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刷不到好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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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副本二之忙的忙死,闲的闲死

    元孝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发了。

    “少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别管了,阳哥不是说了吗,咱们不能总是把他当小孩,尤其是现在,他要是一事无成的回都城,那不是离被废不远了。”

    “从前在府中少爷都是需要我们伺候着洗漱的,现在不用伺候少爷,我还真觉得有点不习惯。”

    “哎呀小梅,我从一进府中就是在伺候人,这忽然不让我伺候人,我还真的有点...陈叔不会把我再发卖了吧。”

    “不会的小桃姐姐。”

    张天阳和赵牛出门前听见春姐她们在卧房窃窃私语,还凑上前给她们出主意。

    “少爷现在去军营训练了,除了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你们就做些你们喜欢做的事情就行了。”

    看着三个人茫然的眼神,张天阳真觉得自己生不逢时,上班什么也不用干只领工资不好吗。

    “赵牛,你先去军营。”

    “好嘞!”

    张天阳和陈叔收拾了,揣两个包子就开始在固城里晃悠了,当年为了不引人注目,在都城中除了元孝的宅子,其余的铺子宅子都在元孝舅母的妹妹名下。元孝在固城什么都没有,不能坐吃山空,光伸手问陈老爷要钱。

    “咱们老爷给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为何还要找铺子做生意,况且就算做生意,老爷的人会过来打理,也用不上我们。”

    “嗯,我还是觉得应该让少爷学着打理这些事情,他以后是要管理整个国家,他不懂赋税不懂农业不懂打仗不懂赚钱,怎么能行。等到国库亏空的时候,老爷难道要养整个国家的人吗,也养不起啊。”

    “其实这些老爷都想过,只是我们一直都觉得少爷还小,不想让少爷经历那么多磨难。”

    “可是你不放手,他永远成长不起来。”

    “行了,别说了,去前面看看,你想好做什么生意了吗。”

    “我昨天从校场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地方风景秀丽,可是小麦却种的稀稀拉拉,反而是水果比较好,我们也许可以把水果送到都城去卖?”

    “你确定吗,那一路上能保存下来吗,拉过去就臭了。”

    “这个咱们后面再考虑,先想想干啥。”

    张天阳和陈叔亮出身份令牌,顺利的走上了城墙,看着不远处的军营,看着正在训练的士兵,陈叔扭过头去,不敢想自家的孩子要吃多少苦。

    “陈叔,军营的那边就是大嘴巴国了,这么些年他们就一直跟咱们打仗吗。”

    “对啊,咱们老爷在那年打的最凶的的时候,还送过来许多粮草。”

    “打来打去的,浪费的都是钱,伤的都是人。哎,难道我们跟大鼻子国这么多年友好沟通是因为长公主嫁过去了?”

    “长公主嫁过去只是其一,其二是,他们的大皇子现在就在都城中,好吃懒做。”

    张天阳站在城墙上,正俯瞰整个都城,忽然一支箭擦着张天阳的脸庞射过。

    “啊!”

    城墙的士兵立马放起狼烟,给军营中将军提醒。

    张天阳跌坐在地上,和陈叔抱头躲在城墙下,这真是离死就差一步。

    他扒着城墙往城外看,远处尘土飞扬,大嘴巴国的人骑马来了。李将军的士兵早已经出发,看起来大家好像已经习惯了。

    “这是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该不会让我们少爷上战场吧,打仗了城中百姓怎么办呢。”

    “怎么可能,这一看就是小规模挑衅,将军把营地扎那么远,就是为了把战线拉远,而且他们就算要大规模进攻,将军能不知道吗,你怎么啥也不懂呢,你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

    “我这么多年一直处理的都是家事。”

    “算了先回家吧,等少爷回家,再商量一下做什么生意。”

    ...

    元孝进入军营以后,李世召没把他当太子看,更没用把他当孩童看,他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扛着刀上战场了,随手就把他指给了白副将。这么多年白副将带出来太多好苗子,也能好好给他磨练磨练。

    李世召正在摆弄沙盘的时候,有人来报,说大嘴巴国的人又进犯了,线上的弟兄们已经准备好防御了。

    “那就去迎战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这样恶心人。”

    “将军,他们就是想麻痹你,等你真的不出兵的时候,他们就会大规模进攻了。”

    “老白,你带着人去吧,有事发信号,但是记住,别留下话柄。”

    “是!”

    等白副将带着人走了,李世召才想起来问自己的谋士。

    “付声,老白带的是...”

