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刷不到好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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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副本二之突变

    元庆内心一股无名怒火没有地方撒,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元建和皇后把他当猴子耍,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元庆坐在密室中,看着眼前的画像诉说心事。

    “你说,皇后是什么时候跟元建勾搭上的,元盛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可是当年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皇后跟着我受了很多委屈,老大只喜欢吟诗作对,我知道她心里难受,我也难受。”

    “我对老大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可他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看着孩子在官场上浮沉,失了自我。自由自在的做一只小鸟多好,就像从前的你一个。”

    “老大现在在你哥哥家,快乐的不像话,他从前就与你亲近,现在更是成为你的家人了。”

    “柔儿,我们的儿子娶了一个太监的妹妹,不过是你家的家生子,我们的儿子很争气,杀了瓦达尔,瓦达尔十恶不赦,我们的儿子轻轻松松的就把他杀了。”

    元庆坐了许久,久到赵启龙和周少令把元盛请到宫中,他才从密室里出来。

    “赵兄,多谢了。”

    “谢我做什么,是我那妹妹带人去救你的,要谢就谢她吧。”

    “不过最近你还是多加小心,想要你人头的人可不少。”

    元盛不明所以,夜已深,父皇到底有什么急事,把自己叫来。

    心中不免有些烦躁,毕竟元盛一直听外祖的,给自己的母亲下慢性毒药,难道是这件事情败露了。

    下毒也是权宜之计,不能因为母亲的疯言疯语,就让皇上对自己厌弃,这样外祖为自己多年的谋划就打水漂了。

    想到这里,元盛的脚步沉重起来。

    他从未觉得见父皇的这条路这么难走。

    父皇会怎么说自己?不孝,还是弑母。

    宫中除了巡逻的侍卫,没见几个宫女太监。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元盛心慌。

    终于到了御书房我看,元盛进了御书房,皇上让赵启龙和周少令在门外侯着。

    “跪下。”

    元盛顺从的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父皇,这么晚召儿臣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元庆手顿了顿,叹了一口气。

    “盛儿,你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子,你身世显赫,为何要和元建搅和在一起,朕甚至已经打算让你娶一位都城中同样身世的小姐。”

    元盛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皇,您...您在说什么,什么搅和在一起,儿臣不知啊。”

    “不知?你还在装!”

    元盛看着散落一地的佛珠,才明白,父皇真的生气了。

    元庆将元建和康雅所有的来往书信都搜集了起来。

    “你自己瞧瞧这是什么!你的母亲!你的外祖!为你铺路!牺牲掉元澈!与那通敌叛国之人一同设计!只等朕归天以后你坐皇位!”

    元盛慌乱的把信拿起来翻阅,一封封信都写着元建的计划,还有自己母亲未寄出的信。

    信中写到希望元建能让元孝死在固城,元孝一天比一天有长进,母亲也一天比一天催的紧。

    “父皇,这是有人蓄意陷害,母后怎么会把这样的信留下来!怎么会让人抓住把柄呢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严查此事!母后是冤枉的啊!”

    元庆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的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儿子。

    他与元澈长得太像了,这让元庆又想起那晚元澈跪在自己面前。

    “父皇,儿臣虽为大哥,可儿臣德行才能不如弟弟,儿臣只恳请父皇,能让儿臣离开都城,能让儿臣带着心里的姑娘去远方。儿臣永远不会威胁到弟弟的位置。”

    元澈的脸和元盛重叠在一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元澈了。

    “母后是冤枉的!”

    元庆终究还是不忍心为难元盛,不忍心动刑。

    “盛儿,把你知道的三王的事情都说出来,朕可以既往不咎,你的母亲还是皇后,你还是朕的二皇子。”

    元盛内心涌起一股绝望,他是真的不知。

    “儿臣不知。”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儿臣真的不知啊!”

