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皇帝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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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恶的王二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家掌柜的在许城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你打听打听,哪里做过这么下流的事?”赵婆家的伙计看不惯,说话间便将赵婆丈夫拦在了身前。

    那大汉看到一个瘦弱的伙计横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毫不畏惧,一下气血翻涌,直接一拳打在了伙计的左脸,伙计当场一个趔趄便撞在了柜台上,然后滑在了地上。

    大汉见伙计滑倒在地,便是一脚踩在了伙计的头上,一脚、两脚、三脚…

    直到伙计身体一动不动,大汉才停手,此时已经吓懵的赵婆丈夫已经清醒,见到自家伙计被打死了,便抄起柜台上的算盘向大汉的头上打去。

    只听“砰”的一声,算盘珠子散落了一地,大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此时王二便开口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人们簇拥着往赵婆家的铺子里探头探脑,而赵婆家的其他伙计目睹了其中一个伙计被打死的惨状,也不敢再上去阻拦。

    王二后面的那群人就将赵婆丈夫架起来往官府走去。

    刚把赵婆丈夫架起来出了她家铺子,那个已经倒在地上的大汉又站起了身来,跟着他们这群人径直往官府走去。

    到了官府大堂,王二先开了口,“大人,我家的奴隶被打死了,那是我花三两银子买来的。”

    当官的还是判杜林秋后问斩的那人,同样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吩咐手下人:“来啊,先将这个老头儿打二十板子,狠狠的打。”

    赵婆丈夫大喊冤枉,但当差的在当官的示意下,拿着棍子朝着赵婆丈夫打去。

    直到打够了二十下,当官的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汉,“来人,拿桶凉水冲醒这老头儿。”

    当差的随即拿来一桶水便泼在老汉面门,老汉一个机灵便醒了过来。

    当官的看到老头儿醒了,便朝着王二问话,“你将事情的原委细细说来,他到底是怎么打死你的奴隶的?”

    王二连连叩了俩头,带着哭腔,朝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大人啊,你可得给小人做主啊!

    小人是做绸缎生意的,前些天从他这里进了一千两银子的绸缎,没想到在回到店铺的时候才发现是假的。

    随即小人就带着奴隶和几个家丁,一起去到这老头儿家讨要说法,没想到老头儿非但不承认卖假的给我,反而用算盘将小人的奴隶给打死了。

    小人现在是银子被这个老头儿骗去了,还把自己最器重的奴隶给打死了,小人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说完王二跪在地上,又大声哭了起来,哭的稀里哈啦,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人们都同情起了王二。

    当官的瞟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接着问道,“可有人证?”

    堂下跪着的几个男子开口说话了,“大人啊,你可得给我们家主人做主啊,我们亲眼看见老板派人去讨要说法,谁知道这老头儿不讲理,派伙计打我们,我们大哥为了保护我们,便被老头儿用算盘打在头上,然后打死了,我家主人王二说的句句属实啊。”

    当官的听了这话,将桌上的响木重重的敲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如此的坏,本大人今天就为你们做主,你们去他家找值钱的东西,将你们的损失弥补上,实在不够的,就自己垫上,这般不讲理的老人,不用等到秋后,过些天就斩首示众,退堂。”

    听到这个判决,王二赶忙叩了三个头,急忙招呼着跟他来的人去赵婆她家的铺子了。

    赵婆丈夫被官差拖着进了牢房,第二天,赵婆丈夫由于被棍子打的太重,又加上年事已高,便死在了牢里。

    而赵婆的铺子,生意,财产都被王二霸占了去。赵婆也被赶出了她家,赵婆去官府申过几次冤,却总是被官差轰出去。

    官差实在是看老人可怜,便偷偷对赵婆说,“老人家啊,以后就别来了,要是被县太爷知道了,那你也会遭遇不测啊!”

    赵婆没地方去,只能来到她婆家,她婆家有一个弟弟。

    由于婆家太穷,她弟弟已经五十多岁了,也没能娶到媳妇儿,便收养了一个逃难过来的男孩子,前几天,她弟弟和弟弟收养的孩子都被抓了壮丁,去北方打仗了。

    说完,赵婆咽了咽口水,起身对杜林三人说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挖些野菜,今天的一点粥是我最后的口粮了,本来想吃了这点粥然后上吊的。”

    杜林听到老人这句话,莫名的一阵心酸。

    “婆婆那你家的粮食都去哪里了啊?”陈瑜好奇的问道。

    “我家的粮食啊,那天抓壮丁的时候,都让我弟弟带走了,他们打仗要自己带上干粮,不然就饿死了。”赵婆说着便挎起菜篮子往外面走去。

    杜林听完赵婆的叙述,已经是火冒三丈,自己和陈瑜当时就是因为一个大汉诈死,然后被关进了牢里,还被定了个秋后问斩。

    现在这个老婆婆居然被逼的上吊,而且老人却将自己的断头饭分给了他们。

    士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找到这个叫王二的,要给赵婆一个交代,然后再找到那个把自己和陈瑜送进牢里的大汉和穿长衫的家伙,最后找那个昏官算账。