    “坏了!太子!把太子派出去了!”

    此事的元孝骑着马朝着敌军的方向进攻,他听到耳边的马蹄声,听到风的声音,感受着真正的自由。

    双方来的人都不多,白副将心里也清楚,这只是对方的又一次试探,他的人每日不停歇的在分界线上巡逻,他们试图麻痹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蠢货。

    元孝在队伍中间,听不到白副将是怎么交涉的。只知道白副将一声令下,大家都开始往前冲。

    元孝拿着刀在队伍中不甘示弱,抢先一步冲上前。正面迎敌,敌军的刀从他的头上砍下,他抬起头用手中的刀一挡,铁器碰撞的叮当声充斥元孝的耳朵,手中狠狠一震,他用了很大力气才把刀拿稳。

    他抓了一把绑在腰间的石灰,朝面前的人撒去,面前的人没用想到元孝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被眯了眼睛,趁此机会元孝朝他的脖颈砍去。

    温热的血喷出来,喷在元孝的脸上,他愣在原地,看着刀上的血,看着那人捂着脖子跌下马,挣扎片刻后就没了动静。元孝觉得此刻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一次又一次咽口水压下胃里的恶里的恶心。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一把刀又朝他劈来,身旁的少年用刀替他挡下。

    “愣着干什么呢,不怕死吗!”

    元孝这才回过神,继续进攻。身旁的少年被挑下马,元孝来不及思考,再一次朝敌人的脖颈砍去。地下的少年捡起来自己的兵器,翻身上马。

    “兄弟,谢谢了!”

    此次冲突很快就结束了,本来也只是对方的试探,但白副将要让他们知道,试探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敌军落荒而逃,元孝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手上的鲜血还没干,地上的的敌军也没人带走,白副将做主把他们掩埋了。

    “让他们的人看看,自己效忠的是什么东西!出生入死的弟兄都能扔在这!这两个人是谁杀的,回去重重有赏!”

    “报!是他!”

    而白副将也是在此刻才发现,是元孝砍死了两人。

    “初生牛犊不怕虎。”

    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是白副将的腿肚子有点酸软,怎么能把元孝带出来了。

    返程的时候,白副将察觉到元孝的状态不太好。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人,从前的生活又都是美好的,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经很好了。

    “想吐就吐出来吧。”

    “你...”

    “我怎么知道对吧,因为我第一次也是这样,想吐。你别看脚下的地方这么普通,从前这个地方被鲜血染红过,我曾经清扫战场的时候,我的弟兄们好多都不是全乎人,那时候啊,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赢。”

    元孝静静听着白副将讲自己的过去。

    “咱们副将又开始讲这些了。”

    “我听过,你呢,你也听过?”

    “何止啊,副将喝多了边哭边说。”

    “走吧走吧,你们几个谁喝多了不哭。”

    元孝回到营地就蹲在路边吐了出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去问候他,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别人问候自己。

    “老白!还好吧。”

    “放心吧将军,全乎回来了,现在在那边吐呢,砍了两个。”

    “这么猛!不应该啊。”

    “我可听说,不要命的往前冲。”

    “他不懂咱们这种小冲突太多了,我都没放在心上。”

    “唉呀,希望回去别哭吧,他那个随从赵牛,安排给老徐了。”

    “这点小事就别给我说了。”

    元孝下午在军营正常训练,很多人不知道他是太子,但知道他第一次上战场就杀了两个敌人,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以为是个关系户,没想到有点实力。”

    “有实力的关系户更让人难受。”

    张天阳在家无所事事,去厨房帮她们几个切菜打发时间,和陈叔的聊天不太愉快,现在急需发泄一下内心的不适,于是就朝着厨房的排骨下手了。

    “春姐,这刀怎么这么难用,剁个骨头就钝了。”

    “啊?你这是第一次做饭你不太知道,咱们这个刀一直都这样,起开,我来。”

    张天阳脑子里灵光一现,驾着马车就去找李世召,这刀硬度这么一般,要是自己能让军营里冷兵器的硬度高一点,哈哈哈哈不敢想啊不敢想。

    “搞不好我自己当皇帝了哈哈哈哈哈哈。”

    张天阳笑得癫狂,到了军营以后他直奔李世召的营帐,李世召听说以后认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世召哥!”

