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东西带来了吗？”

    副校长冷冷道。

    “呦西呦西，太君，东西我带来了！”

    芬格尔点头哈腰，给副校长递过一个黑袋。

    “你办事，我放心。”

    副校长满意地点头，从黑袋里取出一个光碟，插入一旁的光碟机中读取。

    来自本子国的性学老师顿时发出抑扬顿挫的教学之声，副校长和芬格尔同时热血沸腾。

    “小泽玛利亚？这位是否太过古典了？芬格尔你难道没有更新一点的资源吗？”

    副校长皱眉，但随即展眉，“不过没关系，过气的老东西看过气的AV女优，这也是很合理的。”

    “没办法，生活不易，家里没钱。”

    芬格尔叹气，“我还欠我新闻部的狗仔们一大笔钱没还呢，真给你找到这种老资源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的也是，小泽老师的启蒙片，很有收藏价值啊。”

    副校长搓了搓手，“要是以后我死了，我儿子继承我的遗产，发现这些古老的资源，一定会很开心吧？”

    “老师，我想曼施坦因教授会把您的遗产一把火烧光的。”

    EVA坐在机舱的背椅上，看着这两个老东西和小东西的猥琐样，忍不住握拳：

    “我说，你们当着我的面，能不能收敛一点？”

    她绝望地捂脸，“这种东西会污染我的数据库的！”

    “咳咳……”

    副校长在自己的好学生面前，还是决定重拾自己的尊严，暂时结束了小泽老师的生理教学，芬格尔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

    “说正事说正事。”

    副校长清了清嗓子，他们此时正在从芝加哥飞往海城的私人飞机上。

    飞机是昂热的私人专机，司机是可信的自己人，绝不可能故意造成飞机失事，因为昂热这狗东西没有给飞机安排逃生舱，司机要是想造成失事，就得把自己的命赔上。

    这是一场不记录在学校档案中的秘密行动，知情人除了他们三个人外只有校长昂热，司机也不知道他们的行动目标。

    因此，如果事后行动目标泄露，排除内鬼时，昂热大概要把自己算成内鬼。

    “这次前往海城，目标是探查奥丁的尼伯龙根。”

    副校长收敛以往玩世不恭的神态，沉声道，“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人类已知的尼伯龙根，但里面到底潜藏着什么秘密，没有人知道。”

    “它里面或许藏着奥丁的怨魂，也或许潜藏着神迹——死而复生的神迹。”

    副校长看向EVA，“炼金术的最终奥秘，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杀死物质，再使之重生’。”

    “从生到死，由死还生，这是历史上无数炼金大师梦寐以求却始终无法触及的最高境界，也是龙王的禁忌领域。”

    “今天，借助尼伯龙根，或许我们有幸能窥视到其中的一丝奥秘。”

    副校长幽幽地说，“这也是EVA你最有可能复活的一次机会了。”

    提到“复活”一词，芬格尔与EVA同时沉默，芬格尔向着爱人伸出手，却始终无法穿透那层生与死之间的鸿沟。

    EVA沉默着，轻轻笑起来：“老师，这么多年我已经接受这一切了，如果实在没有希望，请不要再强求了。”

    她也向着爱人伸出手去，两人的手在空中接近、相遇、穿过，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擦肩而过。

    副校长看着两人的手在空中交错，苍老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晦暗。

    “当年的格陵兰冰海中，龙的领域将海水修改为零下二百多度，无数冰丝在水底凝结成形，结成庞大的冰山，那是海洋与水之王的权能。”

    副校长低声说，“这让我想起一百年前的夏之哀悼事件，号称李雾月的龙种降临时，天上地下都下着雨，他在暴雨中振开双翼，当年秘党的成员除昂热外无一存活。”

    “雨与冰同属水之源流，这么些年我也曾到格陵兰海探查，我想，或许当年格陵兰海中的龙属，就是一百年前的龙王李雾月。”

    三人都沉默。

    “老师，您的猜测，校长知道么？”

    沉默片刻，EVA轻声问道。

    “知道。”

    副校长果断道，“格陵兰事件的内幕错综复杂，那个引诱我们前往冰海的‘太子’到底是谁？水下的未知龙族今日在何方？我们对此都是一片疑云。”

    “昂热或许也对此有所猜测，这么些年都没有放弃对格陵兰事件的暗中调查。”

    副校长叹了口气，“这次探索尼伯龙根，也有昂热的授意，我们都怀疑当年冰海之下，你们误入了龙王的尼伯龙根。”

    “如果我们这次能在奥丁的尼伯龙根中发现其中的奥秘，那么格陵兰冰海调查计划，也将再次启动。”

    “那就……祝我们好运。”EVA轻声说。

    “海城里面，我们最需要关注的不是奥丁，而是这位吧。”

    芬格尔拿出一大沓资料快速翻阅。

    “姓名，杨间，种族，人类，血统，未知，能力，不详，出生地，未知，父母，未知……这份资料能给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吗？”

    芬格尔看得直挠头，“战绩，手抓昆古尼尔，一枪秒杀奥丁，敢问这是什么挂逼玩家，能不能把他的外挂借我用用？”

    “还有，奥丁是龙王吧，都能秒杀奥丁了，到底是哪个大聪明把他定性为人类的？”

    芬格尔越看越想发疯，“这是龙王吧？货真价实的龙王，无证审判肯定不会错的那种！”

    “很遗憾，是昂热把他定性为人类的。”

    副校长叹气，“我也不知道昂热为什么这么判断，但昂热有他自己的秘密渠道，想来是有把握的。”

    “而且……”

    副校长神神秘秘地说，“附耳过来，我给你们说个秘密。”

    “据说这位杨先生特别喜欢收集小弟小妹，门下走狗快要能召唤神龙了。”

    副校长小声说道，神秘的样子仿佛在说着世界上最大的秘密，“所以，如果你们不小心遇到他，不要犹豫，大胆去认老大！”

    “嘶……好想法！”

    芬格尔觉得这个点子很有前途，“那我们来研究一下认老大的专用台词，我觉得这句不错……”

    他清清嗓子，沉声道：“您是光，您是电，您是唯一的神话！”

    “满分！”

    副校长鼓掌：“芬格尔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已经有我年轻时的三分风采了！”

    “你们……是否太不要脸了？”

    看着两人狼狈为奸的身影，EVA无语问苍天，觉得世界过于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