。

    盛春成问：“她人都不在这里，还忘不了整我，什么人呐？！”

    “她气坏了啊。”助理说。

    盛春成奇怪了：“她气什么？”

    “她前面看直播了，说妍妍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小心被平台警告。”助理说着，妍妍还得意地晃着脑袋。

    盛春成骂：“你们还讲不讲理，她胡说八道，怎么惩罚我了？”

    “雪儿说了，说是妍妍在说，根子还是在你，她问我，这个时候，盛春成是不是正好站在妍妍的直播间外，我说是，她说，我就猜到这样。你说，要不是我把你推开，我们是不是真的会被警告？！”

    雪儿的助理问盛春成，盛春成觉得，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推理学不是这样说的。

    “我觉得雪儿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妍妍说，大家又一阵乱笑。

    叫了代驾，妍妍和八月，还有雪儿的助理一起走了。

    盛春成和小美小雅，还有米雪和凝香，一起从直播基地的后门出去，在门口分手，米雪和凝香，住在海棠公寓，就在直播基地的斜对面。

    盛春成回到家里，洗了澡坐在沙发上，人却清醒了，他拿起手机，点开妍妍的对话框，问：“到家了吗？”

    “到了，正准备洗澡。”妍妍马上回了过来，

    盛春成还准备说什么，妍妍紧接着发过来一个绯红的嘴唇，然后说：“早点睡，别东想西想。”

    盛春成把手机放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