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有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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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故人?

    “啊秋。”

    冷不丁,陆有打了个寒颤:“怎么有种让人背刺的感觉…”

    摸摸鼻,愣神间,青山虚影悬顶,如泰山陨落。

    “翻山印!”姑苏舟惊呼,疑惑地看向身旁柯远洲,“前辈?”

    柯远洲翻手为天,五指聚青绿真气,轻托上举,淡笑道:“呵,碰见个老熟人,难免技痒。”

    老熟人?姑苏舟不敢再多问。

    与柯远洲相熟,这老头身份…

    此时陆有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身处险境,来回踱步,靠着意志力和刚抢来的棉裤给自己加些“抵抗力”。

    “六爷,我感觉天有些闷,脑袋沉得厉害,好像感染了风寒,你赶紧把棉裤还我。”

    “去,去,去,年轻人屁股带火,还怕这么点冷?”

    倒别说,是真有些胸闷。

    “咦?”

    见陆有两人不为所动,甚至未感知到脖颈之上的印决,柯远洲疑惑之余,于是又将手掌往上托举了半分。

    印决封锁天地,将陆有和沈三明笼罩在下,已至头顶数寸之内。

    “六爷,咋的越来越闷,口干得厉害,有水没有?”

    “有,37度典藏上火纯净水,你喝不喝?”陆有也琢磨,“这天怕是要下雨,也不知姑苏家的小丫头死哪去了,还不让咱们进屋。”

    抬头看天,感知天气,却见山体虚影遮天闭月,如磐石过际,横立头顶。

    “什么玩意!”

    “天塌啦,天塌啦!”沈三明惊呼,慌乱中连抬腿都做不出。

    强烈的威压席卷,天地似要合为一处,只有自己二人站在天地间,听取天塌之鸣。

    “六爷,六爷,咱们该怎么办!?”

    “天塌下来自然有个高的顶,你比我高,你顶。”

    天塌?陆有不信。作为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熏陶的少先队队员当然知道,所谓的天,只是缥缈浮云而已。

    若不是天灾,自然就是人为。

    环顾四周,隔着庭院水池,姑苏舟几人站成一列,正好看向自己这边。

    “敢阴老子?”

    磐石以寸速持续下沉,越是临近,威压成几何翻倍,沈三明连陆有都不如,早早双膝弯曲,跪在原地。

    “六爷…”

    陆有虚眯双眼,寒光成剑,恨得牙根痒痒,却是无计可施。只恨自己实力不济,徒作他人砧板鱼肉。

    但又是为何?是给那个娘西皮报仇来的?

    察觉陆有已经注意到这,柯远洲并未收手打算,反倒越加兴奋,脸色泛红,激动之外不觉说出心声:

    “是你吗,阙天?”

    声音虽小,但亦被其他几人听了去。

    “阙天剑圣!?”邱岳不自觉后退半步,“师叔,阙天剑圣不是已经于十五年前破境失败,葬于苦海,怎么可能是他!”

    柯远洲不答,手心不留余力,再次施法逼迫。

    “六爷,咱们要死了,咱们要死了!”

    陆有也已经坚持不住,单膝撑地。恐怖的威压挤破胸腔,堵住咽喉,使出浑身力气,也才挤出那么一句:

    “姓姑苏的,你们还要不要脸!”

    这句话说到姑苏舟痛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道:“前辈,他们应该不是你的故人,只不过是平民而已,将来也是北疆子民,您看?”

    姑苏城富庶,与老城主视民如子的治理之道息息相关。

    “不急。”柯远洲面不改色,甚至有些不屑,轻描淡写般说道,“大不了是两条凡人性命而已,何必在乎。”

    “这…”

    为陆有及沈三明两个普通人而得罪柯远洲,实属不智。姑苏舟便不再说话。

    无人劝阻,柯远洲微笑点头,力道再加上几分。

    “你个老…”陆有想接着逞口舌之快,把姑苏家的祖坟骂冒烟。可没等张嘴,压力骤增,单膝改双膝,口吐鲜血。

    柯远洲继续施力,眼中带着阴狠:“阙天,看你还能忍多久。”

    再需半刻,陆有和沈三明就得埋骨此地,变作孤魂。

    “住手!”

    声音携雷霆之势,自远欺近,顷刻便到。

    “蹭”,白影流过,趁着所有人注意力全在陆有两人处时,借机拍散柯远洲手中元力。

    “谁!”

    “尔敢!”

    惊讶之余,花火剑出鞘,邱岳横剑而出,斩出青焰。

    白影站住,男子打扮。

    “邱兄手下留情!”看清来人,姑苏舟连忙出手。

    只听“锵”的一声,邱岳手中花火剑被姑苏舟的剑指带偏,与姑苏萱眉间擦过,只剩分毫。

    两者相交之后,柯远洲眼睛就未从姑苏舟身上挪开,过上半晌才说道:“指化剑影,姑苏贤侄,看来你也窥见造化门槛啦,恭喜,恭喜。”

    收回剑诀,姑苏舟摇了摇头:“尚缺一步。”

    “你是何人,敢在我姑苏府行凶!”

    双手叉腰,气急败坏。能如此对待青渊来客的,也就只有这位不知者不畏,老子天下第一的大小姐,姑苏萱了。

    之前被拖走洗漱,如今穿着说得体吧,算还干净;说不得体吧,哪有女孩家家穿成这样?

    白袍、白裤、黑布鞋,跟道士打扮有几分类似,倒更像是八卦锦太极练功袍的样子。说是翩翩君子不为过,就是勒出胸前“土丘”,十分吸引眼球。

    “这老头是我请来的,你们敢动他!?”

    该说不说,姑苏萱还挺讲义气,也有几分匪气。

    “爹,喊人把这些家伙拖出去。”

    姑苏舟刚才剑指一出,暴露实力,已经头疼,现在自家丫头口无遮拦,又惹是非,顿时一口老血涌到喉咙口:“放肆!还不给柯老前辈赔礼!”

    “炼体的小娃娃居然能溜到我跟前,有意思,有意思。”

    姑苏舟将丫头一把擒来,反扣住双手强摁着给柯远洲作揖:“柯前辈,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

    “不计较。”话虽如此,可他却是伸手成爪,轻轻一握,便将姑苏萱拉到身前。

    “前辈!”剑指再起,姑苏舟剑指柯远洲。

    “莫要担心。”

    二者剑拔弩张,姑苏舟剑诀微动,却未再进一步。

    柯远洲倒也无恶意,凝神在扫视姑苏萱,不由赞叹:“你这女娃娃倒真好天资,不如拜入我青渊宗,老朽在此保证,可保你入阁登梯,成为核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