    “赵启龙!周少令!去请皇后。”

    门外的赵启龙吓得一趔趄。

    “皇上怎么生这么大气。”

    “来的路上不都告诉你了吗。”

    “朝廷要变天了吗。”

    “你是武将,我是暗卫,朝廷的事情,咱俩别参合了。”

    “哪有连武功都不会的暗卫。”

    “我跟他们不一样。”

    “好好好,知道了。”

    两个人念叨完,周少令戳了戳赵启龙。

    “皇上,微臣去请皇后娘娘,这怕是不和规矩。”

    “刘集华,去。”

    “是。”

    刘集华给两人行了礼,就带着数十人浩浩荡荡的去皇后宫中了。

    “元盛,你的母亲,你的外祖就快来了。”

    “父皇。”

    元盛知道,后宫中大小事宜都交给贵妃处理了,父皇已经几年不去见皇后了,甚至该皇后出席的场所,都是贵妃代劳。

    “哟,娘娘,还没歇息呢。”

    “劳烦公公这么晚跑一趟,本宫这就去面圣。”

    皇后穿着华贵,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结局。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面候着了。”

    “传。”

    元庆看到康雅,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怜悯。

    “皇后,解释解释吧。赵启龙!周少令!进来!”

    皇后眼眸微动,看着元庆。

    “本来是我们一家人的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事,从来都不是家事。”

    “你自己说吧,这些书信。”

    康雅拿起地上的信件,看着自己面如死灰的儿子。

    “皇上,臣妾的父亲年事已高,也不知此事,今夜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皇后,说吧。”

    “此事,是臣妾一人所为,是臣妾暗中联络三王,让三王在固城杀了元孝。”

    “你可知他通敌叛国。”

    “臣妾不知。”

    “为何,为何要杀了元孝,他也是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皇上,只有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才是我的儿子。至于为什么杀元孝,皇上不会不懂吧。”

    不知怎的,刘集华觉得今夜的皇后不像她了,像是一个陌生人。

    “皇上,元盛九岁的时候,就带着人去治理水患。他那时什么都不懂,可是作为皇子,他必须走在最前面,那时候元孝在哪里!我的儿子!他才九岁!就看了那么多百姓的生离死别!他回来以后夜夜梦魇!这些时候元孝在干什么!”

    康雅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喊出了自己内心的委屈。

    “皇上,为什么,元孝只是做了一件事情,您就立他为太子。可是我们的盛儿呢,这么多年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情不是危险的,哪次不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臣妾真的痛心!”

    “妇人之仁。”

    “皇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臣妾一人所为,臣妾写了一封陈情书,放在了梅园那个石头下面。”

    “皇后,难道你想自戕吗,你可知,自戕会连累家人。”

    皇后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母后!”

    “传太医!快传太医!”

    元盛过去抱着自己的母亲,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母亲已经瘦到皮包骨头了。

    “盛儿,盛儿...”

    康雅努力把嘴巴放在元盛耳边,想和元盛说话。

    “母亲,母亲,你不要说话了,坚持一下,太医,太医来了吗太医。”

    “盛儿...母亲...知道...从来都知道那是毒药...对不起啊盛儿...母亲只是想保住你应得的。”

    “母亲,不要再说了母亲,太医怎么还没来。”

    “皇后,坚持住!太医马上就到了!”

    “皇上,臣妾病的太重了,已经活不到和您相遇那天了。”

    “皇后,太医马上就到了。”

    “皇上,臣妾只是想...能握住元建的把柄...臣妾错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不要怪罪臣妾的父亲...咳咳..还有我们的孩子...”

    最终,康雅没有等到太医。

    “娘!儿子错了!娘啊!”

    周少令和赵启龙对视一眼,显然两个人没想到事情能发生到这种地步。

    太医诊断,康雅没有脉搏了,确实是走了。

    元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母子二人。

    “盛儿,该为你母亲准备后事了。”

    元盛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样说。

    “皇上,娘娘...这...”

    “但说无妨。”

    “娘娘似乎...长期在服用毒药。”

    元盛心中一惊,没想到太医连毒也能诊断出来。

    “知道了,赵启龙,解决掉。”

    “是。”

    在场太监宫女,除了刘集华和皇后的陪嫁丫鬟,都被绞杀。

    “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啊!”