    等老人挖来了野菜,杜林便问清了那个王二的基本情况,让老道留下陪着赵婆,同时给赵婆说了自己会为她讨回公道,便和陈瑜洗干净了身子,换了身衣服去找王二了。

    老道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做心理工作的本事那是首屈一指,在杜林和陈瑜出门没多久,便让赵婆放弃了轻生的想法,叫上老道去挖野菜了。

    杜林和陈瑜找了两个时辰,终于找到了赵婆说的那个王二的铺子,杜林看到这个地方,总感觉有点眼熟,便问陈瑜,“妹子,你看这地方咱是不是来过啊?”

    “这地方就是咱们两个月前来卖绸缎的地方。”陈瑜答道。

    杜林点了点头,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但先解决赵婆的事,自己的事等解决完赵婆的事以后再说吧。

    正在说话间,看到王二的铺子里有一个熟悉的人,那不就是那天穿长衫的家伙吗,旁边还站着个大汉,那大汉正是那天诈死的家伙。

    杜林赶紧将陈瑜拉到一旁,远远的看着,只见那长衫男子正披头盖脸的骂一个伙计。

    骂了好一会儿,便出了铺子,上了马车往城东头走去,杜林赶紧拉上陈瑜,紧紧跟在了长衫男子身后。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来到一所叫王宅的大院子前停下,长衫男子从马车里下来,拿了路上小摊主摊位上的一个苹果,擦了擦,放进了嘴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叫王宅的大院子。

    杜林见跟着马车的人都不见了,走近那个卖苹果的摊位前,“大哥,刚刚吃你苹果那人是谁啊,这么威风。”

    一脸憨厚的摊主搭话道:“外地来的吧?”

    “大哥咋知道我是外地来的?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杜林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答道。

    摊主接着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刚刚那位名叫王二,他仗着许城城主娶了她姐姐当小妾,吞并了所有卖绸缎的铺子,他现在是许城最大的绸缎商了,而且听说最近还跟京城的许老爷搭上了线呢!”

    杜林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赵婆和自己的仇人是一个人啊,这也省了报两次仇的麻烦。

    杜林又随意的问道:“京城的许老爷,那是谁啊?”

    “京城的许老爷,那可是给陈大夫做事的,陈大夫可是李太师面前的红人儿,只要搭上了京城许老爷的线,当个官儿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杜林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这还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这种关系也能有用?

    于是疑惑的问道,“这么远的关系,那许老爷有什么路子啊?”

    “唉,你这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你有了银子不是得送给李太师买官吗?那你送银子是不是还得有一个介绍人啊?陈大夫能把你介绍给李太师,而许老爷是陈大夫家的大管家,当然有路子了啊。”

    听完,杜林也是搞不懂,一个管家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过,找到了仇人,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得慢慢计划。

    那就先去王二的铺子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

    杜林带着陈瑜又折回了王二的铺子,两个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呦,二位客官,您是要点儿什么绸缎啊?”

    杜林答道,“你这里什么绸缎最好啊?”

    “那肯定是西边儿来的,绸缎最好了,一匹绸缎十五两银子,而且,全城就咱这一家。”伙计得意的答道。

    杜林心想着,十五两,这么贵?当初自己卖十匹绸缎才能收十五两,这王二真敢要价啊。

    “小爷我今天要在你这儿订一万匹绸缎,就你们店里这最贵的。”杜林拍了一下柜台道。

    虽然这个伙计见过世面,但正因为见惯了世面,所以也不敢怠慢。

    伙计心想,谁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大主顾啊,先探探他的底。

    要是真有那能力,自己就在老板那里长了脸,要是没能力,那就给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顿教训。

    “呦,客官,您可是咱这儿的贵客啊,您可是官面儿上来的?”

    杜林不明白啥是官面儿上的,但随即想起来刚才卖水果的那人说的话,说是王二勾搭上了什么京城的许老爷了。

    那就故意装成是京城许老爷派来的人,要是能诈点油水,那就能诈多少油水就诈多少油水。

    杜林心想,那就装起来,“小爷的事儿你少打听,知道的多了,对你自己可不好,去告诉你们掌柜的,就说是京城许老爷要的。”

    伙计听完,先是愣了一下,但听说是京城的,自己也不好拒绝,因为听其他伙计说,老板正在搭京城许老爷的线,要是这人真是京城来的,那自己就不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