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对祖宗开大
皇帝菩萨的捻指中,有个木盒,房顺纵身一跃,却了那盒子。
打开一看,木盒中里面有一朵紫色小花,没等碰便化为齑粉。再仔细一下看,盒子里刻了一行字:一花一世界,入我释门,可实现一切愿望!
紫羽凑了过来,嫣然一笑,敢情这梁武帝还是个许愿池,信佛信魔障了,真把自己当佛了。
捅咕了一下房顺:“要是能实现愿望,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要是能实现愿望,我倒是想做一次荆轲,刺杀先帝。”
话还没说完,房顺便感到眼前一黑。
再睁开眼时,便见范云仙过来迎他:“太子爷,陛下等您有时候了。”
太子?
范云仙变年轻了!
抬头再看,上面竟然写着-紫宸殿,这是大明宫的内朝正殿啊!
难道,这萧衍难道也是个穿越者,他有一朵可以穿梭时空的花?
“太子爷,御前不能带兵,您这把剑!”
撇了一眼腰间的龙渊,房顺重重哼了一声:“怎么,天子剑也是你能这狗奴才能碰的!”
“难不成,你认为孤身为太子,还能弑君不成?”
范云仙听了这话,惊的嘴都塞颗鸡蛋了!太子可是谦谦有礼的君子,怎么,怎么便变得这么粗俗了?
可房顺根本没给他唠叨的机会,径直走进了大殿。
御阶上的李治,放下手中的奏疏,六郎两个字刚出口,房顺便纵身越上面前,龙渊也随即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
“六郎,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不明显吗?”
李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斩钉截铁道:“你不是六郎!”
房顺冷冷一笑:“答对了,可惜没奖!”
正要下手割开李治的喉咙,便听到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住手!
回头一看,身着储君服色的李贤,就站在阶下,一脸的急切。
“你住手,不可伤害我父皇?”
父皇?
这个词在房顺的耳中是多么的刺耳,多么讽刺。
盯着李贤,房顺一字一顿道:“你知道他会对做什么吗?你会死的,知道吗?”
可李贤却不管那些,只是面色肃然的告诉房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纵然是做了扶苏,他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父亲。
“愚蠢!愚忠!愚孝!”
“只要我杀了他,你就可以做皇帝,这难道不好吗?”
李贤摇了摇头,帝王非他所愿,他只愿国家河清海晏,大唐千秋万代,人人都能吃饱,缔造一个真正的天下大同。
剑下的李治,还笑着畅言:我儿纯孝,我儿才是大唐未来的社稷之主!
他的笑声是那么尖锐,笑的房顺脑袋疼,耳朵里全是鸣鸣之声。捂着头,深吸两口气,稳了稳心神,再看向阶下,便看到李贤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上布满了虫蚁在撕咬着他。
不!不!
再回头看向李治,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他的笑充满了讽刺,挑动着房顺每一根神经。
而李治突然跳了起来,跳到了龙案上,指着李贤的尸体,恶狠狠的骂着:乱臣贼子,忤逆不孝,人人得而诛之!
啊!啊!啊!
房顺的左眼先是变蓝,紧接着右眼也变成了蓝色,地上的龙渊剑渐渐绽放蓝光,慢慢的飞起来,随即一箭穿心,给李治来了一个透心凉。
房顺把李治按在龙案上,一拳一拳砸在李治的头上,但李治却如机器那般反复重复:乱臣贼子,忤逆不孝,人人得而诛之!
好不容易,砸碎了头,没了声音,房顺坐在龙椅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当他已经结束了时,阶下又出现了一个李治,他踩着李贤的尸体,带着不屑的表情,冷声道:乱臣贼子,忤逆不孝,人人得而诛之!
吼、吼、吼!
愤怒到极致的房顺,周身罡气缭绕,衣袖也随罡风飘起,眼睛也变成血红色,犹如死而复活的僵尸。
扑倒李治后,还是一拳一拳的砸着,直至那讨厌的声音,消失在耳中。
呼、呼、呼!
回身再去看李贤,他的尸身竟然消失了,房顺像疯了一样,在地砖抛了好几下,才确定他真的消失。
呜呜,呜呜!
房顺的眼角裂开,两行血泪流下。
突然听到:顺儿,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为何跪着!
嗯?
抬头望去,竟然看到十二旒衮冕李贤,身着柘黄龙袍,坐在龙椅上俯视于他。
顺儿,你为什么不答朕的话?
身为太子,国家储君,未来的社稷之主,你怎可如此软弱?
房顺的头越来越疼,但他却咬着牙,盯着李贤。他怕自己再揉头,这个李贤会消失。
李贤见其不答话,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奏疏,然后从阶上下来,走到房顺面前,把他拉了起来。
弯腰帮他掸着袍子上的灰,李贤一边念念有词的唠叨着:朕跟你说了多少遍,巴州落下的毛病,不要带回宫里,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还带了剑!这剑也是能拿进紫宸殿的吗?要是让那些清流逮到,你还想过消停日子不!
.......
李贤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房顺的头也是越来越痛,牙齿都咬的咔咔作响,但就是咬牙挺着。
是的,他舍不得,他已经好多年,没听到李贤唠叨他了。
而李贤,也终于注意到了房顺的异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怎么这么烫?
话间,向外走着,对殿外喊道:传御医!
可就在转身之际,龙渊突然蓝光大作,嗖的一下射向李贤!
不!
龙渊还是插在了李贤的前胸,房顺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李贤,捂着他的伤口,却怎么都捂不住殷红的鲜血。
“阿耶!阿耶!”
而插在李贤胸口的龙渊,再一次的绽放蓝光,抽身飞出,又悬于空中,随即又是一剑,这一次它插的,是房顺的胸口!
.......
睁开眼睛,便看到紫羽在拍他的脸:“你什么毛病,要给自己插个透心凉吗?”
嗯?
坐起身来,右手扶额,他这头还隐隐作痛,就好像宿醉未醒一般。
目光看向那木盒,房顺咬牙道:“萧菩萨,好阴险!”