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不是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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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怎么都是人妻啊!

    乔国老的府邸比邢道荣想象中的要稍微破败一些。

    想象中,作为二乔的父亲,这乔国老的府邸怎么也是门楣高大,气派的很。

    不料入时却见连个匾额都没有,若不是乔国老亲自引入,邢道荣甚至以为这是个寻常百姓家。

    不过虽然诧异乔国老府邸的朴实无华,邢道荣却也没有深究。

    毕竟这是人家家事,实在不好多管。

    再说了…

    说不定就是乔国老为人朴素,不图这些虚名呢…

    眼下他还是为白挨了两刀却一点没有性命之忧,而感到隐隐悲伤。

    只是他是悲伤,刘备却是挺高兴的。

    这日带着孙乾前来,又来找邢道荣论事来了。

    见得邢道荣,刘备少不了得问问他情况如何。

    听闻伤势渐好,面上不由欣慰道:“那日不是道荣机敏,瞧出刀斧手埋伏廊下主动发难,也不知情况会如何。”

    邢道荣心道自己纯属误打误撞,连忙解释道:“是某鲁莽行事,差点坏了主公大事。”

    刘备听得却慌忙摆手道:“哎,这话不可这般说的,那日回去之后公祐便说,若不是主动发难,待东吴动手,怕更不好收场。”

    孙乾在旁立刻接口道:“不错,难怪行东吴前,孔明反复叮嘱我,需多听子與之言。”

    说着,更起身拜道:“子與才情斐然,行事果决,乾好生佩服。”

    还能这样?

    邢道荣听得是一脸懵逼。

    自己压根没想这么多啊!

    听刘备孙乾这般夸赞,还真有些叫人不好意思的…

    当下少不得又自谦两句。

    “客气”过后,刘备有迅速进入正题,却道:“如今这江东局势不善,吾等如何自处?”

    孙乾道:“可是哀求乔国老,早早毕姻,免生别事。”

    刘备听着微微点头,却不吭声,只又瞧着邢道荣来。

    邢道荣一看这还得叫自己拿个主意,暗道刘备可真看得起自己。

    想了想,却道:“公祐说的不错,此间不可久留。”

    “如今东吴心思甚多,不外因曹军不可南下,外无压力。”

    “倘若能传曹操又领大军意要南下,量那孙权也不敢加害主公,怕是还得请主公帮忙对敌。”

    刘备闻言大善,便一面请乔国老去给自己说话,一面又叫孙乾暗地传播曹操南下谣言。

    只是谣言总归不是一气呵成的,那传也得传一阵不是!

    倒是乔国老这头办事效率挺高。

    不过毕竟是皇叔与吴侯之妹的婚事,再快也得准备几日。

    于是邢道荣这几日,倒是也跟着清闲…

    而这一清闲,还真清闲出个事儿来了。

    …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

    却说邢道荣被周泰砍的两道伤口在大夫治疗之下逐渐好转,更不影响行动。

    这几日闲来无事,便在乔国老府邸中转悠。

    忽却听得一声女声。

    女声也就罢了,还说的是自己是日面对刘备大军时候说的“名言”。

    在江东的乔国老府上,有一个女人,说着自己在荆南战场上说的“名言”。

    这事情正常吗?

    肯定不正常啊!

    这要不是朝着自己来的,倒是见鬼了!

    打架拼命的事情邢道荣很愿意接受,但儿女情长的事情他可不行!

    前几日与周泰“死战”,一瞬间他就想着了樊玉凤,心里已经有那么一些些,是留存了些许羁绊。

    这要是再来一个,他可弄不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心知不对劲,邢道荣转身便想跑。

    只步子刚抬,又听一个童声起道:“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

    如此明显是跟着念完一遍,便听那童声问道:“娘,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听那女声道:“说的是人要有骨气,气节比生命更为重要。”

    这番对话,明显是一对母子。

    邢道荣实在好奇,便探头看了一眼。

    果然见一少妇带着一男孩,正朗声念着一些词句。

    那男孩不过十岁,虽还稚嫩,却也有几分大人模样了。

    至于那少妇…

    清丽无双,倾国倾城,有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质。浑然脱俗,空灵绝世,明艳照人,顾盼生姿,堪称绝世佳丽。

    从容貌上说,真不比樊玉凤差。

    而在三国之中,能与樊玉凤比一比容貌的,屈指可数。

    再说能在乔国老府上出现的,稍微有些脑子的,就知道是谁了!

    大乔!

    如此说来,她边上孩童,莫不是孙策儿子。

    仔细算算,孙策是死在建安五年,夺取豫章郡后统一江东地区之时的。

    同年四月四日,正当孙策准备发兵北上之际,为其所诛的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所伤,不治身亡,年仅二十六岁。

    如今距离孙策之死,已过八年。

    这孩子算算年纪,正好符合。

    邢道荣正在心里猜测,又听那孩子道:“娘,我想学带兵打仗的本事,不想学这些。”

    那妇人听得脸色顿变,竟是举手欲打!

    果然啊,这不管什么年头,教育方式都差不多。

    不过那妇人虽举起手来,却终究没舍得打下去,只是冷声道:“带兵不学理,便是能打胜仗又如何?”

    “不知人心,不学道理,就算能打胜仗,那也会在不知什么时候,就送了性命!”

    这话小小孩童不知什么意思,在旁的邢道荣哪里能听不明白?

    大乔说的,不正是孙策么?

    只是孩童哪里听得出话中意,却有些执拗道:“我要学带兵,征战沙场,死也不惧!”

    少年嘛,总归是钦慕大丈夫的样子。

    只是这些话自然让大乔心头难受,一是想起孙策之死,二是觉着自己这孩子怕是会重蹈覆辙。

    邢道荣却见得摇头叹息。

    那孙策与周瑜死后,他们的孩子都没什么名气,想来要不是被孙权压制住了,要不就是自没什么才华,泯然众矣。

    不过人家训自己儿子,邢道荣没什么心情多瞧,只看了两眼正准备归去,却忽然见乔国老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自己身边。

    还低着声,嗡声道:“邢将军...你可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