    “别急别急,听我说,听我说,今天报信的人差点把箭射你脸上是我们的错,我已经批评教育了,元孝被派去战场也是我的错,但是他很英勇,杀了两个敌人。”

    “快,带我看看兵器库,我要看看你们这的铁匠是怎么打铁的。”

    “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带我去带我去,要不然我就上报朝廷,你把太子派出去了。”

    “您这边请。”

    张天阳仔细观看铁匠的每一步流程,反反复复几次回味出来了,师傅是很用力的在捶打,可是捶打的次数太少,淬火的次数太少。他站在熔炉前,温度太高了他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学着师傅的样子褪下上身衣物。

    “这铁已经化成铁水了,加入铁粉,这必须得不断搅拌,充分反应,一个好的枪头一把好刀,都要重复折叠反复捶打千万次。这功夫可不能省啊,这都关乎着每个士兵的安全。”

    “我听闻,大嘴巴国都是用活人祭剑...”

    “你扔一头猪也是一样的,人与猪成分都一样。”

    “多谢阳公公指点。”

    其实他们的炼铁技术已经很高超了,但是中国古代的百炼钢,可与千年后现代技术的产物媲美。

    “你要不要去看看太子。”

    “不去,我去你营帐喝杯茶,跟你聊聊。”

    营帐内只有付声,见二人一同前来,起身为二人泡茶。

    “阳公公请,阳公公不妨,有话直说。”

    “我有个主意,下一次呢,你们带两杆枪,带一杆生锈的。”

    “为何?”

    “破伤风,生锈的铁锈进入伤口不好好处理可是会死人的。”

    “饶是大嘴巴国那等小人,也不会用这招。”

    李世召第一个不同意,他这么多年坦坦荡荡,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只会总结打败仗的问题,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在战场上夺回主动权。

    “你高贵什么呢!你要是早点用这招兴许他的腿就能保住了!”

    付声起身挡在两人身前,一个是宫中的太监,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打起来对自己不太好。

    “息怒息怒,二位息怒,坐下喝杯茶。”

    “你还不屑用这招,你统计过你手下的死因吗,发病以后太医来了也无力回天!”

    “嘿嘿,公公,将军不愿听,我愿意听啊,您细说。”

    “咳咳,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到时候,先用生锈的枪刺他们,再用金汁泼他们伤口,哎呀,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哎呀阳公公,你这招好啊,我们下次就这样干,省的他们老来恶心我们。”

    付声一边恭维张天阳,一边给李世召使眼色。他早就想用些阴招了,可奈何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更奈何李世召那过分的正直,今日经张天阳一提醒,再经张天阳的嘴里说出来,付声心里那叫一个过瘾。

    “那这个金汁,需要阳公公给在下指点一二。”

    “有点恶心,等你用的时候再说吧。”

    张天阳走之前还搂着李世召的脖子宽慰他。

    “兵不厌诈,你赢了就是赢了,谁管你怎么赢得,就好比皇上现在是皇上了,谁管他是不是咱们老将军拥护上去的,”

    “就你话多。”

    张天阳高高兴兴的走去军营,坐在马车上等元孝。

    等到太阳落下,才看到元孝失魂落魄的样子。

    “少爷!”

    走进了才看到元孝受伤干涸的血渍和脸上的斑斑泪痕。

    “上马车。”

    元孝坐在马车里,张天阳坐在马车外。他不开口,他就不开口。

    “我今天杀了两个敌军。”

    “听说了。”

    “我觉得我好可怕,我是不是也有一天会成为父皇那样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你杀的不是无辜之人,你杀的是曾经杀我们固城百姓的人,我记得将军说过,那晚固城中哭声不断,求饶声不断,可是他们不听,烧杀抢掠,你今天为他们报仇了。”

    马车里的一片死寂,元孝不愿开口就随他去吧,张天阳到现在为止连鸡都不敢杀。

    落日余晖下,一辆小马车行驶在回城的路上,马车中的人在今日,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李世召在张天阳走后,去找了铁匠问话。

    “师傅,他说的有用吗,真能给咱们的硬度提上去?”

    “用点用,但是用处不大,也就是让咱们多锤有点用,这我也知道啊,这我不是也反映过吗,之前是大小战事不断,没时间千锤百炼,现在是一次次拉来的铁矿石不行。”

    “那他说的用猪...铸剑,这法子管用吗。”

    “那不知道,那不,刚拉来的病死猪,一会儿试试。”

    张天阳晚上睡不着觉,还在为自己给李世召提醒高兴,他也确实小看了古代冷兵器时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