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节 一百多种不同的黑
从阿美瑞克的Hp公司来的管理人员感觉大脑有点不够用,他只是考核低层工人。
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知道焊枪是什么,三极管、电阻、电容是什么,这就够了。
看着在黑板上,只用一根粉笔,画出Hp电视机全套完整电路图的年轻人,Hp的考核人员已经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次日,刘晨陪着Hp公司派来人参观印染厂、制衣厂,准备为新工作所有的员工选择合适的工作服。
一位Hp公司的高管就问了:“阿巴内尔先生,您有听说过华国的八级工吗?”
“八级工?”
“对,从一开始,然后二,三,一直到第八个等级。”
刘晨想了想:“听说过,没见过。”
李超在旁边说了一句:“这个厂就有。”
印染厂的八级工。
一间屋内,挂满了无数黑色的布,印染厂的八级工用肉眼分辨出一百种不同的黑,另一间屋,分辨出一百种不同的红……
“喔,喔,卖糕的。”
刘晨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丹妮丝小姐,也可以用肉眼分辨出在我眼中十五种完全颜色相同的口红,二十种我感觉味道完全一样的香水。所以,这没什么。”
“不,不,不。这完全不同,这完全不同。”
Hp的工作人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华国有一种名为八级工的工人,他们就是拥有神力的超人,堪比几百台电脑加检测仪加各种机器。
华国八级工。
这个名词一经出现,霍华德和他的朋友们就深信,华国这片的神秘之地,深不可测。
他们就象以为自己靠近了原始森林,结果只是进入了一片树林,还不知道原始森林的具体方向。
霍华德就在羊城住下了。他打算多观察一段时间。
再说柳叶这边。
柳叶正在搬家,不是在关中的家,而是在岭南西山林中的家。
这里现在人变多了。
野二第三分校。
现在,这个学校被某人戏称为野生兔子疯浪职业技术培训学院。
简称,野兔疯院。
学校里四百多学生,正在扛着帐篷、各种电器陪着柳叶等来自工大等学院的研究生团队搬家。
打包好,一名三十岁的学生来到柳叶这里。
“我们检查过,这一片没什么有价值的猴子可以提供研究数据。我打听过,有一块地方,很猖獗。”
柳叶:“猖獗?”
“对,我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距离这里就一百多公里,咱们两天就能赶过去。那边欢迎咱们过去作学术研究。”
柳叶跑去与师兄、师姐们一商量。
“梁满仓同学,十七岁就负重五公里优秀,立过功,然后才入学。学习四年后,又回去带队,再次立功,这次是再深造,他的话可信。但,他说猖獗,会不会有危险。”
一名学姐坐在小板凳上,正用软布擦拭着面前一根五米长,十几厘米粗的窜天火,悠悠的说了一句:“我家小红四号,曾经以实验场飞一次,就让我们没经费了。这次二十四管配八套,怎么也要收集到足够的数据。这次让我们先来。”
旁边一位说道:“不行,你家小红四号一动,我们就不得不再次搬家,让我们先测试一下钻地型六号改又改,你们缓缓。”
“不行,这次我们优先。”
柳叶听到两边吵起来了,出在帐篷对梁满仓说:“那边猖獗的程度高不高。”
“不高,不会有危险,只是有点猖獗。”
柳叶想了想:“那再换一个凶点的,否则还没开始测试呢,就和这里一样没点动静,测试都没办法继续了。”
梁满仓点点头:“那我安排。”
回到自己那边,有人问了,梁满仓回答:“再换地方,猴子肯定偷了这帮科学家他们家院子里的桃了。”
两天后,那位学姐带的团队如愿以偿的拿到先行测试的机会。
八辆二十四管齐射。
方圆数公里直接可以施肥下种子,地都翻开了几尺。
当地带队的,冲上去检查翻地效果带队的,带着学生的梁满仓,参与者柳叶,还有那位师姐和以她的团队。
没一个脸上有笑容的。
“唉!”柳叶第一个叹气。“偏的有点远,感觉差了有十米了。”
“唉!”梁满仓第二个叹气。“这玩意不行,砸出的坑太小了。”
当地带队的也叹了一口气:“看着一大堆,以为嗖嗖的一下都飞去,结果还是一根一根的飞,还不能连着飞,有点慢。”
那位学姐用力一跺脚:“回学校,继续研究,过几个月我们再回来。”
“收拾行李,回学校。”
一群人上前安慰。
什么实验嘛,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不要因为这一次没达到效果难过。
我们欢迎你们常来。
那位带队试验钻地型的师兄,连打包的行李都没解开过,他站在高处用望远镜看完,都不需要等到前面去检测效果的人回来,就给其他人说:“准备搬家,这片安静了,找个更猖獗的地吧。”
“我们去准备。”
都是做学术的。
依狼国这边,叶雨虹等人包的严严实实,戴着厚重的面纱,手上有丝绸制的手套,她们坐在封闭严密的蓬车内,穿行在满是废铁与火焰的一处沙漠营地。
收集完数据之后,便折返回大城市,回到大学内,就航模技术进行详细的讲解。
就当地无法生产的零件进行采购谈判。
一些能够生产的,进行技术提升。还有一些能够生产,但达不到技术标准的,在采购的同时进行现场教学,帮助当地工厂可以尽快掌握工艺。
穿着,日常行为规则,叶雨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为自刘晨。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而无论是波斯人,或者是大小骆驼族群,他们都知道叶雨虹一行人的到来。
这骆驼湾,无数人都在核实几个事实。
第一,他们是否从幔帐后走出来。第二,他们是否摘下过他们的丝绸手套。第三,他们是否提过学术之外的话题。
答案是肯定的。
没有。
坐在幔帐之后,戴着珍贵的丝绸手套,喝着来自华国的茶叶,冷眼望着这个世界,似乎一切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