    “来人,将皇后入殓,你们都去外面候着吧,元盛留下。”

    “是,皇上,奴才告退。”

    “微臣告退。”

    殿中只剩下这对父子对峙。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你母亲下的毒。”

    元盛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皇,难道你不知道吗,儿臣今天才知道,父皇神通广大,宫中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你的眼睛。”

    “元盛,今夜的事情,朕就当没发生过。皇后,突发恶疾,与你无关。你还是你的二皇子。”

    “谢父皇。”

    元盛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仿佛要把自己埋入地下。

    远在固城的张天阳刚刚得到皇后离世的消息,立马赶去营地。

    “殿下,殿下,皇后没了。”

    “是崩逝。”

    “她还那么年轻,才四十岁。”

    “你还惋惜上了,我母亲薨的时候,才刚刚十九岁。”

    “花一样的年纪啊。殿下,今夜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

    “我是怕他们会趁着举国哀悼的时候来突击。”

    “我去和李世召说。”

    “赵牛截获了他们高价买的粮草。”

    “他不是押送元建去都城了吗。”

    “顺便截获的,现在已经在咱们陈府了。”

    “她...有消息吗。”

    “一切安好。”

    “那就好。”

    “但是她身为太子妃,已经在回都城的路上了。”

    “...”

    “没关系,她足够聪明。”

    赵启龙在信中把所有的事情都讲明白了,张天阳本着阅后即焚的原则,认认真真看了几遍。

    “哇去,这么刺激吗。”

    “我滴妈呀,是不是元盛下的毒啊。”

    “我去,我怎么不在现场呢。”

    张天阳一边看一边震惊,确认这些事情已经刻在脑子里以后,才把这封信烧掉。

    “张天阳,你在嘟囔啥呢。”

    “殿下!殿下!快快快来。”

    张天阳添油加醋的告诉元孝这些事情,绘声绘色,仿佛他就在现场一样。

    “你说,父皇会因此废了他的皇子之位吗。”

    “不会。”

    “弑母,欺君都不能吗。”

    “如果皇上想废了他,当时就不会在知道皇后体内有毒药的时候绞杀所有宫人,也不会让大家都出去只留他一人。

    赵启龙也说了,他们出去以后,皇上就说皇后是病死的,明显就是为了元盛开脱。唉,这元盛心也够狠的,为了皇位什么都能做出来。你以后可得小心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能跟你拼命了。”

    “刚刚截获消息,瓦德保会在皇后入皇陵那天携大军进攻。”

    张天阳也不再嬉皮笑脸了。

    “三日后?”

    “嗯。”

    “殿下,我们的粮草还够不够。”

    “足够。”

    “他们是想趁着所有的目光都在皇后丧礼的时候,给我们致命一击。”

    “军中的奸细我已经暗暗处死了。”

    “殿下,我们最近不能掉以轻心,也许这个消息,就是瓦德保放出来的假消息。”

    “嗯,走吧,给皇后倒几杯酒,送行。”

    元澈在陈府与好友写曲子的时候,有人提了一嘴。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崩逝了。”

    “听说了,唉,生病这事,谁也说不准。”

    “袁兄,袁兄,你怎么了。”

    “哦,没事,想起来我娘亲了。”

    陈府对元澈来说,就像一个避风港,可是时间久了,他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

    “你出来这么几年,你娘亲也没给你写封信,你也不担心你娘亲的身体吗。”

    “哦,我弟弟在家呢。”

    几人笑着又开始研究,只是大家不明白,为何元澈今日的曲子有点哀伤。

    夜里,元澈对着都城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母亲,您这又是何苦呢,皇位,当真比骨肉亲情还重要吗。”

    一杯酒下肚,元澈起身继续弹琴。

    那晚,他想了很多,想从前在王府的日子,想一家四口的日子。

    “母亲,儿子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已经得到过了,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