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伸出手握了握手。那人盯着我的手，干咳了一声，然后摇了摇。“赵文杰。”

    他说他的名字，但我不能说我的名字。注意到我的沉默，他咂了咂嘴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写在画板上。

    -李贤德

    他得意地笑了。“你的名字肯定和你现在的外表不符。”他紧张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好吧，事情就完成了。

    我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露出了牙齿。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你的牙齿怎么了？”

    他知道他无法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以为他说话是出于好玩。赵世江和何薇也过来检查他们。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何薇想出了最理想化的方案。

    “你认为他把自己的牙齿拔掉了，这样他就不会咬别人了吗？”

    显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但她的话足以触动幸存者的心。赵世江咬了咬嘴唇，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背。他的脸上充满了混乱的情绪。

    他是想安慰我吗？还是他在怜悯我？

    他的表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赵文杰似乎也说不出话来，咬着嘴唇，脸上无动于衷。何薇开始哭泣，也许是被刚刚发生的事情感动了。

    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明白你有多爱你的女儿，你是什么样的人......”

    她擦干眼泪，没有说完这句话。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你的女儿......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她低下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我点了点头，让她放心。观察了我们一会儿后，沐颜从客厅跑过来向我走来。她一定感觉到事情进展顺利。我笑着拍了拍她。幸存者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

    我没有理由说出真相。这是构建事物的好方法。我也被他们的行为所感动，我有一种保护这些情绪化的人的愿望。

    赵世江和何薇倒在地上，松了一口气。我的牙齿状态让他们感到更加放心。我们达成了协议。就这样，生者和死者的奇怪同居开始了。

    第二天，我们离开504前往505。现在我们的团队已经发展壮大，我们需要一个客厅，以及一个有适当有窗户的房间。

    他们中的一些人有嗅觉的能力。个人释放出气味，在同一个地方有更多的人，气味会更强烈。这增加了吸引“他们”注意力的可能性。

    值得庆幸的是，505很安静。我能看到匆匆收拾行李的痕迹，就好像以前住在那里的人已经在整个混乱展开时进入了避难所。我把我们一行人安顿在里，准备出发。我想在日落之前为团队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

    我打算在日落后去高中。如果高中里有幸存者，他们可能会对我构成威胁。我最好在晚上去那里，那时我的身体能力得到了增强，这样我就可以在必要时更好地保护自己。

    我相信赵氏兄弟和何薇会确保沐颜的安全。我双手拎着杂货袋朝前门走去。赵文杰跟在我身后问道：

    “我们该怎么办？”

    我盯着沐颜，一言不发。我没有意识到她和何薇有多亲密。他们俩一起画画很开心。我们俩都看着他们，赵文杰的表情变了。他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

    我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他们的责任很明确。这是为了保护沐颜。他们不需要做任何其他事情，因为我要处理其他所有事情。

    我走到外面，手里拿着杂货袋。当我到达一楼时，我看到我的32名下属挡住了入口。

    “让路。”

    我的下属清理了一条道路，像红海的分道扬镳一样向两边移动。在向他们下达了与前一天相同的命令后，我独自走了出去。我开始信任这些下属，尤其是在他们把赵文杰和其他人交给我之后。绿色的下属们不再被杀戮的本能所驱使。他们已经变成了听从我每一个命令的生物。他们是非常有用的爪牙。

    走着走着，我注意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那个有一条腿的女人。仔细一看，我发现她的脊椎断了。

    “这就是她不能动弹的原因吗？”

    每次我看窗外时，她都会盯着我看。当我研究她时，一个想法在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女人......我应该杀了她。

    这个能看到的生物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因为我们从504搬到了505。当沐颜躲在504的主卧室里时，她并没有构成威胁，但现在这群人已经壮大了，而且505的客厅里有一扇大窗户，如果这个女人注意到我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可以把她变成我的下属之一，但没有理由让一个不动的下属。我在花坛旁边发现了一块大石头。我站在她面前，拿着那块石头。那个女人用她没有灵魂的眼睛盯着我。

    “这个女人......她在想什么？她知道她已经完全完蛋了吗？或者，更重要的是，她甚至有思考的能力吗？

    我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敲打她的头。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西瓜被劈成两半。一种令人不快的振动从我的指尖一直传到我的手臂，穿过我的整个身体。一阵恶心席卷了我，我的上半身颤抖了一下。我简直不敢相信，尽管我缺乏功能正常的器官，但我还是感到恶心。

    这并不容易，结束一个类似于人类的东西的生命，无论他们是不死的还是活的。那是一种不愉快的感觉，让我想抛弃自己。我深吸了一口气，伸展了上半身。我把尸体抬到花坛边，想看看她是不是永远走了。

    那一刻，我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径直走向她的头骨，把她的脸压扁了。她那令人作呕的鲜血溅满了岩石。然而，她的脸上却挂着笑容。

    然而，她的笑容太自然了，不能称为痉挛。她露出自然的笑容，仿佛在感谢我杀了她。我有一种奇怪的祝福她的感觉，而事实上我杀了她。

    “他们是否经历过某种最终的清醒？他们的脑细胞在死前被激活了吗？他们的生命在他们眼前闪过吗？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杀死了所有这些人类之后，他们是否感谢死亡？

    我什么都不确定。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感觉更烦恼了。我朝公寓大楼的入口走去，手里拿着购物袋。当我走到入口处时，我看到了那个总是挥舞着手臂的男人。他有嗅觉。他的身体似乎基本完好无损，看起来身体状况很好。想到他可能有用，我尽我所能地推他。

    头痛袭来，他脸色发绿。多亏了他，我又掉了一颗牙。由于现在我的牙齿之间有缝隙，剩下的牙齿开始很容易脱落。他立刻站了起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你，跟我来。”

    他在我的命令下咆哮。我带他去了离我们公寓大楼最近的超市。在我上次访问期间，我囤积了几箱淡水。一个人不可能携带所有这些。

    我记得听说超市已经开始囤积新鲜的瓶装水，因为独居的人更喜欢瓶装水而不是净水器的。这个消息非常准确。我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多水。

    一个人撑一年多就够了。我打算在下属的帮助下，尽可能多地取回淡水。作为备用计划，如果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我还可以在超市门口多转换几个下属。

    走了五分钟，终于看到了超市。我很惊讶地看到的生物比我预期的要少。上一次，大约有十个，但现在只有三个。

    “他们都去哪儿了？他们出去打猎了吗？

    我朝超市门口走去，脑子里还想着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就在那一刻，我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窗户射过。

    “等等......有什么东西射过去了？

    白天没有僵尸可以跑。他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快走。此外，他们中没有人能如此积极地行动，因为他们宁愿保持被动。这意味着他们狩猎的机会很小。当我继续我的思路时，我开始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我本能地停了下来，慢慢地后退了几步。

    里面有东西。它发现了我，并采取了咄咄逼人的姿态。

    “冷静点。不要惊慌。

    感觉到迫在眉睫的危险，我开始表现得像我周围的生物一样。我故意咆哮着，环顾四周。然后，我一瘸一拐地走了，拖着自己远离超市。无论如何，我不可能表现得像个人。

    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苍白的皮肤足以让我对任何幸存者构成威胁。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变种人。一个理智的人在面对变种人时会变得防御，或者采取其他措施。我必须让他们相信我是一个普通的僵尸，就像他们在街上看到的僵尸一样。

    我一瘸一拐地走了一会儿。当我在离超市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我遇到了一栋孤零零的废弃建筑，窗户破碎了。我走向这栋五层楼高的楼顶。从那里，我可以看到整个超市。超市都布置在一层楼，这让我更容易看到那里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超市里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我仔细观察着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寻找声音的来源。最终，我的目光被超市屋顶上蠕动的东西所吸引。那里有两个物体似乎是静止的。然而，他们开始迅速行动，我很快意识到他们是人。屋顶上有两个人。

    两个人一边嘀咕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由于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其中一人似乎拿着某种棍棒。它看起来像一根棒球棒。我以为他们是从室内击球笼里拿来的，因为它的末端有一条带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咽了口唾沫，然后跟踪他们的动作。

    我知道超市里的食物绰绰有余。

    “我应该请他们和赵文杰谈谈吗？不，那太冒险了，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我想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骗子。我焦急地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陌生人占领了超市，我基本上认为这是沐颜的食物储存。

    如果我叫来我的下属，我可以很容易地照顾他们。但是，如果他们是好人，比如赵文杰和他的团队呢？如果他们所做的只是尽最大努力度过这个被诅咒的世界呢？如果他们仍然是有道德的人，生活在这个被上帝遗弃的世界里，道德和无私毫无意义呢？

    我决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这是对的吗？

    我咬着指甲叹了口气，挣扎着不安的情绪。我知道三十分钟路程外还有另一家超市。

    “如果我去那里，对我们俩不是有好处吗？”

    考虑了一会儿，我决定去更远的超市。

    “你们这些混蛋！天哪！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听到超市里传来了哭声。我的目光条件反射地落在超市上，我看到一个女人被拽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